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有事秘书干?没事【六千字】
“嗤看你们家干的好事。”
娄谭氏起身,拥过手足无措陷入茫然的陈雪茹,身形相似的身躯碰撞在一起。
就在这客厅之中,娄谭氏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的嗤笑起来。
在即将不属于他们的客厅中,撕破脸的两夫妻这般对垒着。
“你在埋怨我?妇道人家,懂什么东西?
交给他们都能成这样,要是交给晓娥,这会怕是早就被人吃的皮肉不剩!”
娄半城压抑着声音,整个人显的有些焦躁。
作为姨太太颇多的生意人,娄半城对于子嗣的看重,远不如对家业。
方才经历过夫妻内讧,不远的将来港口那边的生意,就会失去谭家人的援助。
这边又忽然经历大变,心头情绪做实有些激动。
算来算去,也只有娄家等少数的几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一些。
白玲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娄晓娥,轻声说着。
果然,贵圈真乱。
娄半城面色微变,灵敏的察觉出内里的变化。
之前对外的都是托词,他娄半城,就算落魄,也不会不给自己留一些家底。
“娄董。”
夏日的夜,总是会时不时的落下一些雨水。
今天发生的变动太多,多到他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商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于海棠轻声而言,小心的锁上门窗,摸黑换上了自己好不容易准备的衣服。
这个时候的思想交替,保守的,连婚前牵手都会害羞。
娄半城颤着手,从身旁茶几的暗格中翻出一根雪茄。
现在一看,合着还是表象。
于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揣着一個小包袱,神神秘秘的躲进了老李家。
“具体消息,不妨等到明天您自己去打听?夜深了,我这边就不妨碍您的家事。”
可对于三人聊天,却是格外的害羞。
口中这般言说着,白玲却依旧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古怪的氛围。
夜晚倾覆,到了早上,也只不过留下一滩湿哒哒的地面。
看似脸上没有什么表示,可内里的心中,却已经啧啧称奇起来。
不光是布票不支持,思想上,多少也有些难言。
直到白玲离开,娄半城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自打捅破窗户纸之后,这个小妮子是越发的放肆。
早在何雨水筋疲力尽的回屋之后。
“李茂哥哥~”
自打进入京都之后。
放到今天之前,就算是白玲,也不会这么敷衍他。
说实话,已经征战过一场,杀的小趴菜雨水打败而归,自己却没有缓解多少的李茂。
“咳咳,李茂哥哥~该吃药了~”于海棠娇声着。
夫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走到这一步。
开放的,依旧秉持着过去给人当姨太太的心思。
垮台的富豪那是一批一批。
要不是发生了今天这一出,白玲多少有些不相信,看似稳定的娄家,竟然这般不堪一击。
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白大褂,就这么套在了精心准备的内里上。
这会并不在意于海棠穿的是什么衣服。
“离婚!明天就离婚!”
只可惜,何雨水这个小趴菜,有才又爱玩不假。
“白玲同志不能现在就说一说?”
黑暗之中,好不容易平息下躁动的李茂,对于送上门的小白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说到底,有着布票的限制,总不能弄出那种冲击眼球的日抛型qq内衣。
娄家的震荡,跟老李家没有任何关联。
更开放一点,打着你的思想跟我不和,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男男女女同样不少。
回忆起白玲走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于护士,还真是敬业。”
垂下窗帘的屋内,昏昏暗暗。
早就适应环境的李茂,顺手一揽。
并着窗外洒落在地上的雨水,充满旖旎气息的屋内,裹动着层层浪花。
白色的大褂,上捋到腰间。
三条黏腻的线条,在黑暗中恍惚反光,其中一条,来自腿缝。
啧啧的水声,更是早早压过了咬着毛巾的呜咽。
该死!
真不愧是自学成才于海棠,不光是有钻研精神,被钻研的的时候,依旧是这般坚持。
跟小趴菜何雨水不同。
于海棠这妮子,是真的放得开,也是真的会玩。
“怎么想到弄上这么一身衣服的?”
两人慵懒的躺着,夜色中显的白腻的肤色,并着滴滴汗渍,补了油一般。
把玩起来,更有一番风情。
“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家人家就是看的书比较杂再说了.这一身衣服,哥哥不是喜欢的紧嘛~”
于海棠慵懒的探着头,温软的呼吸拍打在李茂的耳垂。
抬手,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鼻音。
窗外的雨,越发的密集。
夏末的惊雷,就像是夜晚的雨一样,来的毫无征兆。
黏腻的呼吸,拉丝的眉眼的眉眼之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绵绵情谊。
“今天还要上班,娄家毁约,剩下的那些器械,不出意外,会给咱们厂添一个新的车间。
有些不务正业,不过好歹也是扩招。”
这话里的含义,非常明显。
于海棠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刚开始的时候,新人总是吃不够。
加上懂的又多,开了荤之后,脑子里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渴望尝试。
“那就下一次?”
于海棠咬着微微肿起的唇角,早就梳理过的发丝,并没有显得杂乱无章。
“嗯,下一次。游戏虽好,可不能贪杯,休息两天,你跟雨水也该上班了。”
李茂点了点头,挑起了于海棠的下巴,直到火热的呼吸碰撞,互相打在对方的脸上,这才止步停顿:
“对了,我抽屉里有票和钱,等会别忘了新买一个牙刷,雨水也要一个。
还有棉花票和布票,垫子不错,就是低了些。
垫身子的软垫,也得多准备几个。”
话音刚落,于海棠的就抬起头来,粉嫩的红润,唰的一下从耳根红到脖颈。
娇嗔的跺了跺脚,震的没有紧塑的身前一阵晃动。
晓梅说的果然不错,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这才知道这个时候的衣服这么能藏东西。
神清气爽的去大食堂打了饭菜回来。
三人一张桌子上草草的吃了早饭,李茂这才赶往机械厂。
上午的时间还没有过,就见到老徐的秘书,骑车带着一份公函进了办公室。
不出意外,果然是允许扩张的公文。
不过也只有公文,至于剩下的机械什么,都得机械厂自己准备。
“对了,领导让我跟你说,你那一船心意,上面已经收到。
年底的时候,大食堂可能就会试点性的停办。”
临出门,老徐的秘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船心意?自然指的是提前安排的那一船粮食。
对比全局,也的确只是一点点心意。
至于说大食堂停办?
这更是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让领导费心了,也没有什么好的,我之前让厂里准备了一些面饼,还有一些酱料。
都是厂里的土特产,不值几个钱。
川辣口味的,领导夜里饿,又不想让人麻烦的时候,可以轻松一些。”
别看来的只是一个秘书,李茂依旧没有丝毫轻视。
就连送东西,也是打着为老徐着想的口号。
别看这东西在后世是廉价的代餐。
可在如今的京都,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硬通货!
不少来京都出差的人,回去的时候都没有想着去买挂面,一门心思的想着能弄上一些面饼回去。
在这个连细长白润的挂面都是稀罕物,只有大城市才有的年代。
方便面这东西,着实有些降维打击。
老徐的秘书离开没有多久,连机械厂不务正业,拓展出一个方便面车间的消息都没有来得及通知。
李茂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电话,李茂顿时感觉自己需要于海棠多换上几套衣服,才能弥补受伤的心灵。
他姥姥的,这么玩是吧?
前脚刚说收到心意,后脚就安排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过来!
秘书?
他区区机械厂,趁的上秘书这个职位么!
更别说,安排的还是娄晓娥这个曾经的娄家大小姐。
就自己干的那些事,一旦曝光出来,娄晓娥怕是咬死他的心都有。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娄谭氏,哦,不,谭夫人又是什么情况?
昨个娄家卖家底,今儿就离婚,然后倒我厂子里当厨娘?
我这么一个小机械厂,趁得上这两位么?!
抬起右手,虎口打开,用力的按压着两边的太阳xue。
想到刚才老徐电话中,一口一口人情往来,一口一个不好推脱,一口一个对你也有利。
李茂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于海棠喊来,说上一声我火气很大。
什么人啊都是.
国宾馆了不起啊.国宾馆的厨子做的再好吃他李茂也没吃过!
谭家菜了不起啊!
厨师人脉广了不起啊。
尚且不知道娄家之后又发生什么变动的李茂,心底有些不忿。
还没等过去多久,就接到了保卫科的内线电话。
“嗯,我知道,人放进来吧。”
挂断内线电话之后,又过了几分钟。
一身简朴的谭夫人和娄晓娥,站在了李茂面前。
同拘谨的娄晓娥不同,见惯了个性各色人的谭夫人,不仅能跟李茂对视,甚至还有反过来打量的心态。
“两位工作的事情,我已经接到了通知。
具体函文还没有下来,工作的事情,就先不着急。
左右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娄谭夫人,咱们还是说说,您心底是怎么想的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娄家就算遇到了点小问题,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吧?
我手底下的机械厂跟轧钢厂可不同,之前玩耍一样的工作态度,放到我这是会扣工资的。”
李茂双手背在身后,审视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别说,到底是那个十几岁就结婚年代过来的,加上家境优渥,三十多岁的谭夫人,身形竟然比娄晓娥还有韵味。
话音刚落,方才拘谨的娄晓娥就抬起头来。
小嘴微微开合,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收敛了回去。
都不用多说,玩耍一样的工作态度,除了说她娄晓娥,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娄晓娥没有说话,谭夫人却是端庄的欠了欠身子:
“厂长放心,我们已经跟娄家切割干净,从今往后,就是机械厂的一份子。
那种偷奸耍滑的事情,只要您发现,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
嗯?!
李茂闻言,心底提了提警惕。
切割干净?
那么大的娄家,能这么快的切割干净,想来娄半城那边应该付出不少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调剂的地方。
比如,娄家在港口的厂子,比如谭家门楣里的关系。
“谭同志,觉悟很高嘛。
这样,左右关系还没有调动过来,咱们还是说一说住房还有工作的事情。
谭同志家学渊源,正好我们新拓展的方面便生产车间,需要创新一些口味。
不知道谭同志,能不能跟上进度。
还有就是住房问题,两位是后来的,厂里的家属楼,两位怕是住不上了。
不过不用担心,厂里最近空出来不少大杂院,等会谭同志,可以去房管科分配一套。
至于其他的,小娄同志,不知道你对秘书这一份工作,了解多少?”
看着穿着一身简朴工装,身子不断往后缩的娄晓娥,李茂口中的称呼,都有些变化。
喊伱妈谭同志,喊你小娄,也没什么问题吧。
“请请厂长.”
娄晓娥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
秘书什么的,娄晓娥见过正规的,也见过不正规的。
心神激荡之下,娄晓娥竟然有些读不懂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长,您是不是能给我开张条子,先去领一个栖身之所?
不怕您笑话,我们娘俩从娄家出来,暂时还真没有什么住的地方。
就连行李,如今也只能暂时存放在过往的朋友家中。”
谭夫人这般说着,完全忽略了娄晓娥涨红的脸颊。
不光没有帮忙说话,甚至还有意思的给两人腾出了私人空间。
领过开出的条子,不算大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过敞开的窗户中,呼呼的过堂风从窗外挤进来。
“都是老交情,工作的事情先不说,咱们还是先说说娄家的事吧。
你们家,出大麻烦了?”
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涨红着脸,拘谨的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盯着自己脚尖的娄晓娥,李茂漫不经心的开口。
看似八卦聊家常。
实际上却是在试探,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骗人.你.我把你当朋友你.你竟然算计我们家”
双手紧握在腿边,娄晓娥猛然抬起头,一脸挫败。
失落的模样,好像被人仍在外面,对所有一切都失去信任的小奶狗。
“算计?娄晓娥,你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我李茂何德何能,竟然能算计到你们家?
这个笑话,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李茂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说着。
见着李茂油盐不进,好像真是无稽之谈的模样,娄晓娥更是气的心口不断地起伏。
“我都知道了,陈雪茹是吧李茂你好过分我明明把你当朋友的.”
娄晓娥的双手无力的垂放下来,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茂不放。
这场景要是让外人看到,怎么养都会觉得,李茂是那个玩了之后不负责的男人。
无视娄晓娥哭起来泪眼婆娑的模样。
李茂正了正身子,身体板正了起来:“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关于身份的事情,李茂想了很多,却完全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竟然是娄晓娥。
亦或者说是.娄家
麻烦了。
李茂心中暗道一声,面上却是死扛着不松口。
“我知道你因为昨天我发言的事情恼火,可有些事情,娄晓娥同志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话只要出口,入了第二人的耳朵,有些事,就得承担责任。
告诫的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不要自误。
另外,你这一身衣服,也该换成厂里的工服,趁着谭同志在办理手续,你也跟着走上一趟比较好。
秘书的工作方面,我回头会请教一下专业的人员。
你,太过业余。
现在,出去。”
用着强硬的口吻,驱使娄晓娥离开。
而后李茂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徐的线路。
“喂,老徐,你是嫌我工作做的太出色是吧?这么给我加难度的?
什么时候外出公干的目的地,能让普通人知道了?
是你身边有坏人?还是他们能耐太大?”
电话接通,李茂率先开口兴师问罪。
手中掌握着那么多的资源,外加两家现在的关系。
李茂是有这个底气耍一耍小性子,朝着老徐叫嚷两声。
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别太过分。
“目的地?什么意思!”
老徐那边的声音卡壳了一下,听着屋内交错的推拉板凳的声音,很明显旁边有着其他人。
也就是在京都,就这音质,但凡离的远一点,李茂都不带能听的到。
将耳朵捕捉到的信息汇集入脑中,李茂故作愤恨,开口追责:
“娄家,娄家知道了我在外面的身份!
就在刚才!娄晓娥还在当面质问我!”
一阵静默无声,短暂的停顿之后,老徐的声音这才再度传来:
“我马上联系相关人员。”
一通电话挂断,再度拨通,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什么?出差?”
李茂握着听筒,口中略显震惊。
“对,没错,为了弥补身份漏洞,最近你要出差一下。
尽快安排好厂里的工作,不要要太长,补全身份漏洞之后,你就会回来。
另外,娄家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让他们闭嘴。
给他们提供信息的人,我们很快也会把人给带回来。”
没有说什么应不应该的话题。
掌握着不少资源的李茂,就是需要配合的对象。
傍晚。
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于海棠跟何雨水之后。
两人的脸上挂起了同样的担忧,以及不同的跃跃欲试。
“海棠.要不”
何雨水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直安静的中院,忽然就躁动了起来。
“娄晓娥?还有谭夫人?你们这是.”
原本正在中院跟人侃大山的傻柱,看着拎着大包小包,从院外走进来的两人,声音陡然变的尖锐起来。
虽说昨天的经历,就让傻柱看出来,娄家的日子不比以前。
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住大杂院吧?
更别说,住的还是机械厂的房子!
“哎,傻柱啊,往后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
从今天开始,我跟我们家晓娥,就要凭自己本事过日子。
往后在轧钢厂边上的机械厂上班,都是一个门子里的,傻柱你不会有芥蒂吧?”
娄晓娥低垂着头,默默的没有说话。
谭夫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口中很是自然的说着以后要去机械厂工作。
跟动不动就喜欢诉苦的秦淮茹相比。
谭夫人这自强不息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嗨,都街坊,您这说的哪里话。”
都是一个行当里吃饭的,讨生活的事儿,总不能还不对付吧?
咱们又不是没有门号的野路子。
轧钢厂.哎,别说,您在机械厂待着还真就对了。
别的不说。
要是谁跟您犯浑,您就跟我说!我一准让我妹去告诉李茂!
你是不知道,我妹啊,何雨水,跟李茂他妹李晓梅关系好着呢!
这不?
就算去外地上大学,还不忘让我们家雨水多帮忙收拾一下屋子。”
除了前半句的时候,傻柱扯着脖子,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南易之外。
越是说到后面,傻柱的声音就越低。
没法子,让别人出头,说出去腰杆子就不怎么硬。
至于说自己去帮忙出头?
别闹了!
张萌那么大的一个人在院里住着。
人还是机械厂的司机!
不管对错,借他傻柱仨胆子,他也不敢在机械厂胡来。
别人打他,那叫斗殴。
要是能豁出去,只挨打不还手,还能找保卫科反咬一口。
可张萌收拾他?
嘿,那叫清理过往,不说保卫科看他不爽,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就算他傻柱去堵着门喊,人也不想轻易得罪了张萌。
没法子,轧钢厂的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辛苦傻柱一个人,总比在来上一出血洗轧钢厂,传出一个厂的男人,连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比不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