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我怀疑易中海!

“知道是谁么?”

久经风雨的老徐,比李茂想象的更加沉稳。

面对着饭桌,不紧不慢的拒咀嚼着,三五口下之后,这才吞咽了下去。

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李茂,默然点了点头。

“应该是前门大街小酒馆的人,之前是个窝脖,后来当过街道扫盲班的教育员。

现在是小酒馆的伙计。”

回答一点都不带卡壳,也不知道是早早就调查出了结果,还是这些人原本就在这些人的记录中。

“等等,蔡全无?”

李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古怪的歪了歪头:“前门小酒馆?死的是他?老徐,这人我认识。”

老徐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对着门外摆了摆手,示意那人继续跟进。

等到门外没了声响,老徐这才缓缓开口:“蔡全无嘛,我知道的,早些年的时候,给你们机械厂提供过物资。

参与的还有一个姓牛的旗人是吧?这些我都知道。”

都知道?

听到这话,李茂立马就明白了老徐话里的意思。

这件事攀扯不到那里,就算攀扯到了,也不会影响到他李茂,更不会影响到机械厂。

得到了这个回复,李茂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儿,对于那些工作,明显不是李茂的专长。

没有多说话,只安静的吃着饭。

等到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之后,老徐主动起身,带着李茂去了后厨。

不管外面什么情况,老徐答应的两只烤鸭,李茂可是没有忘记。

被老徐以串门的理由送到家中,住在旁边的白玲也跟着忙活起来。

反倒是李茂本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也就在李茂这边睡的安稳的时候。

另一边,四合院。

被夜色笼罩的四合院,沉寂的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

零星闪亮着的灯光,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被黑暗吞噬。

夹杂着时不时的磨牙声和做梦的呓语中,一身疲惫的阎埠贵推开院门,脚步沉重。

“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样?有发现什么端倪么?”

阎埠贵没有回话,只是哆唆着摇了摇头。

晚上没有吃饭,又在城里逛了那么久,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随便给我弄点吃的。”

沉闷沙哑的声音刚刚传出,就听到院门一阵哐哐响。

“不是!谁啊,我还没回来呢怎么就把门给栓上了?阎大爷!在家不,开开门啊!”

傻柱的声音在夜空下回荡。

明明前院的人那么多,可傻柱就像是认准了一样,喊叫的时候只喊阎埠贵。

“老头子?”

“放那吧,且喊着,没心情。”

阎埠贵也不在意,就着热水泡着有些干冷的窝头,话里话外都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傻柱继续在门口叫嚷着,过去了三五分钟依旧没有人给他开门。

原本就在保卫科被收拾了一顿,肚里打着饥荒,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傻柱,这一下可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哐哐哐的砸门声不断回荡。

大力的砸门声伴着傻柱的叫骂,院门突兀的被拉开。

“你他.”

傻柱嘴里的话都没有说完,脸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抽的傻柱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张萌那张铁青的脸:“孩子都在睡觉呢,喊那么大声想干嘛?

没人给你开门你自己不会翻墙么?”

张萌也不多说,看都不看傻柱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只留下傻柱一个人呆呆的捂着脸,望着张萌离开的身影。

手掌刚刚摸到挨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刺的傻柱不住的倒吸冷气:“嘶这力气也太大了点吧.机械厂不是用上那什么液压助力了么.张萌的手劲怎么还这么大”

嘴里嘟嘟囔囔着,不敢说些什么的傻柱赶忙进院,栓上院门,脚步匆忙的朝着自家走去。

被保卫科扣押的时候,傻柱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淮茹的身影。

“秦姐,秦姐,我,柱子,你赶紧开开门。”

傻柱敲了敲窗户,轻声呼唤着。

行为举止哪里有之前砸院门时候的粗暴。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

揉着睡的惺忪的眼睛,秦淮茹蹑手蹑脚的把门拉开一条缝隙。

“什么叫我怎么回来了.这是咱家,我不回来还能上哪去?”

傻柱嘴里打趣着,直到进了屋拉亮了灯,这才看到秦淮茹脸上干涸的泪痕。

“秦姐你哭了?是不是院里人趁我不在家欺负你了?谁家的?难不成是老周家?”

傻柱站在屋里,脸上没了刚进屋时候的笑容,双手捏着秦淮茹的肩膀,用力的晃着。

“没没谁,就是今天老太太要吃烤鸭,我被闹得没办法,就从家里拿了钱。”

秦淮茹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老太太想吃烤鸭咱们就给买就是了。

当晚辈的,还能不顺着老太太?

咱们家现在也是双职工了,一只烤鸭钱咱们还是掏的出来的。”

听到事关老太太,傻柱立马没了之前的紧张。

老太太而已,只要不是外人欺负秦淮茹,傻柱都能接受。

老太太?

老太太放在傻柱这里,那就相当于奶奶辈的。

秦淮茹作为新媳妇,就算被折腾一些,傻柱也不会太当回事。

只是听着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声音,被吵的心头烦躁的傻柱,这才想起了秦淮茹刚才说话的重点。

烤鸭?

秦淮茹好像真的没有去过门店吃过正儿八经的烤鸭。

就算是之前嫁到老贾家的年月里,也没有去过门店。

自觉已经抓到重点,傻柱说话的时候也随意了起来。

略显随意的摆了摆手,这才脱下了最外面的一层外套。

“我说秦姐,不就是一只烤鸭的事儿么?今儿太晚了点,人门店也关门了。

赶明儿下了班,咱们带着小当一起,正儿八经的去门店吃上一顿。”

“不是烤鸭的事儿是.是.是老太太真的是太欺负人了。我都说了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可老太太就不听。

那么远的路,天色还那么晚,我一个女人家,万一碰上劫道的怎么办?”

秦淮茹哭哭啼啼,虽然已经听到了允诺,可依旧找了个借口倾泻心中的不满。

说别的可能没用。

可一听到事关秦淮茹清白,傻柱心头一下就提起了警惕。

因为当过同道中人,傻柱这才担心自己也被其他人给戴了帽子。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秦姐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出门确实是不安全。

赶明我跟老太太好好说说,真要是想吃什么,就等着我回来就是了。日子那么长呢,又不是赶着这一顿两顿的。”

傻柱嘴里念叨着,一边宽慰着秦淮茹,一边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手里闻了闻。

只是一口,傻柱立马就把衣服给扔到了一边。

那跟牲口棚一样的味道,是他身上的?

怪不得一路上总是闻到一股怪味还找不到在哪。

傻柱这边拧巴着眉头,另一边的秦淮茹,这会也闻到了这股怪味。

先前光顾着诉苦,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根本就没有优先权。

“柱子,你这是回来的时候踩东西了?”

秦淮茹面色顿了顿,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准备放到门外晾晾风。

“这谁知道呢。”

傻柱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被秦淮茹拿走的衣服,心里满满的都是心虚:“好了秦姐,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先办事?”

忙碌的声响才刚开始。

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状态,刚安静下没有多久的四合院再度传来一阵敲门声。

“阎埠贵?开下门。”

这一次,阎埠贵可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毕竟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可是街道的王主任。

拉开院门,看着跟在王主任身后的公安,阎埠贵的表情猛然一机灵。

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音,难以压抑心头的激动:“王主任害我家解成的人,找到了?”

王主任沉默的摇了摇头,看着好像被抽空了精气神的阎埠贵,终究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老阎,别着急,总会水落石出的。”

对于安慰,阎埠贵只是强撑着拉扯了两下嘴角,也没说话,只是转过身摇晃的朝着自家走去。

王主任也不多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大步流星,率先赶往中院。

屋内,傻柱刚刚进入状态,忽然就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重重的砸门声响。

原本就有些弱小的傻柱,被这么一惊吓,整个人一下就蜷缩了起来。

“秦淮茹在不在?开门,街道办。”

王主任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可以协商的意思。

屋内。

瞥了一眼蜷缩起来慌乱穿衣的傻柱,秦淮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口中应了一声,同样慌乱的穿起衣服。

前后不过几分钟,紧闭的屋门被从里面打开。

看着一脸陪着笑的秦淮茹,王主任依旧面无表情:“全聚德烤鸭店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街道所接到命令,需要你配合问询。”

命案?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想要上前插科打诨的傻柱,再度缩了缩脖颈。

“不是.王主任,就算发生了命案,那跟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我就是听老太太的吩咐,过去买了只烤鸭就回来了。

店里的服务员也能替我作证,我就是单纯的买了只烤鸭。别的我什么都没干啊。”

秦淮茹一阵叫屈,打心底里对问询充满抗拒。

听出了秦淮茹的委屈,傻柱权衡再三,终究还是上前一步准备说说套近乎的话。

哪曾想傻柱这边还没有开口,突然就被王主任点了名:“傻柱回来了?刚好,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趟。”

“不是!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儿?我可刚从保卫科出来没多久。就是说破大天去,这事也不可能跟我沾边啊!

王主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傻柱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那些东西沾染上关系啊!”

没有理会傻柱的叫屈。

看了看院里不断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的街坊,王主任也没有太过隐瞒:“没得人叫蔡全无。”

“什么?老蔡?!”

明明是何大清那辈的人,可在傻柱嘴里依旧是老蔡老蔡的喊着:

“不是,就算是老蔡没了,那也不应该跟我扯上关系啊,他跟小酒馆的掌柜关系那么好,就算去收尸,那也不该我去啊。

王主任,咱们办事得讲道理,这事,这事他确实是跟我不沾边啊!

我这才刚从保卫科出来,你们就算是商量好给我一个教训,也不能一点间隔不给的吧?

还有秦姐,秦姐就是去买了个烤鸭,难不成还能沾染上这事?王主任,都是街里街坊的,就算配合你也得给个理由吧。

这大晚上的,明天我们还得上班呢!”

话一密,傻柱的劲头就这么攀升了上来。

想起刚才穿衣服时候秦淮茹幽怨的表情,傻柱觉得自己确实是得表现一下。

“理由?秦淮茹你自己想想,从烤鸭店出来前后看到了什么?”

见着傻柱混劲上来,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吵闹的王主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询问。

“看到了什么?”

秦淮茹不住揉搓着双手,额头不断地溢出紧张的冷汗。

“烧饼,那个烧饼摊子!我买烤鸭的时候那个人还在,等我出来之后,摊子就交给隔壁的卖元宵的帮忙照看。

对了,还有易大爷!

我当时远远的看着易大爷在烧饼摊子上买了个烧饼,然后钱都没给就走了!”

说到易大爷,秦淮茹忽然警觉,错愕的刹那,嘴里已经不受控制的说出话来:“我我还以为那人是追易大爷要烧饼钱去了.不会不会是易大爷

没道理啊,易大爷没事对蔡全无下手干嘛?”

看着秦淮茹惊吓的模样,围拢过来的街坊陡然炸开了窝。

前面阎解成的事还没有拿出来一个定论,后面易中海怎么也摊上了人命官司?!

难不成真的是大院的风水不行?

他们这些人住在院里,根本就压不住场子?

“没有谁说一定是易中海,但是秦淮茹,你必须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另外,如果街坊邻居发现易中海的踪迹一定及时上报。”

王主任的话语在大院内回荡,每一个听到这话的街坊脸上,都不免挂着一些惊奇。

只有阎埠贵,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抄手游廊的阎埠贵。

听到易中海摊上事的时候,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主任,我怀疑易中海跟我家解成的事也有关系!

我今天跟踪易中海,跟到半路就被他给甩开了!

我怀疑易中海可能接受过反跟踪的培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