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新的邻居

白荞懒得解释太多,直接淡淡道:“放心,没死,跑了。”

韩沐煜听到顾晓蔓没事,心里也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他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按理来说,顾晓蔓对他下情蛊,自己该恨她,但他心里有后悔、有烦躁、有劫后余生……唯独没有恨意。

白荞简单清理了下战场,随后像是看透了韩沐煜一般,脸色平静:“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韩沐煜面色复杂:“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我有点乱,我一直以为我是情蛊才会对顾晓蔓有感情,但是刚刚,我却很关心她,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韩沐煜说着很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复杂。

白荞不理解韩沐煜的纠结。

就像她现在完全是恋爱绝缘体。

白荞思索片刻,低声道:“你中情蛊多年,哪怕现在解了,很多习惯也深入你的骨髓,一时半会你很难整理情绪。”

白荞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我不敢肯定你对顾晓蔓的感情,但有一点,顾晓蔓对你应该是有几分重视,毕竟情蛊很难得。”

韩沐煜没有再回答白荞的话,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

白荞直接原地消失,至于茶壶,可以隔日让槐泽回收。

魂魄归体的那一刻,白荞忽地睁开眼眸,目光直直地落在对面发呆的的槐泽身上,此时的槐泽身着一套运动装,双眸幽深。

他低沉声音:“搞定了?”

白荞:“嗯,你是在这里当护法吗?”

槐泽沉默片刻,这才道:“我只是关心事情走向,你那位前夫怎么样了?”

白荞想了想:“陷入了迷茫,他还在纠结谁爱谁,简直是幼稚。”

槐泽不想过多的讨论韩沐煜的事情,只是简单问了问,随即打着哈欠回去了。

槐泽因为本体要进行光合作用的缘故,所以养成了白天睡觉,晚上修炼的习惯。

白荞则是跟白小亦打了招呼,随后上楼补充睡眠。

大约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白荞被嬉笑打闹声吵醒,她顶着一对黑眼圈,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家里鲜少的热闹起来,除了槐泽、白小亦以外,家里还有几个陌生人。

白荞到来让几个人皆是一愣。

率先反应过来的钟姨。

钟姨赶紧跑来几步拉着白荞说道:“这是邻居家,她们一家三口刚搬进来,还过来送了拜礼,还想着请我们去吃乔迁饭。”

白荞听闻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几个人,对方是一家三口,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女恩大约二十多岁,长得水灵清秀,一滩汪水的眼眸像朝林里迷路的小鹿,带着秀美。

年轻女子身边站着着一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男人帅气儒雅,有着一头微卷的栗子发,他戴着黑边眼镜,看着温润,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淡的书香气。

白荞最后的目光落在两个人牵着的孩子身上,孩子大概三岁多点,正值可爱之时,眼眸眨巴眨巴,宛若年画里娃娃,看着也可爱。

这一家三口的颜值都很高。

白荞眼眸顿了顿,不等她说话,旁边的钟姨立刻道:“她们送来的乔迁拜礼是一盒酒心巧克力,我看了网上的价格,要五百多一盒呢。”

说完,钟红还在那里说着他们一家人长得好看云云。

白荞点点头,她没有告诉钟红,在她眼里看到的则是另外一幅场景。

这三个人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女人即使年纪大了,但可能因为包养得体,看着非常漂亮,她身着一身白裙,准确来说是被血染红了的红裙。

女人的容貌也在她平常和出车祸是来回切换。

这样的魂体看着极其不稳定,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磁场问题。

白荞定了定神,至于钟红后面说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白荞笑着和邻居家打招呼。

白荞伸出手:“你好,我是这家的主人,我姓白。”

与她握手的是那个年轻女人,女人笑的甜美:“你好,我和我丈夫刚刚搬来,我姓尚,我刚刚听你弟弟说,你是一名玄学大师?”

女孩问的时候眼眸眨巴的宛如星辰,透着满是好奇的问道。

白荞点头,这时候她身边的男人忽然开口,男人好奇的问道:“那你会看风水吗?我们的房子刚刚买,还没有看过风水,原本我还想找大师过来看,现在看来,远亲不如近邻啊。”

男人说着,还爽朗的笑起来。

至于那个小孩子,看到父母笑,也“咯咯咯”的笑了个不停,细腻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让人看着就不自觉的喜欢。

年轻女孩抱起小孩,轻轻逗弄着。

白荞默默收回目光,点头道:“略懂一二。”

听到这个回答,年轻女孩立刻握住白荞的手,星星眼地对视上自家老公。

年轻女孩:“老公,我们就让荞大师给我们看风水吧,我好喜欢她,感觉和她很投缘。”

男人并未马上答应,虽然他冲着年轻女孩宠溺的笑,但是笑容总是带着一份恰到好处的收敛。

儒雅男人淡淡:“我相信荞大师的能力,能否给我或者我太太算个小卦,我很好奇。”

儒雅男人这句话更像是试探。

试探白荞的实力。

白荞倒也没介意,而是仔细端详夫妻俩,最后缓缓开口:“先生,你命中带财,命格很好,虽然小时家境贫寒,但是你为人踏实肯干,又有贵人相助,很快创业开公司,有了利润,在行业内逐渐出名。”

男人赞许地点点头:“的确,我从小家里就挺穷的,但是这个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我父母双亡,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不过这些也可以瞎猜,不算什么卦吧。”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想让白荞算的再仔细点。

白荞也不客气,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而是转头看着年轻女人,在她期许的目光中淡淡道:“你曾是一名小三,或者说被当作了小三。”

年轻女孩一听这话,立刻张大了嘴巴。

白小亦更是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钟红也是赶紧拉了拉白荞,示意她说话悠着点,大家邻里邻居,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搞得那么尴尬。

年轻女孩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眼圈微微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上打转,迟迟没有落下来。

年轻女人顿了顿说道:“我没有当小三,你可以算的不准,但你不能人格侮辱啊!”

她的丈夫则蹙眉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开口。

白荞顿道:“不,一开始你并不知道自己做了小三,后来这个孩子来找爸爸,你才知道自己爱的人不仅背判了自己,还很爱出轨,完全和你记忆里的丈夫大相径庭。”

“后来,你慢慢接受了这个设定,因为你的丈夫跟你坦白,他和妻子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后来妻子得病死了,留下孩子没妈妈,所以今天才跑过来闹。”

白荞的话很明显,如果开始可以用不知情解释,后面那就是知三当三了。

年轻女人的脸色已经渐渐变了,她从原有的尴尬,变成了如今的猪肝色,甚至眼底都有一些恐慌。

年轻女人试图还要给自己洗白:“我不是知三当三,而是我和我老公结婚的时候,是在那个女人死后,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毕竟爱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又是这样的言论。

白荞不禁想到是不是所有的小三爱好者都只会说这一句台词。

白荞也不客气拆穿:“你们结婚的时候,那个女人没有死,或者说她虽然奄奄一息,留着一口气,就是想看看你们会作何反应,她是在得知你和这位先生重新举办婚礼的时候,她才含恨而终,因为她最放不下的是她的这个儿子,她在知道你是后妈后,也一直跟在孩子身边,看着你如何照顾孩子。”

白荞想了想,还是把她看到的说了出来。

现在那个中间女人的魂魄还停留在孩子身边,正细心地给孩子擦嘴角,但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虚体,轻轻一碰就碎。

年轻女孩听到白荞说中年女人的魂魄还停留在这里,吓得脸色都煞白了,甚至下意识地松开了儿子的手。

她的儿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着手指,黑色眼眸滴溜溜地看着父母。

这时候儒雅男人走到白荞面前,递给白荞一张名片道:“大师就是大师,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