安培簌钦知道白荞不会老实交代,想到由美子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并未追问。
他吃完饭后,就将白荞送回酒店。
临走时,他特意安排春日好好照顾白荞。
白荞慵懒地靠在软垫上,目光打量着交代完话,准备离开的安培簌钦。
白荞忽然开口:“安培簌钦,我想见一下所有的女忍者。”
安培簌钦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有立刻应下。
白荞:“我喜欢美女贴贴,想看你们的女忍者质量,最主要我想换人伺候了……我作为你们特邀的强者,这点权利应该是有的吧!”
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安培簌钦,但他还是淡淡点头:“好,我答应你,明天早上我会带所有的女忍者过来,还有事情吗?”
白荞:“李盛和敖斩,现在应该被送回国了吧!”
安培簌钦点头,淡淡道:“已经用最早的航班,把他们送走了,你放心,他们身上的毒也解了,我们倭国人可是说话算话。”
白荞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说最后一句,我都信了。”
安培簌钦没有理会白荞的吐槽,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他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夜色,笼罩在城市间,泛起淡淡的诡色,艳丽装饰的街道旁透着一个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这里是东京最着名的红灯区,多少人在这里纸醉金迷。
安培簌钦只身一人走在街道上,不少女人在这里娇媚招呼,但他一律充耳不闻。
他沿着路,拐进一个公馆内。
城堡式的建筑在一片日式矮楼里显得格外亮眼,站街女们看到安培簌钦进入馆内,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甚至不敢靠近。
安培簌钦不在意地步入公馆内,此时的公馆内与外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公馆内都是阴阳师,一个个身着最传统倭国和服。
安培簌钦询问身边的副官:“那两个天朝人怎么样?”
副官是个年轻男人,他面色严峻,语气认真:“已经采集了所有数据,目前还在梦魇室,估计还做着已经回国搬救命的美梦。”
安培簌钦冷笑:“真是愚蠢,我怎么可能放走他们,他们的数据有什么参考价值吗?”
副官似是想了想,又道:“那个叫李盛的男人没什么研究价值,可以做肥料处理,至于那个叫敖斩的男人,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意志力很强,看来平常他是个很自我的男人。”
安培簌钦似乎是想起了敖斩那些奇葩言论,顿时脸一沉,冷冷道:“什么意志力很强,不过就是个小人物罢了,看紧点,别出意外,明天让所有的女忍者集合,到时候,我要带走。”
副官点头应下:“好的,春日那边怎么样了?”
安培簌钦:“一般,她几次对白荞下手,都无果,看样子这个白荞身上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兴奋了。”
“我有预感,只要研究了这个女人,我们就能再次拿到天朝的龙脉,继承他们的国运。”
副官立刻躬身施礼:“是的老师,我愿追随老师一辈子。”
安培簌钦很满意地点头,随后进入阴暗的房间,查看敖斩和李盛的情况。
……
另一头,白荞躺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睡惯了软床,再睡这种榻榻米,就格外的不舒服。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起来点杯红酒助眠的时候,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白荞背过身,借着夜色微微睁开双眸。
月光倾斜,春日佝偻着背,正轻轻地翻动什么。
白荞目光凝视,静静地看着春日,就想看看她准备做什么。
只看春日从口袋里翻出一袋白色粉末,悄悄倒入一壶熏香中。
白荞想起,这几天早上,春日都会在她沐浴时点熏香,白荞本以为是什么情趣,现在看来另有原因。
大概是白荞看的过于直率,春日猛地转身,和白荞的目光撞上。
春日的身体僵硬在原地。
白荞则是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说说看吧,你想做什么?”
白荞起身将灯打开,眯眼打量春日。
春日紧张地抿着唇,可以看出她现在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白荞也不着急,静静地眯眼,盯着春日。
大概片刻过去,春日有些瘫软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春日:“我、我……我也是听从上面的安排,不过白小姐……这些粉末只是有助眠作用,并不会影响你什么。”
白荞眯眼:“上面的安排?”
春日有些怯懦,但是面对白荞的目光,她又不敢不回答:“是、安培先生。”
这个回答白荞不意外。
但是她根本不信那些粉末可以有助眠作用。
白荞:“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春日赶紧跪拜姿势,她双手抚在额下,颤颤巍巍:“春日不敢隐瞒,是真的,白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
最大的谎言就是真真假假,真话里掺假话。
就在春日跪地求饶的时候,白荞轻轻弹出一道符咒,符咒轻飘飘地落在春日的背上。
这是真话咒。
对于阴阳师、灵师这种修为者来说,这道符咒没什么太大作用,但是对于普通人,这道符咒可以逼对方本能说真话。
春日像是没感觉到背上的符咒,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没有动。
白荞缓缓开口:“你给我放的药粉真是助眠用的?”
春日没有一丝犹豫,瑟瑟道:“是真的,药粉只有助眠效果。”
白荞忽然笑了,她起身,赤着洁白漂亮的小脚,一路走到春日面前,随后将她扶起来,笑看着她:“你觉得我相信你的话吗?”
春日的面部表情一顿,牵强笑道:“白小姐,你可是特意用符咒测试过我,我真的没必要说谎。”
她生怕白荞不信,差点又要下跪。
白荞赶紧死死拽住她的手,笑着贴近她耳畔:“可我的符咒对灵师没用。”
春日不由瞪大眼睛,她刚想说话,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根本抽不动手臂。
春日哆哆嗦嗦:“我、我听不懂白小姐说的什么,我也不是灵师。”
白荞笑了,目光冷冽:“在我往你身上贴符咒的那一刻,你身上传来灵气波动,你是一名灵师吧!”
“我记得由美子说过,她们每个人都要被灵师控制,而且她刚跟你说过出逃的事情就被抓住,你说你是无辜的,我都不信。”
春日害怕地摇头,楚楚可怜的就像一头小麋鹿。
湿漉漉的大眼睛就那么无声望着你。
春日:“我和由美子姐姐情同姐妹,我怎么会害她,这里买呢绝对有误会,白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灵师,我也不会背叛姐妹们。”
白荞看到春日还在嘴硬,也不意外,她的手上动作冷不丁的一使劲,五指用力,狠狠掐住春日的脖子。
窒息感涌入。
春日憋红了一张脸,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大口喘气,但是扼制的命运让她痛苦不已。
春日甚至都无法做出反抗,她整个人就像是脱水的咸鱼,根本动弹不了。
白荞的声音阴森:“现在你招了,我只会去找安培,并不会为难你,但如果你现在不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对了,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安培肯定不会说我吧,毕竟我可是他看中的人才。”
明明是客客气气的话,但却透着一股死亡的威胁。
春日这下真的怕了,就如白荞所说,就算白荞杀了她,安培也不会对白荞怎样,毕竟身份不同。
春日虽然是灵师,也是最低等的灵师。地位也仅仅比女忍者们强一点罢了。
春日缓缓转动眼珠,复杂的目光炯炯盯着白荞。
她再度张口,缓和了好半天,这才吞吞吐吐地蹦出几个字:“我、我、我说。”
短短一句话,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荞冷笑着松手,春日的身体如同突然坠落的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失重感让她一时间心脏骤停,彻底喘不过气。
春日狼狈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半晌之后,她才缓缓道:“白、白小姐,那个是控制类药粉,安培先生的旨意是想让我用药物配合灵术控制你。”
白荞蹙眉,想起自己住在这里三天,闻到了三天熏香。
白荞:“你这样控制我了多久。”
提到这茬,春日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嗫嚅道:“我放了三天熏香,按理来说第一天就该把你控制住,但是并没有,所以今天的熏香我加大了药效。”
白荞想了想,又继续追问道:“女忍者队伍里只有你一个灵师吗?”
春日摇摇头:“不止我一个,我只是最弱的灵师,但另一个是谁,我也不知道。”
结果她还没搭配灵术控制,就已经被发现了。
白荞丝毫不怀疑春日的话,在这种状态下,她根本不敢撒谎。
白荞知道安培簌钦根本不相信她,只是没想到春日是女忍者里的间谍,一个披着柔弱外皮的灵师。
白荞也不再纠结,拿起熏香炉,直接甩手扔到了外面。
白荞指着门口道:“出去吧,明天我会和安培谈一谈,并不会影响到你。”
春日吓得连爬带滚地往门口涌去,只是临出去前,她扭头看了白荞一眼,像是没想到白荞会保她一命。
第二天,清晨,白荞脸色平静地坐在小餐桌前吃东西,与她的淡定相比,旁边春日紧张无比,她的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
在临近早饭快结束的时候,白荞看到了安培簌钦进门,他身后鱼贯跟着十几号女忍者,长得各有千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倭国女人特有的温柔。
安培簌钦自顾自地走到白荞面前,笑道:“白小姐,昨晚休息得如何?”
他虽然话是问白荞,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的盯着春日,似乎要把她看穿。
春日因为任务失败,心虚到根本不敢抬头。
白荞重重放下餐具,露出浅笑:“安培先生,我昨晚睡的很不好,有些小虫子太碍眼了,就算你想得到我,也不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吧!”
安培簌钦已经猜出来白荞识破了下药的事情,他也没有半分退意。
甚至神色平静的说道:“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安排人给你下药,白小姐不该这么大惊小怪。”
白荞耸肩,这时候她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用纸巾擦了擦嘴,她神色淡漠德打量站着笔直的女忍者们。
她们从进门开始就站的笔直,神色平静,所有人动作统一,甚至没有人乱动,大家都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安培簌钦翘着二郎腿,语气平和:“白小姐,这就是目前所有的女忍者,你有喜欢的嘛?”
白荞瞥看一眼那一排排的女忍者,每个人脸上的面门都做过处理,应该在过来前找过灵师。
白荞记得春日说过,队伍里的灵师不止她一个人,所以这个队伍最少还有一个。
白荞想到这里,默默收回目光,她抿了抿唇,眯眼看着安培簌钦:“春日的话,你们想怎么解决?”
安培簌钦略带试探道:“把她处死?”
白荞摇头,如果简简单单让春日死,她昨天就不会留下春日。
看到白荞摇头,春日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春日听到白荞的话。
白荞:“把她送到731部队吧,我想那里的人一定很喜欢她。”
毕竟灵师加上女忍者身份,简直是双重buff开局。
春日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她惊恐地看着安培簌钦,把头磕的“砰砰”响。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们救救我,你们还是处死我吧,我、我切腹!”
春日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去731部队。
春日比谁都清楚那个特殊部队意味着什么。
春日脸色惨白,连续几下磕头,她的额头一片红肿,甚至隐隐能看出渗出的血迹好。
春日:“安培先生,白小姐……求求你们放过我!”
春日一边说一边爬到了白荞腿边,一把拽住白荞的裤腿,眼底闪过嗜血的光。
春日:“白小姐,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伤害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