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秦京茹这边把话说完,就看着阎解成拽着自己的裤子。
行动古怪,走路一扭一扭的。
行动之间,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
傻柱没有出面,却转身关了自己屋里的门,拉了窗子,熄了灯。
就听到一阵丁玲哐当找盆的声音,以及咕嘟咕嘟倒水的声音。
随着阎解成这一声叫嚷。
整个四合院不说活泛起来,却也被唤醒的差不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自家屋子的易大妈,跟着探出头看了看。
看了一眼阎解成用力关上,差点把窗户给震烂的门,心里说不出的作呕。
阎解成的声音传的很广。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这会也慌里慌张的拿着一根擀面杖窜到了中院。
身后还跟着不情不愿的阎解旷还有阎解放。
自打之前因为阎解成被训了一顿,还被没收了扛门板的钱之后。
这哥俩看着阎解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别说这会阎解成光是叫骂。
就在院里挨打喊爹,这哥俩都不太愿意动弹。
“解成!你怎么了解成?”
阎埠贵抄着擀面杖,面上一脸慌张。
别的时候他可以不管,可要是真的出了事,关乎性命。
阎埠贵还真不能不上前。
到底是当爹的,纸面上的关系断了容易,养了这么多年的情分,这个当爹的可还记得。
当然,阎解成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阎埠贵前脚冲到中院。
嘴里的话喊完,这才注意到院里竟然多了一些姑娘。
“秦京茹?还有你们这是.来看秦淮茹的?”
扯动着嘴角,僵硬的说完这话,阎埠贵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的事儿,好像要闹大了!
不管阎解成刚才那话是对着谁喊的。
凄厉的惨叫,总是做不得假。
这要是传出去,阎解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不过就这样吧都是命。
毫无缘由的,阎埠贵心头升起了这样的感慨。
把手中的擀面杖放到阎解旷的手里,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孩子先回去。
刚才来的时候不乐意。
这会见到能有热闹看,这俩小子又不愿意走。
特别是嗅着空气中飘荡的香皂味儿。
看着这么一些个认真打扮过的姑娘,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他们年纪虽然不大。
可该懂的都差不多懂了。
特别是经历过前一段时,阎解成跟许大茂还有傻柱,三人成为同道中人的事情之后。
这哥俩私下里可没少补课。
“别介啊,阎解成刚才喊的那么厉害,一准是出了事!
我们可是断了关系的亲兄弟,怎么着都得知道情况才行啊!”
说话是阎解旷,掂量着手中的擀面杖。
头都转到了阎解成的房子那边,眼珠子还在歪着看着秦京茹这些个姑娘。
那模样,就跟山猪见了自带房屋,还养的白白胖胖的家猪一样。
怎么夸张怎么来。
见着自家儿子这么上不得台面,可是把阎埠贵给气的不轻。
可说到底,阎埠贵是要脸面的。
当着外人的面,阎埠贵最多抬脚给了一人一脚。
难听的话,那是一句都没说。
阎家两兄弟的情况,自然绕不过秦京茹这些姑娘的眼睛。
看着他们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这些姑娘不光没有害羞,反而还挺了挺身子,让自己显的更高一些。
“哎,阎大爷,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你们家的阎解成?”
秦京茹抿了抿嘴角,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嗅着空气中那些不好的味道,眉头一下就给拧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阎解成跟傻柱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味道.那是真的有够难闻的。
阎埠贵也不想回答。
好巧不巧,也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中院动静的秦淮茹,慌乱的跑到了中院。
在秦淮茹的身后,跟着的还有于海棠这个是非头子。
嗯,论八卦,于海棠是专业的!
“呦,秦淮茹也在?还有小于同志。”
阎埠贵僵硬着嘴角,拖了拖尾音。
随着院里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有话说的时候,打自己儿子是个很好的法子。
阎埠贵付诸行动,朝着自己身后不争气的两个儿子,一人又给了一脚:“没看着院里人都在忙活呢么?
赶紧去傻柱屋里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要是遇上麻烦了,咱们机械厂的工人也不是不能伸手帮帮忙。”
“哎,哎!”
阎解旷嘴里应着声,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秦京茹她们。
一边走,一边还在路上说:“哎呦喂,我说秦京茹,到底是成工人了!你这模样可比你早些年到院里的时候,漂亮多了!
我刚才远远的看着,眼睛都快直愣了!”
听到阎解旷这话,秦京茹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甩了甩头后的马尾,轻快的走到秦淮茹身边:“姐,我们刚想来看看你的结果刚进院,就看到阎解成一瘸一拐的从傻柱屋里跑出来。
姐,我看他捂的地方,那个傻柱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啊!”
秦京茹这话说的膈应。
其他人听的也感觉心头恶心。
特别是阎埠贵,听到秦京茹的描述之后,就好像被雷给劈过了一样。
再不能再不能
傻柱可是结过婚的!
就在院里人不知道怎么解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沉默的时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茹,面色却是陡然一变。
从易中海说那些话的时候,秦淮茹心里是有准备的。
她以为那两瓶酒的作用,只是单纯的壮一壮胆子。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那酒,竟然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一茬,秦淮茹的身子不觉晃动了一下,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好像要跌过去一样,身形一软,直接瘫软在了秦京茹的怀里。
“姐,伱怎么了姐!”
秦京茹口中叫嚷着。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李茂这个机械厂厂长,也不好在后院继续待着。
伴随着一声声"厂长好"。
李茂让人把前院的丁秋楠给喊了过来。
一旁的于海棠有意无意的打着擦边,把一看就别有用心的秦京茹几人给挤开。
同时还不动声色的,套着院里人的话。
“没什么事,还是老毛病,等会喝点葡萄糖就好了。”
当着李茂的面,丁秋楠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可对着这会慢慢转醒的秦淮茹,丁秋楠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好话:“厂里的福利又不少。
有的人啊,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厂里的福利给拿出去。
票就这么多,全买完了,剩下的钱放着能生儿子还是怎么?
有这个钱,不如让自己多吃一点,免得整天动不动就晕倒,白拿医务室的药是小事。
弄的别人以为咱们机械厂苛责厂里工人那就不好了。”
丁秋楠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可奇怪的是,不光院里人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秦淮茹自己都没有什么话说。
也就是一旁的秦京茹,当着李茂的面,准备彰显一下自己。
可这边还没有等说话。
忽然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中院的于莉给拽了拽胳膊:“你姐这个月都晕三回了。”
晕三回?!
那是不能在惯着了。
但凡这么晕下去,天知道其他厂子的工人呢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机械厂长的福利待遇太好,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林子大了,总是有些人喜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不能说别人,还不能说秦淮茹?
秦京茹眼睛咕噜一转,嘴里的话就快快飘了出来:“哎,这样的话,那确实是姐你的不对了。
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身子骨,为了咱们厂的名声考虑,你也不能这么来啊。
那么多有油水的东西,但凡你吃一点,都不能一个月晕三回。”
没有在意院里的各种鬼蜮心思。
知道今天不能再多说些什么的李茂,这会把目光转到了傻柱还有阎解成身上。
“阎大爷,麻烦你带着人去傻柱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还有易大妈,都是中院的住户,您也是过来人,什么该见过不该见过的心里都有数。
劳烦你从跨院选两个人出来,去看看阎解成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让自家人去看自家人。
可就算这样,院里依旧没有人提出异议。
虽然李茂现在已经不住在四合院,可架不住老李家的房子还在,架不住李晓梅的房子还在。
就算没有这些。
光是院里住的这么多机械厂工人,那就不会有人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哎,好的厂长,我这就去!”
阎埠贵可不在意这些。
见着阎解旷没有什么用处,干脆自己接过了擀面杖,duangDuang的敲着傻柱的门。
别说。
这么多年了,阎埠贵还是第一次这么舒坦。
傻柱家的门,他想砸的可不是一天两天!
随着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在屋里收拾了差不多的傻柱,这才敢应声:“来了来了!我说诸位老街坊。
我这不就是跟阎解成喝多了,嘴里说了几句话拌了口角么。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阎解成是被我踹了一脚在腿上。
可他也没吃亏啊!易大爷准备的两瓶酒,他没少喝。
原本我准备给秦姐赔礼道歉的席面,他也吃了差不多。
你看我这桌面上,那一份猪耳朵,可全都阎解成给吃的!”
傻柱到底是干了亏心事。
这会就算被砸了门,也不敢有什么多说的话。
只能让开身子从屋里走出来,任由阎埠贵进去观察。
“真的只是拌了口角?”
阎埠贵有些不信,毕竟有着秦京茹这些姑娘的亲眼所见。
描述出来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是被踹了一脚那么简单。
见着傻柱准备当着面说假话。
院里的秦京茹当场就不乐意,刚准备跟傻柱好好的掰扯掰扯,忽然就又听到了傻柱大喘气一样的开口:“当然,事情肯定不会就是这么简单。”
看了一眼院里的街坊邻居,心中有些摸不准阎解成会不会配合的傻柱,干脆把刚才听到东西,在心里整理一遍给说了出来:
“不过啊,这事儿也不能怪我。
谁让阎解成这小子,藏了这么重大的消息没有往外说。
诸位街坊都是知道的,我跟秦姐,关系那可是亲近的很。
当我听到阎解成说,棒梗这件事里面有端倪,这我哪能忍的住。
也就是我这二年脾气好了,但凡换到早些年.”
傻柱这边还在自吹自擂,还不等说完,忽然就听到李茂一声呵斥:“傻柱!闭嘴!”
鲜少在院里发脾气的李茂,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可是把院里众人给惊吓的不轻。
见着院里人还不理解,李茂只能站到前面,一字一顿的开口交代:“不管你听到了什么,这件事等到了机械厂保卫科在说话!
我知道你不服!
可就算是不服,你也给我忍着!
你知不知道,但凡你这一句话传出去,多少同志的努力就可能白费!
阎会计!让人通知保卫科!
带走!傻柱和阎解成,全都带走!”
没有说出实情,可有是有又比说出实情还要吓人。
见着李茂这般动静。方才还想着看热闹的一群街坊,立马一个个的闭紧了嘴巴。
随着住在四合院的老街坊逐渐被替换。
原本四合院的那些不好的风气,这会也被遏制在一定的范围之中。
听到李茂开口,机械厂的工人,本能的听话并且维护封锁起了四合院。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傻柱直接傻愣了眼,表示很不理解。
“不是.李茂我就说两句话!怎么的就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有些蒙圈的傻柱还没有说完,嘴边上就挨了阎埠贵一个嘴巴:“让你别说话,让你别说话。
秦淮茹是我们机械厂的工人,我们还能害了自己的工人不成!”
一阵忙碌之后,傻柱和阎解成被带到了保卫科。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之前听话只听了一半的秦淮茹。
在办公室内,统合着信息告知了秦淮茹一些之后。
秦淮茹整个人几近癫狂。
“许月玲一定是许月玲.只有她.只有她会对我们家棒梗怀恨在心!
厂长!抓人啊!
让保卫科抓人啊!棒梗,我苦命的棒梗.你才那么小.你还没有上初中呢啊.”
秦淮茹这边哭哭啼啼。
办公室内里的李茂却是听着心烦。
机械厂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单位。
许月玲现在的单位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作坊。
归属到街道,哪怕那个街道偏远了一些,这也不是机械厂这边随便就能抓人的。
可要是有了其他人介入。
牵扯的人一多,事情很有可能会更加复杂。
也就在李茂这边麻头皮的时候。
街道的王主任,带着街道所的公安前来拜访。
一进办公室,也没有叙旧,上来就递出一份市局的许可,以及一份跟机械厂差不多的卷宗。
“豁,合着弄了半天,不止是我们机械厂保卫科觉得有问题。
弄了这么一大圈,咱们街道沾边的,都在暗地里探查啊。”
李茂感慨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也是,疑点这么大,碰上专业的人,很难不会去多想一些。
稍微多想一些,这件事就很容易牵扯到敌特。
经过这些年的困难。
前些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浪潮,这会又有了抬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