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舒元邵率军出征,接连几日都没有消息传来,原本已经平静的国都,再度有着人心惶惶的趋势。
“舒将军难道失败了,要不然,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屁,我们要相信舒将军,越国贼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可……”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
“边关大捷,舒将军全歼越国来犯之敌,收服两座城池!”
飞奔而来的马匹载着正仰天咆哮的传令兵,从城门直达皇宫。
消息一出,国度凝聚的氛围一散,百姓们兴奋欢呼。
“舒将军威武!”
与此同时,皇宫内。
同样得到消息的姜珣晏,先是一喜,但紧接着,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了。
边关大捷,收复城池,乃是天大的功劳,也就意味着他这当皇帝的,必须要给予奖赏。
可…舒家势大,势必会威胁到他,反之,若不能赏罚分明,又有何人能信服于他?
姜珣晏喃喃道:“舒元邵啊舒元邵,你还真是令朕头疼,你为何就不能死于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呢?”
“如此,朕就算封你为王,又能如何。”
数日已过,舒元邵班师回朝,身为大功臣,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进宫面见皇上。
朝堂上,文武百官林立,姜珣晏正襟危坐于龙位之上。
舒元邵跪拜在地,禀报道:“启禀皇上,微臣此次率军……幸不辱命!”
“舒将军免礼。”姜珣晏伸手虚扶,笑问道:“此次舒将军可是为朕,为姜国立下了破天大功,可有何要求尽可提,朕无有不允。”
众臣脸色一变。
难道舒元邵就算是要求封王,皇上也同意?
当然不可能了。
这只是姜珣晏对舒元邵的试探罢了。
假如舒元邵真的狮子大张口,要封王封地之类的,他可以给,但对方能不能留住,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
很显然,舒元邵也不傻,想也没想就拒绝:“为姜国,为百姓,臣义不容辞,这本就是臣之本分。”
然而这样的回答,不仅没有打消姜珣晏的疑虑,反而更狐疑地看着他。
人能无所求?
不图小利,必有大谋!
念及于此,姜珣晏虽然仍旧在笑,但语调已经强硬不少:“舒将军,你立了大功,如果朕不封赏别人会怎么看朕,难道要天下世人说朕苛待忠良?”
见局势不妙,裴沧渊上前一步,笑着打圆场:“是啊舒将军,天下世人皆知,吾皇最是赏罚分明,礼贤下士,你也无需多虑,皇上赏,你接着便是。”
“须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姜珣晏这人,裴沧渊太了解不过了,舒元邵要是再拒绝,不仅不会打消他的疑虑,反而会加重他的疑心病。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污来的好。
要是没有裴沧渊,舒元邵肯定是要拒绝的。但见他站出来,朝自己眨了眨眼,顿时就领会他的意思,向姜珣晏抱拳谢恩道:“臣谢皇上赏赐!”
然后才说道:“皇上也知臣戎马半生,望皇上能赏赐些钱财,臣也好享受享受生活。”
“哈哈哈!舒将军,这本就是你的功劳,你应得的。”
姜珣晏大笑一声,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赏万两黄金好了。”
记住,这是万两黄金,而不是万金。
要不是抄了南阳王府,这笔钱就算是姜珣晏拿出来,也会感觉肉痛。
换成是平民百姓,若不奢靡,祖宗十八代都够用了。
不过用钱来抵消舒元邵立下的功劳,姜珣晏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臣,多谢皇上。”
舒元邵抱拳一礼。
论功行赏完,随侍太监喊了一声:“退朝——!”
随着姜珣晏离开,众臣也井然有序的退下。
“裴太师!”
走在前方的裴沧渊,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看去,就见舒元邵大步走来,笑着点了点头:“舒少将军。”
“裴太师,我是来多谢你方才在朝堂上为我解围的。”
舒元邵没绕圈子,说明来意,抱拳就是一礼。
裴沧渊摆了摆手:“不必道谢,我也是看着音儿的面子上,才会如此。”
音儿?
他是在说小妹?
舒元邵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看向裴沧渊的眼神,有些震撼。
他该不会是喜欢自家小妹吧?
“裴太师你……和小妹究竟是何关系?”
舒元邵试探着问道。
裴沧渊没有回应,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离开了。
徒留舒元邵懵逼的愣在原地,怎么想怎么不对,总觉得怪异的很。
与此同时。
明瑟殿。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的舒怀音,正抱着姜知知,站在门前,模样有些许的担忧。
【娘勒,你别晃来晃去了,宝宝的头都要被你晃晕了。】
姜知知抱着晕乎乎的脑袋,有些想吐。
自打昨日外祖母递牌子进来要见娘,她就变成这样了。
见闺女不舒服,舒怀音脚步一顿,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坐了下来。
她也不想这样,但没办法,狗皇帝不当人,搞得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忍不住的担心,生怕一个不注意,狗皇帝就下令舒家满门抄斩了。
须臾,宫女带着脚步匆匆的舒老夫人走来:“娘娘,舒老夫人已经带到。”
不用她说,舒怀音已经看见了,抱着姜知知,迎了上去,问道:“娘,匆匆进宫见我,家里可是发生了何事?”
舒老夫人摇了摇头:“音儿,家里没事。”
听到这话,舒怀音松了口气,可下一刻,舒老夫人的话又令她的心紧绷了起来。
“可是娘担心你那两个姐姐,所以想要进宫来见见咱们姜国的小福宝!”
舒老夫人说着,捧着姜知知的脸蛋搓了搓,像是要沾点好运:“小福宝,你可千万要保佑你两个姑姑,让平平安安的回来。”
舒怀音眉头一皱:“娘,二姐三姐她们究竟去哪了?”
上次回舒家的时候,没见到她们,舒怀音就已经有些疑惑了。
只不过时间紧张,又因为大姐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问。
提及这个,跟着母女俩来到宫殿正堂的舒老夫人,喝了口水,叹道:“这俩不听话的倔丫头,在几日前跑去了边缘山区救济灾民,到现在也没个信儿,也不知道她们安不安全,娘心里总感觉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