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算是小冥主，也会觉得害羞啊。
“对了，如果向温柔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乔念念想起正事，神色严肃了几分：“或者是你身边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要告诉我。我给你的那个坠子，你带着吗？”
向温柔对他也有几分执念。
鹤季焚颔首：“我一直带在身上。”
“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鹤季焚再次点头承诺：“我会一直带着。”
与鹤季焚告别之后，乔念念回到酒店，先跟住在隔壁的小杨打了个招呼，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她再也忍不住，扑到床上无声地尖叫起来。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答应他了！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那样毫无保留的，不顾生死地想要爱她，乔念念的心脏就忍不住跳快了几分。
她仔细回味着这种陌生的感觉。
怪不得人类都喜欢谈恋爱，确实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感觉。
乔念念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半响，她终于回过神，爬起来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然后给顾彦发了条消息，索要案件资料。
正事要紧。
顾彦只回了两个字：“保密。”
乔念念呵呵冷笑：“既然需要保密，你还特意告诉我？”
顾彦道：“那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保护你的安全。”
“你说得有道理，可惜我不信。”乔念念很是不耐烦：“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到时候闹出什么事儿，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顾彦：“……你如果违法规定，我们有资格对你进行处罚的。”
“你们放走了吞噬人魂魄的邪修，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乔念念威胁回去：“如果公众知道这件事……”
顾彦有气无力：“我们规定暂时不能向公众泄露，以免引起恐慌。”
“我又不是你们的人。”
“造谣也是不行的，不能传播封建迷信思想。”
“我也可以给大众看一下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乔念念坏笑：“能确切地证明它们的存在就不算是造谣了吧？你想看什么样鬼？开肠破肚？断手断脚？浮肿溃烂？任何样式的都可以预定哦亲。”
最后，顾彦只能道：“我发给你。”
乔念念满意了，放下手机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手机响了两声。
鹤季焚发来消息：“我到家了。”
“嗯。”
乔念念回了一个字，想想自己现在应该也算是他的女朋友，回应如此冷淡，有些不太好，就又发过去一句：“早点休息。”
打了许多字正想要和自己女朋友倾诉一下自己依然无法平复的激动心情的鹤季焚沉默了。
想了想，还是把对话框里的那一串给删了，问：“你要休息了吗？”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
乔念念捧着手机，翻身躺在床上，手指快速地点按着手机：“关于向温柔犯下的几件案子……”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向温柔所犯下的其他几件案子，乔念念原本还想瞒着鹤季焚，但聊着聊着一不小心就说了出去。
不过乔念念也没有在意。
说出去就说出去了，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是小冥主这种惊天大秘密她都没有瞒着鹤季焚，何况这点小事。
鹤季焚有些担心：“你要小心。”
“放心。”乔念念自信地道：“我就是这些魑魅魍魉的克星！”
一直聊到顾彦将案件资料发过来，乔念念才有些不舍地对鹤季焚道：“我收到资料了，现在要去看资料。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鹤季焚回了一个：“好。”
结束聊天，乔念念琢磨回味了一下，再次感叹，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虽然没聊什么正经事，但就是想要一直与他说话，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哪怕都是些无意义的废话，也让她觉得心情愉快。
乔念念就忍不住想要向人炫耀一下。
翻了翻列表，乔念念点开和谭也岚的聊天界面：“谭姐，我谈恋爱了！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啊！”
谭也岚没有回话，可能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消息。
乔念念抿了抿唇，又换了一个人：“夏夏，我谈恋爱了！”
依然没有回应。
乔念念：……
她不信邪地再次换个人：“宋铭之，我在人间找了个男朋友。”
很好，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激动的心情无处宣泄，乔念念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顾彦发来的文件。
顾彦嘴上说不要，但发来的文件却很详细，里面不仅有案发现场和受害者的照片，还有分析报告以及调查情况，甚至对周围人员的询问也在里面，具体到案发现场的某人吃了一屉小笼包。
乔念念仔细翻看着这些资料。
如顾彦所言，凶手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杀死他们，而是要制造恶鬼。
这些人生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管是被制成人棍还是被剥皮，或是遭遇其他酷刑，他们都是在最后一刻才断气的。这显然是凶手用某种手段禁锢住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被迫待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折磨，以增加他们的怨恨。
凶手对受害者的选择也没有规律可言，老人、孩子、男性、女性，她并不挑。
这样无特定对象的残忍杀戮才更让人心惊，好似他只是恰好遇到了某个人，然后随手将对方折磨杀害。
特殊事件处理处的人与恶鬼沟通的过程也被放在了资料中。
据那些恶鬼说，他们也曾试图向凶手求饶，但不管他们如何威胁利诱、痛苦哀求或是忏悔求饶，对方都没有丝毫反应。
其中一些人曾试图反抗凶手，但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力气如何大，他们都无法撼动对方一分一毫。
他们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刽子手压在桌案之上，除了感受痛苦无助和发出哀鸣，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不能沟通、不知来由、无法反抗，哪怕那些人已经化为恶鬼，对凶手依然有着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而凶手在杀害了他们，将他们变成恶鬼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们了。
目的不明？
乔念念看着资料里的这四个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