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同贾张氏一起被带走进行更深入的问询。
有些不甘心的易中海,却是掉在末尾,同样朝着院外的方向。
何大清面带不屑的甩了几人一眼,鼻翼中冷哼一声,目光转而落到围在秦淮茹身边的傻柱身上。
“傻柱!老子安排你做的事儿呢?!你他姥姥的,干活的时候懒驴上磨,回到院里就精神了是吧?
你别躲,老子今天非得好好的抽你一顿!”
浑身戾气没有地方发泄,又不甘心去给易中海当陪衬的何大清,不管三七二十一,踢下那带着浓郁味儿的布鞋,拎在手里就奔着傻柱追了过去。
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就算不是阴天,闲着没事打打孩子,也能发泄一下。
嗯,这很何大清。
伴随着傻柱在院里被撵的鸡飞狗跳的波澜,李茂看了一眼揽着棒梗在院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绕着身子进了后院。
就本能上来说,李茂感觉今天的事儿发生的有些古怪。
念着棒梗刚才说的,他在现在的老贾家不受待见的场景,李茂心中难免会多想一些。
难不成是秦淮茹?
也不对吧秦淮茹现在还敢进老贾家的门?
就不怕回头被崔大可讹的把身子搭进去?
念头刚想到这里,李茂不觉哂笑出声。
也是想的偏了,是不是秦淮茹,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要是的话,等有了证据之后,直接开除就是了。
回到家中,同几个姑娘又吃了一顿宵夜之后,洗漱完毕,美美的睡了一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李茂这边起床洗漱,到了中院,一阵点头过后,就听到阎解成蹲在水池旁边,一边排队接水,一边说着各种见闻。
自打名义上断绝了关系之后,阎解成这小子真的是越发的放纵。
也不想着攒钱,顿顿都打听着外面哪有不要票,又便宜的店儿不说。
每天在厂里的偷懒更是放飞自我。
到了院里,那就是什么话都敢说。
“嘿,我说傻柱,昨个那牲口药是不是你下的?
乖乖,这下手的人挺狠啊,那么重的分量,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昨个被抓进去之后,崔大可的腰断没断。
反正我看昨个他们走的时候,崔大可那小子的腰好像直不起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吸土,什么什么隔墙?
啧啧,崔大可是个有福气的,你看贾张氏那模样,多喜庆?”
阎解成在院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嚷嚷着。
各种不害臊的话说出来,直接就逼的不少要脸面的街坊接了水之后就赶忙退让。
看着前面不断加快的进度。
阎解成又冲着傻柱比划了一个讥讽的笑脸:
“得嘞,看来我还是比你傻柱有面子,你看我这排的快的,傻柱伱慢慢排,我先刷牙洗脸,到厂里等着你给我打饭。
傻柱你可得快一点,你要是撂了挑子慢了工,别怪我回头去你们主任那里举报你!
要我说,厨子就得有个厨子的样儿。
见天的迟到早退的,你也真嫌工资多。
记得啊,快点的!”
脸盆里面接好了水,咕噜的灌了一茶缸,挤着一管崭新的牙膏,挑衅一般的冲着傻柱挑了挑眉头。
自打断了关系之后,生活上面,阎解成的开销也是大了许多。
“嘿?!你个孙子!阎解成你小子硬气了?
有本事你小子等着,等我接了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排的队伍,不愿重新排队的傻柱,龇牙嗤了一声。
纵然心中很是不满,可想着这些天被食堂主任针对的模样,傻柱也只能压下。
似乎是觉得有些落自己的面子。
傻柱扭了扭头,鼻翼中又是一声不屑:“跟我摆谱?你小子给我等着!
等我到了厂子,你看我怎么拾掇你!”
院里的街坊明知道傻柱现在只敢在嘴上动一动脾气,却也没有几个人笑话他。
没辙,这会院里街坊的点子,都在互相打探着昨个发生的大事件。
“哎,于莉你听说了没?
我听隔壁院的人说,昨个干了那种脏事儿的崔大可,说是要娶了贾张氏!”
一名街坊凑到了于莉跟前。
都是结过婚的人,就算结婚没多久就离婚,在这些院里的小媳妇老婶子眼里,那也是能凑在一起说到这些事儿的人。
“不会吧?老嫂子你搁哪听的?
崔大可跟贾张氏人都还没有回来呢?咱们院就得到了风了?”
于莉一脸震惊,甭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先吹捧两句探听一下为好。
“嗨,这还能有假?
就隔壁院的小王,我小舅子的表姐姐的堂妹妹的外甥女的对象!
人在街道那边卖油条,早上听那边出来吃饭的人说的。
说是审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谁给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让两人扯了证遮掩过去算求。
左右只是名义上的奉养,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
啧啧啧,于莉你说说,这贾张氏命给好的,儿子才走没有多久,家里就多了一个比儿子还小的丈夫。
听昨个那动静,虽说吃了牲口药也就那回事,也就比正常人顶用一些。
可到底是年轻!
我昨天看贾张氏被带走的时候,那都是捂着腰走的。
到底是圆滚了一些,要是换成其他人,怕是废的是那个叫崔大可的。”
说话的大娘口中不屑,荤素不忌的话头,可是把于莉给刺激的不轻。
唾弃崔大可吃了牲口药都不顶用的同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李茂。
作为看门人,偶尔好奇心上来,双腿磨蹭的时候,也会悄咪咪的扒拉在老李家窗台上听一听声儿。
“扯证?这崔大可能乐意?”
涨红着脸的于莉,口中啐了一声之后,这才又好奇的追问起来。
“这有什么不乐意的?”
那老嫂子神秘一笑,左右看了看:“我小声跟你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跟外人说,我跟人保证过的,绝对不让其他人知道!”
怎么说,于莉听着这话,就感觉心头一阵乌鸦飞过。
跟人保证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会还信誓旦旦的跑到她于莉面前说道?
小声?
这是小声不小声的事儿么?
再说了,就算她于莉不给其他人说,就这老嫂子的德行,她自己能忍得住?
“放心吧老嫂子,我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嘴上这么答应的同时,于莉心中也在腹诽起来:‘我肯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谁知道你这话是跟几个人说过了,就算我说,那也是第四第五第六。"
“好于莉,我就知道你是个口风紧的!
知道老嫂子我的为难处!行了,你听我跟你说。”
老嫂子神神秘秘,口中压低了声调:
“我跟你说,不是我一个人怀疑,不少人都在说,昨个那事就是崔大可自导自演的。
你是不知道,崔大可那小子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把户口挪到城里,当上一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结果你猜怎么的?
别看现在身上挂了一个临时工,还跟着去了一趟老家,可实际上啊,崔大可压根还就是一个乡下人!
他的户口根本就没有挂到城里!
我听人说,好像是咱们城里开始收紧口子,打发临时工还有那些流动的人回老家营生。
这不,就崔大可的临时工,要是没有城里户口,说不准哪天就给清退了。
到了那个时候,老家的好处没了份儿,还得白白的养活贾张氏和棒梗十几年。
这么大的代价,换了谁谁心里能乐意?”
老婶子表情丰富,肢体语言生动,纵然心里觉得这事有点扯的慌,可不知道为什么,于莉心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相信。
“老嫂子这分析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
这么说,昨天那药还真的是崔大可自己下的?乖乖喽,这崔大可真是够舍得的。
为了一个城里户口,这也下得去嘴?
就是可惜了老贾家,贾东旭这才走了多久啊,头上这就多出来了一个爹。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要是扯了证,之前的那些个说法还有可能废弃掉?”
于莉咋舌,试探着想要从老婶子哪里多探听一些消息。
“嗨,这谁能说的准呢?
反正我看啊,这崔大可是能干的出来这种事的。不光是崔大可,我觉得这事可能贾张氏自己也知道。
要不然你想啊,以前秦淮茹还在老贾家的时候,贾张氏多疼棒梗?
宁可让秦淮茹喝稀饭,都得让棒梗吃点失落的。
要是不知道崔大可有什么谋算,怎么就那么好的,直接就同意了把棒梗放到门口?
你品,你细品!”
老嫂子眼底精光不断闪烁,也不知道是之前就想好的,还是这会灵机一动猜测出来的。
反正这话说出来,一时间于莉竟然找不到什么问题。
也是啊,棒梗毕竟是老贾家的孙子,之前疼的多厉害,总不能就因为棒梗废了,这就不疼了吧?
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见着于莉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揣测,老嫂子的心劲那叫一个振奋:
“还不止呢,要我推测,之前在乡下的事儿,保不齐里面就有崔大可的设计。
要不然你想啊,棒梗这个小子,虽然上了学,可我听咱们院里的人说,棒梗在学校里整天偷奸耍滑。
根本没有认真的学。
刚到乡下,能摸到猪圈就已经够厉害的了。更别说趁人不注意,弄到那些喂给牲口的药。
这是什么光景?
就算不从上面买种猪,自己配种也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啊。
这个时候能摸到牲口药,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要我说,这一准是崔大可看准了棒梗被人给拐过,脑子不好使,这才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棒梗以为是他自己弄到手的。
说不准啊,崔大可一开始就是奔着让棒梗死在乡下的想法。
你想啊,棒梗一死,他崔大可那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吃绝户了么!”
老婶子怀着略显黑暗的念头,口中念念有词。
别说,真别说。
顺着这条路往下想,于莉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有可能:
“老嫂子快别说了,你这说的我浑身慎的慌,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别回头再把我给吓着”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于莉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刷牙洗脸之后,就奔着后院去。
饭桌上,于莉将自己听到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李茂哥,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棒梗那小子脑子不好使,就算被算计了,一个小孩子能不能反应过来还不好说。
就算反应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就这一点上来说,这个叫崔大可的,那真的是奔着吃绝户来的!”
于海棠顺势也跟着分析了一顿。
其他的还没有什么,就单说棒梗是事儿,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李茂压了压舌尖,咕噜的喝了一大口稀饭:
“过去的事儿,咱们谁都说不准,不过既然有可能,回头可以安排厂里的保卫科下去走访一下。
要是里面真的有崔大可的影子,为了咱们院街坊邻居的安全,怕是真的要请他去篱笆里蹲上一阵。
至于昨个的事儿。
不管是崔大可下的手也好,亦或者是棒梗这个小屁孩的报复也罢。
哪怕这件事是秦淮茹为了夺回棒梗,而在背后的谋划。
咱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参合这件事。
说到底,贾张氏自己都愿意嫁给崔大可,都不在意给别人带帽子。
咱么一群外人,能说个什么?
追究的深了,到时候崔大可来一句,这是他们之间的乐子,咱们这些外人还不是闹的灰头土脸?”
李茂这话说的有些促狭。
崔大可和贾张氏之间的生活乐子?只是听一听就有些让人作呕。
说到底,贾张氏那副尊荣,到底是上了年纪。
“咦~李茂哥你说的好恶心~”
于海棠摆着手,面上表现出一阵作呕的模样。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咱们是外人,看看乐子就行了。
不过看乐子归看乐子,这事儿要真的是崔大可干的话,有了第一次,保不齐就会有第二次。
咱们院里的姑娘多,对于崔大可这个人可一定要小心着点。”
李茂很是随意的点着头,话说了一半,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儿。
这个时候面子薄的女生不少。
有时候就算被人给糟蹋了,为了名声着想,只要动手的人不被抓到,她们也不敢出面指认。
李茂最后说的话,那就是为了防范这一茬。
“李茂哥是说,要是崔大可这一趟躲了过去,可能会糟蹋其他人?”
于海棠到底是反应快的,只是一听,脑子里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住后院的,平日里不跟崔大可打交道,就算下手段,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儿。
不过要是放到中院张萌不用担心,梁拉娣也是个辣子人,说话干事也是个厉害的。
这么一算下来,能后被下手的,那就是丁秋楠?
不对!不光是丁秋楠!
我听厂里人说,秋叶姐为了不连累家里的名声,已经准备从她爹房子里搬出来。
昨个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申请。
就我的意思来说,秋叶姐就算找房子,肯定也会找个离的近的,知道内情,不会乱说话的地方。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秋叶姐会到咱们院里来住。
要是这么想的话。
崔大可还真有可能对秋叶姐跟丁秋楠下手!
特别是那个丁秋楠,我看她那模样,只要好处给够,就算真的出了事儿,说不准都能给压下去!”
于海棠这话说的振振有词。
别说,就冉秋叶打申请,希望厂里分配住房这事儿,李茂都还不知道。
“豁,海棠你这消息可真的够灵通的。
冉秋叶的申请报告还没到我这呢,你就先知道了?
不错,不错。”
略显惊喜的鼓励了一声,不用多说,于海棠就已经明了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无他,就是让于海棠再接再厉,把握着厂里各个方面的消息。
不要出了什么事儿,他李茂这个厂长最后一个知道。
“哎,放心吧李茂哥,我跟雨水,一个主文稿,一个主打探,就咱们厂里的事儿,铁定没有一个能瞒住你的!”
于海棠拍了拍心口,天气有些热,纵然套上了工服,有些地方也难免会有些波澜。
也就是考虑着时间问题,要不然得话,身为壮小伙,昨个晚上没有怎么吃肉的李茂,今天非得把玩一下不可。
到了轧钢厂,人在办公室里面还没有坐多久,就接到了保卫科的通知。
又过了五分多种,一身干练制服,长发被剪成短发,看着英姿飒爽的白玲,就这么站在了李茂的办公室内。
“白玲姐,稀客,稀客。
咱们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一趟过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一声的?”
抬手引着白玲来到茶几边上。
两人对坐,用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对酌。
“看你这头发,难不成是之前狠狠的收拾了郑朝阳一顿?
哎,这就对了嘛!我之前就说过,郑朝阳这小子欠收拾。
都是自己人,他要是舍得下本,铁了心的要娶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就算真的没法子了,就咱们这关系,看在媛媛的份上,说什么我也得给他匀一个保卫科科长的位置。
回头等我厂子大起来,保卫科科长的级别,不见得比他现在差多少。”
李茂口头打趣着。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明白,郑朝阳现在的级别,别说是厂里保卫科的科长,就算是他李茂。
级别都不一定跟的上。
“你倒是舍得。不过可惜了,郑朝阳已经铁定了心思,必然要结婚。
问我借钱的时候还说了,等回头家里第一个男孩生出来,直接就过到他哥的名下。
第二个男孩,才算是他户口上的孩子。”
白玲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用着玩笑一般的发言,将两人之间的事情粗略的总结了一遍。
一句话,郑朝阳废物,白玲这么些年的付出白费。
就算结了婚,面对白玲的时候依旧不敢说是他自己想要结婚,反而还拖出了一个要给他哥传承香火的借口。
这话说的,就好像要是不需要给他哥传承香火。
他郑朝阳就敢不结婚一样。
“郑朝阳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怎么的?这话落到那谁,郝平川,老郝的耳朵里,就没有说杀过来狠狠地揍郑朝阳一顿?
乖乖,老早时候的民ng教头,这暴脾气能忍的住?”
明明已经听的清楚,可李茂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忍不忍的住又能怎么样?他们哥俩充其量也就是找个酒馆喝的烂醉。
除此之外还能干点什么?”
白玲施施然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此打住。
“行了,今天姐姐过来除了想到你们厂里蹭顿饭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跟你协商。”
“哦?白玲姐你说,我听听看。”
李茂压了压眉头,没有刻意的控制情绪。
白玲是苏修,是专业的,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在她面前伪装,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当然,更多的是,就算伪装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夸张的说,就李茂定期给杜媛媛还有陈雪茹通的电话,李茂就不相信白玲没有偷听过!
就算她本身没有这个八卦心思,可工作需求放在那里,多多少少的肯定也听过一些。
公事之外的那些肉麻的话都听了不少。
其他的话还能有什么好在意的?
眼下的情况,无非就是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
主打一个心里都明镜,面上都装不知道。
“喏,这是咱们草原那边的厂子弄出来的奶酪,建厂的时候,原本计划是供应到北边。
眼下的关系不是不怎么好么。
有人就拖我问问,能不能帮他们找找出路。
要是能帮上忙,厂里作为副产品生产出来的那些蛋白粉,那就白送你。”
一边说,白玲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了一个包装略显朴实的奶酪。
小小的一块,被油纸包裹着,看上去也没有多大。
“白玲姐这话说的,我的名头都这么大了么?兄弟厂子没出路,竟然都托到白玲姐这了?
别光说奶酪,白送的蛋白粉的数据有没有?
有的话给我看看。
要是合适的话,说不准我能给蛋白粉找找路子。”
捏着那一块奶酪,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怎么说呢,那股味道李茂就算到了现在都闻不习惯。
“蛋白粉?这是好东西?!”
听到李茂看不上奶酪,反而看上了作为副产品弄出来的蛋白粉,白玲心头陡然机灵了一下。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李茂在外面闯出了多大的名头,作为杜媛媛的直接联系人,白玲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这样人看上的东西,那不妥妥的是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