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赵镜姝有些惊讶,“你怎么下床了,军医说了您要好好的休息的,这万一伤口恢复不好怎么办。”
宋砚淮无奈:“你是不是傻了,我是手受伤,并不是腿受伤,怎么就不能下床了。
日日瘫在床上,这才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马车开始行驶,宋砚淮比了比旁边的位置,“坐下吧,我送你一程。”
赵镜姝望着他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她坐在了宋砚淮旁边,但往日为了避嫌,她都是坐在对面的。
宋砚淮喜不自胜,握住她放在膝前的手,十指相扣。
赵镜姝脸颊粉粉的,轻轻地靠在男人没有受伤的胳膊上。
宋砚淮心里像是有烟花炸开,封闭车厢内熟悉的幽香如同羽毛一般滑过他的心尖,痒痒的,让人心动。
宋砚淮喉头发紧,手扣住镜姝的腰,一回头,一低头,就覆上了女子的唇。
赵镜姝忍不住叮咛一声,情难自抑,微微张唇,也回应着宋砚淮的亲吻。
二人唇齿相连,吮吸着,交流着,男人亲吻的动作很小心,即便胸口的情意恨不得将眼前的姑娘给吞了,却也只是舌尖舔过,纠缠,并未用到牙齿,很心疼呵护。
赵镜姝只觉得舌根都吮麻了,胸口翻滚的情意跟悸动,是她积攒了整整八年多的爱意。
一吻过后,宋砚淮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仿佛只要一松手,镜姝就会不见了一样。
赵镜姝有些喘不过气,但她很却很喜欢此时跟二哥紧紧抱在一起的感觉。
跟二哥的亲吻跟拥抱,从前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现在,她梦想成真了。
但赵镜姝也仍是惴惴不安的。
她怀孕了,但孩子的父亲她却不知道是谁。
叶霖伽说是他的,赵镜姝肯定是不信的。
按照叶霖伽恶劣的性子,若二人当真是有了肌肤之亲,他必定宣扬得人尽皆知,利用舆论将她绑在身边,强势地逼迫她嫁到叶国公府,而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还让她考虑。
“二哥,我其实有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说。”
她声音很轻,很忐忑。
若是二哥真的能接受这个孩子,那他们就在一起,若是不行的话……
“等你结束了营地的事情,有空了,我们再说我们的事情好不好?”
赵镜姝的声音带了请求。
“好。”
宋砚淮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不过镜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你。”
现在情况跟时间不允许,如今镜姝已经同意跟他在一起,那他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她也没什么。
只是现在时间不够,无法同她解释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两人都需要时间坦白心意,而他也要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跟镜姝有个交代。
“二哥,你要当心伤口,遇事千万不要强出头。”
赵镜姝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忧心忡忡。
“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二哥很成熟稳重的。”
他宠溺地点了点镜姝的鼻子。
赵镜姝被他逗笑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二哥这么自夸,就跟传说中的王婆一样。
“将军,差不多要回去。”
外面倏地传来冥月小心翼翼的声音。
宋砚淮微微蹙眉,脸色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但便是再不舍得,他也还是有正事要做的,必须要下车了。
赵镜姝心里是窃喜的。
原来,二哥也舍不得跟她分开啊。
宋砚淮很不舍她,离开前,还吻了吻她的唇瓣。
“等我回来。”
“好~”
赵镜姝睫毛弯弯。
宋砚淮下车时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下车。
不一会儿,阿亚也从车下上来了。
旁的小姐丫鬟都是跟在马车后,是不允跟主子坐一辆车的,便是路程再遥远,但赵镜姝对阿亚从来没这些架子。
不过……
赵镜姝困惑地看着黑脸的阿亚:“你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狗屁二皇子,小姐你说您跟将军不舍分别,他跟在马车后做什么,还要奴婢去给他推轮椅,就很过分!”
赵镜姝微怔:“二皇子还跟过来了?”
“可不是,跟了一路呢。”阿亚没好气说,“奴婢是真不知道有哪里得罪他了,居然这么折腾奴婢,那谢樾沉真不是人。”
“小声些。”赵镜姝蹙眉,口吻带了训斥,“你知道你骂的是谁吗,那可是当今的皇子,若是被别人听见告出去,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这些话可不许再说了,不然要真的出事,以我的能力还真保不住你的。”
“知道了……”
阿亚嘀咕,但还是愤愤不平。
赵镜姝心里因跟二哥相恋的高兴荡然无存。
她是真的担心。
另一边,宋砚淮同谢樾沉一起回了营地。
冥月汇报着昨日对流民的审问情况:“流民本就都是普通人,还没动用什么刑法他们就全都招了。
听说是有一年轻男子混入了他们之间,鼓动他们闹事,那男子是在五日前出现的。
按照那男子的说法,只有重臣权贵在这边出事,引起重大影响,朝廷才会重视他们灾民,才会舍得花钱安顿他们,那男子还同他们说法不责众。”
宋砚淮危险地眯起眼睛:”昨日我被困流民之中时,也听见了有人说过要杀重臣才能让朝廷重视。”
谢樾沉皱眉:“那个年轻男子可有什么特征?你找几个画像师根据他们所描述的特点将人画下来,必定要找到此人。”
“恐怕是难,那人估计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或许会易容也说不定。”冥月叹气
宋砚淮沉默一瞬,道,“你去调查一个月内在城门出入的记录,再加上画像师的画像,应该能筛选出来。”
谢樾沉赞许:“如此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减了。”
“那人不敢谋杀朝廷大臣因而就煽动流民制造舆论,失败了又想对镜姝下手。”
宋砚淮冷冷一笑,“如今朝局未定,想让你我性命的人不在少数,若不过分,便是一些阴谋诡计便也就罢了,成大事者就得容人,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镜姝。”
谢樾沉一顿:“你想怎么做?”
宋砚淮看向他,笑笑:“彻查。”
……
另一边,赵镜姝是下午的时候回到首辅府的。
一路上颠簸,虽什么都没做,但累得不像样。
本想回院子沐浴休息,却不想一进到前厅,竟见宋响坐在主位上,神色十分难看。
他看着赵镜姝的目光更是格外凌厉。
今日并非公休日,宋响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赵镜姝心里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