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解成这话,傻柱的眼睛当场就亮了起来。
心心念念抱得美人归这件事,也就不在意阎解成的放肆。
看了看两人的座位,互相碰了一杯灌下去之后,傻柱又抬了抬胳膊拿过桌面上放的酒瓶,往两人的酒杯里面添酒:“细嗦,细嗦!解成兄弟慢慢说。
咱们边吃边说!要是吃不够,等会我把剩下几个鸡蛋也给炒了去!”
一想到秦淮茹刚才弯腰的模样,傻柱心头就是一阵压不住的热火。
说来也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有年头,又或者是空腹喝酒的缘故。
才刚一杯下肚,竟然感觉头都有些晃悠悠。
不过不妨事,这点小醉酒,根本就挡不住傻柱心头的喜悦。
“别急!就这么几个菜就够了。
炒鸡蛋.炒鸡蛋哪有这赚头好吃。再说了,这不还有猪耳朵呢么。
吃这些就够了。
来,咱们再走一个。”
说着,阎解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挪到傻柱跟前,强行碰了一下杯子。
眼瞅着阎解成一句话没说,这边就滋溜进了三口。
傻柱没辙,只能一仰脖,跟着陪了一口。
见着傻柱跟上了趟,阎解成看了一眼秦淮茹沾过手的筷子,撇了撇嘴。
晃了晃头,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一片切成条丝的猪耳朵。
仰起头往嘴里一丢,吃的那叫一个乐呵。
“不错,真不错,怪不得你看不上我那油炸臭豆腐。
说实话,确实是你这玩意好吃一点。”
连着啧啧了好几声,阎解成就是一门心思的不介入正题。
这可把傻柱给急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脸面没有挎,主动又跟阎解成碰了一杯。
临喝酒之前,傻柱还特意强调:“我说阎解成,咱们这可是第三杯了!你丫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抽你!”
“嘁,看你小气吧啦的劲儿。
我不都说了么,人李茂刚才到后院去了,然后于莉才过来喊的秦淮茹。
甭管什么事,短时间啊,秦淮茹都回不来。
咱们吃咱们的,慢慢说就是了。
大不了回头你跟秦淮茹好上了,我这个中间人不收你们的中间费就是!”
阎解成摆着手,面上很是随意。
见着傻柱依旧不依不饶,这才正色一些:“行吧行吧,看你这德行,猴急什么猴急?
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要说赶紧说,秦姐只是被叫到后院,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傻柱口中不停的催促,一边催着,一边时不时的通过窗户朝外看着。
生怕等会阎解成说的话,被其他人的人给听了去。
白票了消息是小,更重要的是,要是抢先一步,夺了秦淮茹那就大大的不妙。
傻柱这模样,自然没有躲开阎解成:“嘿,我说傻柱,伱丫担心什么呢担心?
你以为谁都是你?
见天的就盯着一个秦淮茹?
都是城里人,还都是有工作的,大把的好姑娘不要,就看上了秦淮茹?
一个结过婚,没了丈夫还没了家里男丁,家里还那模样的?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除非有人好奇想要玩一玩。
正儿八经的,可没人跟你抢这个媳妇。”
听着这般打趣,见着阎解成还是磨蹭,傻柱抬起的头,面上当场就着急了起来:“你丫的说不说,猪耳朵都快让你吃完了,我可还没从你嘴里听到半个实事儿呢!
我说阎解成,你丫要是存心蹭吃蹭喝,你就直说,别他姥姥的赶着我琢磨事情的时候上来添堵。
别以为厂里有人能拿住我,你丫就跟我这逞能。
你今儿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眼瞅着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晦暗。
想到之前秦淮茹弯腰收拾屋子的模样,傻柱心头的火越发灼烧起来。
“呸,你丫才蹭吃蹭喝呢!老子凭本事吃饭!
傻柱你这话,伤我心了知道不?你伤我心了!”
明明平日里有着三两酒量的阎解成,这会不知道怎么的,觉摸着自己有些晃头晃脑。
可看着面前的这些个好菜,心里又可劲儿的舍不得。
见着傻柱不想让他多吃,有些恍惚的阎解成,眼睛咕噜的一转:“你伤我心了,你得补偿我!
这样的,我说一句,咱们俩碰一杯!
我说完了,立马就走,绝不坏你好事成不成,你傻柱给我一个准话!”
看着阎解成一副喝醉的模样,傻柱心头有些怀疑,却又更多的担心。
担心阎解成喝醉了,这该说的话说不出来,还白瞎了他这一桌子的好菜好酒。
“成成成,不就是一句话一杯么,第一杯先碰着,赶紧说第一句的!”
傻柱捏着阎解成的手,两人在猪耳朵上面碰了一杯。
哐当一下,险些把杯子里的酒水给碰的洒到一边。
“嘿,悠着点!到了我杯子里,这酒就是我的!洒.洒了你赔我啊!”
看着阎解成越来越迷糊,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有心催促,又担心被阎解成更拖延时间。
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看着阎解成把一句话,摇头晃脑的念成一折戏里的台词。
那拖长的尾音,傻柱都担心别什么时候把人给憋过去了。
“说吧,赶紧说吧!”
傻柱按着秦淮茹拿来的两瓶酒,生怕下一秒被阎解成给夺过去,自己灌个痛快。
“这一个嘛,傻柱你知道的咱们厂保卫科的人说了,棒梗没了这事,里面有蹊跷。
一个嘛,是大雷子。
一个嘛,是棒梗闻到了烤鱼。
一个嘛,是许月玲被棒梗给套住,请棒梗吃烤鱼。
傻柱你知道的,那天棒梗去烤鱼摊的时候,我在背风的地方窝着。
我去的早,走的晚。
压根就没跟许月玲拜街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啊,完完整整的看满了这一出戏。”
才说到这里,阎解成就把手里的酒杯举到傻柱跟前。
空余的右手,摇摇晃晃,捏了两三下,这才捏住了一枝独秀的那根猪耳朵丝儿。
美滋滋的嚼吧着,嘴里还不忘催促:“愣着干嘛?倒酒啊!”
“不是!你一个嘛一个嘛的说了半天,弄到最后这一句话就说了这个?
大雷子有问题,谁不知道?我当时也问了,那几天咱们厂还有隔壁的机械厂,根本就没有采购过相关的东西。”
傻柱嘴里嘀咕了一声,手底下却是不情不愿的给阎解成倒着酒。
不是舍不得,最关键的是,怕阎解成酒量不行,喝多了然后不认账。
“屁话,你傻柱知道个锤子!”
拽了好几下都拽空的阎解成,咕嘟咕嘟的摇了摇头,脸一僵,嘴巴一耷拉:“嘿傻柱你丫的别躲!
几口酒你丫的就想跑?是不是个男人了?喝!我改主意了,我喝一杯,你喝两杯!
今儿非得把你喝醉了,我才说!”
“行行行,我喝两杯还不成么,你丫的别磨蹭了,这点酒量,你丫的连许大茂都比不上。
有话赶紧说,赶紧说!”
咕嘟咕嘟的喝了两杯,又把手凑到了阎解成面前,苦着一张脸的傻柱,继续开口催促。
“嘁,许大茂,许大茂比我差远了!
许大茂.许大茂的婆娘说了,有一次许大茂在外面出差.大半夜的隔了二十多里地跑她家里.
前前后后就两分钟。
两分钟.够干嘛的啊!
许大茂,我可不是许大茂!
不过许月玲,许月玲有问题我早先遛号的时候,在咱们轧钢厂那边轧钢厂那边的地方,见过许月玲的影子.
我走了之后没多久,许月玲就到了老张那.
对.老张也不对劲傻柱你知道不,我以前在摊子上见过老张他会做呲花.用厚实的纸筒子,里面填发药,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弄出来大呲花。
一筒.两块钱.能喷好一会.”
阎解成摇头晃脑,说话断断续续:“许月玲不对劲.许大茂人都被送.送那地方咱们咱们哥俩还当了.当了许大茂的同道中人
许.许月玲.许月玲怎么可能被.被棒梗给拿捏了.话头
你傻柱都知道,被人欺负了得报仇.她许月玲又不是个傻的”
听着这话,傻柱刚准备点头,忽然又给反应了过来。
不是。
阎解成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嘿!你个阎解成!”
傻柱话都到了嘴边,看着阎解成已经跟自己影子玩划拳的模样,心头当场就是一慌。
装模做样给阎解成的杯子里填了一滴滴酒之后。
傻柱用力的顿了顿自己手中的杯子。
杯子底部同桌面碰撞,发出碰碰的声响。
阎解成就像是被逗趣的熊孩子一样,听到声响,就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嘿,阎解成!这呢!两杯酒,我,喝完了!你喝完赶紧说!还有没有别的事儿!”
阎解成可以糊弄,但是傻柱自己却没有打算糊弄自己。
他的酒量多少,傻柱自己是知道的。
就这几杯,傻柱觉摸着,离他的线还远着呢。
“嘿,傻柱,不错!你小子够可以的!行,我喝!”
都没有觉摸出自己杯子里只有一滴滴的酒水。
阎解成摇头晃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老张老张老家家里的人不少许月玲.许月玲.之前下乡的时候.分的就是老张老家
许月玲.许月玲不是闺女.”
阎解成混混沌沌,咕噜咕噜的趴在桌子上。
傻柱只觉的自己脑子有些犯浑,可又着急理顺这里面的事情,自己对着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连着好几口下去,眼瞅着一瓶见了底。
听到阎解成打起的呼噜,傻柱心头不觉火起:“嗨,阎解成!说你呢阎解成!
喝醉了就回你家睡去,别再我这瞎捉摸!醒醒,醒醒!
你丫没酒量就说,还他姥姥的得我把你扛回去!”
放下手中的酒瓶,傻柱起身,摇摇晃晃的凑到阎解成身边,想要搭着肩膀把人给抽起来。
还没抽起来,傻柱就觉的脚下一软。
摇摇晃晃的,跌到了地上。
就在傻柱跟阎解成这般说着的时候。
后院,老李家。
跟之前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老李家,大冬天的不知道为什么敞开了门窗。
屋里只有李茂一个人,正坐在八仙桌边上品着茶水。
进了屋,秦淮茹就呆呆的站在门边上,过了七八分钟,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工作来路不正,秦淮茹这些天一直都在避免跟李茂的碰面。
“厂长.”
秦淮茹怯懦的应了一声。
怯懦的模样,就好像当年第一次跟着媒婆来到四九城一样。
什么都不敢看,也不知道敢看什么地方。
“嗯,坐。”
瞥了一眼秦淮茹,进入贤者状态的李茂,安静的抿着茶水。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可这个年纪,放到后世也是勉强属于御姐的范畴。
当然,对比着这个年代乡下十五六岁结婚的情况来说,秦淮茹这年纪确实有些成熟的过分。
十八岁嫁到四合院,棒梗都没了,小当都这般年纪。
等到秦淮茹坐在了凳子上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厨房里的娄晓娥,却是端了两杯茶水走了出来。
一杯放到了秦淮茹面前,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
做完了这一切,娄晓娥又像是登记备忘录一样,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出钢笔,似乎准备在上面记录一些什么。
不等秦淮茹心头惊诧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忽然听到李茂开口:“秦淮茹,棒梗不是死于意外,这事你知道么?”
“刺~”
板凳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淮茹猛然站起,突的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闭上眼睛,上半身摇晃,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带着哭腔开口:“我我怀过.厂长是谁是谁害了我家棒梗
厂里没有公报是不是敌特.厂长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只要能替棒梗报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想到厂里不仅仅没用通报,反而还把这件事当成意外处理的决定。
秦淮茹心头当时就一阵慌张。
她是个聪明的。
越是聪明,脑子反应越是快。
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应是把这件事给想到了敌特身上。
“镇定点!敌特,你也真敢想。
棒梗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当敌特动手?不是意外,可眼下现有的条件,却找不到什么嫌疑人。
秦淮茹你自己想想,棒梗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控制一下情绪。
一旁的娄晓娥,笔尖同笔记本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说过什么?说过什么.对了棒梗跟我说过,说何雨农这些天跟大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跑到轧钢厂那边放水管的地方玩
还说了什么.何雨农乱花钱,每天都带着大毛他们分古巴糖,一个人能在嘴里含好一会。
大毛他们都能吃,就是不给他吃。
他看着馋,等他有钱了,一定天天都要吃糖,不给何雨农他们吃,还说了炒肝老张那搭了一个新的架子,许月玲每天都去吃烤鱼
何雨农.何雨农.厂长会不会是何雨农.”
秦淮茹病急乱投医,明明是棒梗想要欺负人的事儿,应是当成了何雨农有嫌疑。
就在思绪乱糟糟成一团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中院里传来一声"呃啊~"
这声音怎么描述,都不该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发出的。
紧随其后的,还有秦京茹跟一众小姐妹的声响:“姐,我”
话都没有说完,紧接着就被一声悲怨的男生给打断:“傻柱!我*你仙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