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道:“我们只是没有证据,并不是没有怀疑对象。那个人,乔小姐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乔念念挑眉:“是谁?”
“向温柔。”
向温柔?
乔念念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久没听到她的名字,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是她做的?”
顾彦微微颔首:“他们都只能确定杀害他们的人是名女性。我们通过对最初两宗案件的追踪,确定是向温柔。那个时候她或许还不太熟练,行踪并没有遮掩干净,但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后面又发生了两起案件,向温柔却有了不在场证明。不过玄术师,会一些遮掩自己行踪的小手段很正常,我们依然倾向于是向温柔所做。”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虽然官方不会对民间各家各派的玄术师或是法师进行监控和限制,但他们都是被登记在册的,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案件,他们就将登记在册的所有会术法的人排查了一遍。
最后,只剩下向温柔和乔念念这两个在恋综里才显现出术法手段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会玄术的人隐藏在民间偷偷作恶并没有被他们发现,不过结合最初两起案件调查到的线索来看,他们确定就是向温柔。
“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哪怕我们权限再大,也不能随意抓人。”顾彦道:“我们判断,向温柔到处作案,制造那些恶鬼,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们想,与乔小姐你有关系。”
乔念念不解:“和我有关?”
顾彦话说得很是委婉:“向温柔极少与人结仇,少有的几个与她有矛盾的人中最让她仇恨的就是乔小姐。”
乔念念不高兴了:“你这话好像是在指责我不好相处,惹了她,才让她犯下这么多案子。”
“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为善为恶都是个人选择。”顾彦解释道:“我们只是觉得,到处制造恶鬼,或许是她想要报复乔小姐。”
“制造恶鬼来报复我?她要怎么报复?”乔念念冷笑:“率领恶鬼大军来对付我?呵呵。”
那岂不是自助餐?
顾彦收起照片,道:“因为这个猜测,我才会将案情告知乔小姐,希望乔小姐能够小心。若是你需要,我们也可以派人来保护乔小姐的安全。”
乔念念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不用了。”
她堂堂一个小冥主,怎么会怕区区一个人类和几只恶鬼?
不过想到此事背后可能是向温柔所做,乔念念心中自责。
当初向温柔逃脱,黑白无常还让她多注意向温柔的情况,结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将向温柔给忘了。
没想到她再出现,已经犯下如此多如此残忍的罪行。
若是当初自己多多留心,是不是这些人就不会被杀害了?
乔念念摇摇头,甩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如何懊悔都已于事无补,此疏忽之罪,还不知上天会如何惩罚自己。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向温柔,阻止她继续作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乔念念向顾彦道谢,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我会多加小心。”
顾彦道:“不用谢。不过真的不需要我们派人保护你吗?”
乔念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会答应,与这个什么特别事件处理处的人多接触一下,以确定官方的态度和行事风格。
但现在,她身边跟着人只会影响她追踪向温柔。
顾彦也不再多言,只是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乔念念:“如果乔小姐发现身边出现向温柔,或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请尽快通知我们。”
乔念念把手机号码存起来,又想起之前的问题:“我处理了那么多恶鬼,按照你们的规章制度,你们是不是该嘉奖我?我的奖励是什么?”
顾彦笑容温和完美:“如果没有其他事,乔小姐你可以走了。”
“我的奖、励呐?”乔念念加重语气强调,见顾彦眼底闪过心虚,怀疑道:“不会是被你们给吞了吧?”
“那怎么可能?!”顾彦连忙否认:“那是贪污腐败,乔小姐你别胡说!”
乔念念眯眼,总觉得顾彦有些奇怪:“那刚才就是你骗我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奖励?”
顾彦支支吾吾:“这个,还是有的,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乔小姐,你很缺钱吗?”
乔念念用力点头:“对!”
可不就是缺钱,快要穷死了!
接下来她要追踪向温柔,以她到处跑的情况来看,她怕是也要跟着她到处跑,还不知要花多少钱。
“不然我为什么追着你问奖励不放,难道是我闲吗?”乔念念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穷闹得。
顾彦默然片刻:“不是说明星都很赚钱吗?日薪208万什么的,竟然还会缺钱?”
“我不知道别的明星工资是多少。我只知道我自己,这部戏出演女配角,准备加拍摄时长大约是一个月,除去公司分成和缴税,到手二十万。”
而且还被她花了一半儿了,剩下的一半儿得等电视剧拍完才能拿到。
顾彦嘀咕:“那也不少了。”
“所以我的奖励呐?”乔念念再次问。
顾彦只能道:“得等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得走流程申请。”
好吧,看来这笔钱自己现在是拿不到了。
乔念念转身下车,重重地甩上车门。
浪费她的感情!
顾彦:……
果然和那老头子一个脾气。
想到以后要经常和她打交道,他就头疼不已。
……
小杨焦急地跑过来,满头大汗:“乔姐!你去哪儿了?我突然就找不到你了,快吓死我了!”
“怎么了?”乔念念走向张迈被开膛破肚的那个房间。
小杨道:“我怕你会遇见那个凶手啊!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儿?真是吓死人了,我听剧组里看过尸体的人说,那人是被人扒开肚子又缝起来的!乔姐,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那么残忍啊?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