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门槛。写给棒梗的批评信

第353章门槛。写给棒梗的批评信

李茂这边前脚刚进院,人都还没有走到自家屋里,在院里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那个李茂啊,我听人说,你们机械厂要盖单元楼?真的假的啊!”

比这一旁探听着耳朵,悻悻搓着双手,侧着半个身子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模样的街坊。

说这话的阎埠贵,那可是硬气了不少。

“豁,这事儿传的够快的啊?

我们才知道没有多久,你们就都知道啦?

没错,厂里弄出了好东西,上级说了,会给我们批一批东西。

运气不错的话,估摸着今年明年的,咱们院的不少机械厂的工人就得换房子喽。

再过两年,保不齐就有新的工人住到四合院。”

左右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可看着院里街坊邻居一个個的眼神,李茂觉得这个提议还算不错:

“那咱们就走着?”

阎埠贵摊了摊手,朝着后院的方向虚引了一下。

眼下院里的人太多,换成傻柱或者许大茂这样的人,会想着靠着人多道德绑架李茂。

青壮年的锻工。

中院的热闹没有传到后院。

原本就对李茂无比信服的工人,在得到可能会分配单元房之后,那更是见不得别人在背后说李茂的坏话。

阎埠贵看似在口中感慨,眼角的余光却是在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街坊。

话没有说明白,但是李茂也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别看何雨水,于海棠跟李茂亲近,可在阎埠贵眼中,那也比不上他。

等以后都换成咱们自己人,那日子过的就舒坦了。”

“乖乖,这竟然是真的!好家伙,这长了腿的消息,终于有那么几次是准的了。”

进了屋,茶水还没有上来呢,阎埠贵就着急忙慌的询问起来:

还是去李茂家合适,能说话,清净,还能蹭上一杯平时舍不得喝的茶水。

说话的是一名从轧钢厂转到机械厂的工人。

虽然不知道阎埠贵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茂啊,咱们俩的关系可一直都是那么好的。

“你!”

听着身后众人的嗤笑,转过身的傻柱,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

听到李茂同意,阎埠贵脸上笑的那叫一个乐呵,隐晦的朝着易中海家挑了挑眉头,却发现易中海根本不在院里。

“散了散了,没大消息喽,大冷天的都窝在中院干嘛?”

毫不夸张的说,在阎埠贵心里,自己跟李茂的关系,在院里应该排第二!

第一是倒靠的老刘家,第二就是他阎埠贵。

这种情况之下,李茂,或者说机械厂,也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

“嗬,我说阎大爷,您这心,担心的可真够多的啊。

“李茂啊,我有点事找你,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完,傻柱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嗤笑的表情。

可阎埠贵不同,在他心里,两家的关系虽然因为阎解成的事儿,不是那么的稳妥。

傻柱心中一横,刚准备说上两句,一扭身,看到说话的竟然是院里一直老实不说话的牛犇,心里的胆气一下就滑到了谷底:

“嘁,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在你以前老实的份上,我今儿不跟伱计较。”

你跟我说句实话,现在把我们家解成弄到机械厂,还有没有可能?”

“要我说,机械厂的人走了也好,以前咱们院都是轧钢厂工人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事儿。

作为曾经的前院大爷,如今多拿一份好处的四合院门房。

傻柱是疯了傻了才跟这种人计较。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傻柱最先开口,说着说着,心里还不平化的摇头晃脑:

过去了这么多天,傻柱的手腕虽然好了不少,可面对身强力壮的牛犇,打心底的胆怯还是免不了的。

但是对比着其他人,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好上不少。

回自家不合适,阎解成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在家,这时候回去,说不准会闹出一些幺蛾子。

“舒坦,舒坦什么?都是自己人就能被你颠勺拿捏了是不是?”

阎埠贵自然有着其他的消息来路。

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可实际上,阎埠贵这是惦记上机械厂准备盖的单元楼。

就算目前的流程还没有下来,可有着收录机专利打底,就算那些人眼红,也不会舍不得一块地皮。

“哎,走着,走着,我帮你从后面推一下三轮。”

只要有地皮,就算不批东西,李茂相信手底下的人都能弄到足够的物料。

阎解成都那样了,你竟然还帮忙拉扯着?

照这么下去,你就不怕回头家里剩下的几个跟你不对付?

您可是一直提倡说要公平,这么下去的话,公平不公平的,可就不好说喽。”

将身上外衣换下来的同时,李茂也不忘笑着开口揶揄。

两人之间又那么熟悉,随口说上一两句,并不会影响什么。

“你这.说的也有道理”

想到自家那几个年龄不大,却已经开始不省心的孩子,阎埠贵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之前阎解成相亲花钱,还有买工作的事情,就已经让家里的几个小的闹腾了好几次。

这一次要是在帮忙把人弄到机械厂分房子?

怕是等到那几个小的长大,一个个的都得跟他要。

秉承着老刘家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阎埠贵才一直在家中强调公平。

可如今眼瞅着家里不安宁的刘海中都弄到了一个大孙子。

阎埠贵心里能平化那才是奇怪。

“这这不是特事特办么毕竟是我们家老大。

我们家阎解成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不结婚,等过两年就不好找对象了。

都说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对象,男的也是对象。

都是自己人,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我们家解成,他要是再不结婚,我担心等再过个七年八年的,他到最后还是现在这样的工资。

我不是没说过,可这长大了,说不动啊。”

为了说服李茂,阎埠贵干脆抖搂出了自己的丑事。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李茂多出来一些同情心。

见着李茂不为所动,知道问题出在阎解成身上的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脸上的愧疚神色就拉扯了出来:

“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可解成到底是我们家的老大。

按照老规矩,他要是不结婚,后面的兄弟怎么结?

只是耽误一个也就算了,要是全都耽误了,我这个当爹的,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了。

看在老街坊,看在咱们前些年默契的份上,李茂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知道我们家比不上老刘家,老刘这个人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多,可人是真的讲道理。

我们家的情况就这样,一点工资拉扯着几个孩子不容易。

也不求他们跟刘光天一样。

但是只要用的到,往后在院里,不管说什么我都站到你这边成不?”

阎埠贵这说的也算是掏心窝的话。

可就算这样,李茂依旧看不上阎解成这个不成器还喜欢捣蛋的玩意。

歪头想了想,看着脸上写满可怜的阎埠贵,李茂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阎大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要是拒绝,那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不过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

就算是街坊邻居,这有的口子也不能开。”

“李茂!帮帮忙吧,要不然,要不然”

不等阎埠贵说出自己的砝码,就被李茂摆手打断。

虚引了引放到桌边的长条板凳:“您看这样行不行?直接进厂不行。但是如果能通过考核的话,我这边能给阎解成一个机会。”

“考核?”

阎埠贵惊了惊,狐疑的看了看李茂:“什么考核?”

见到阎埠贵不再强求必须直接进厂,李茂这边的表情也稍微松快了一些:

“自然是本职工作的考核。

不瞒阎大爷,我们厂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不说有多么了不起,那也稍微沾点边。

上面的意思呢,等过一过,等到我们厂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里可以额外开出来一个车间。

我们厂有多少人阎大爷也是知道的。

只要有个差不多,看在阎大爷你的面子上,这‘考核’也就算过去了。

到底是工人,咱们得干活。

要是手底下没有个七八分的本事,回头就算到了厂里,也会被工友举报。

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我们机械厂留不住,轧钢厂收不回,阎解成总不能不工作,还跟小的时候一样吃家里吧?

就算现在都在街道大食堂吃,吃饭不要钱,日常生活,娶妻生子总是要的吧?”

知道阎埠贵最担心的是什么,李茂一开口直接就打了七寸。

想到自家老大的脾性,阎埠贵深感这号废了的同时,对李茂描述的那种场景也感觉恐慌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是阎埠贵可是知道的,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

自家老大那是真的能干出来在家里躺平这种事!

一想到那种情况下的一笔笔之处,阎埠贵就感觉眼前隐隐有些发黑的趋势。

“七八分就够了?”

阎埠贵嘬着牙花,小心的开口询问。

“看在您的面子上,七八分就够了。可要是七八分都没有,阎大爷您也不能怪我不给面子。

我们厂人少,工作多,稍微有一个两个磨洋工,其他人看的不要太清楚。

更别说我们是功勋车间转型的功勋厂,要是被人举报了,事情也不会小。

我被上面批评是小,可要是弄的阎解成没了工作,那才是耽误一辈子的大事。

更别说我这还提早跟您说了,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只要有心,稍微多磨一磨,把这一关过去也不难吧?

要是这样都过不去,那不光是自己本事的问题,多少也有些不给街坊邻居面子了。

阎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阎埠贵能拿话堵李茂,李茂自然也能拿这个话头堵住阎埠贵的嘴。

“说的没错,要是这样我们家解成还进不去,那就不只是不给街坊邻居面子,而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面子都不给。

回去我就跟他说,这要是过不去以后他结婚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

大不了,大不了回头等老二结婚有孩子了,头一个我抱回来当大孙子养!”

阎埠贵慌忙点头,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会影响李茂的感官: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提前,保底能有多久?”

“至少七八天吧,当然,也有可能十多天,这个说不准的。

反正手艺是自己的,就算提前的时间长了一些,他阎解成难不成还能吃亏不成?”

李茂随口说着,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期限。

不过按照心里的估算来看,部委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厂里的奖励怕是真的得等一等才能配发下来。

七八天,十多天,那还是稳妥的估算。

“对对对,这话说的没错,等会我回去就让我们家解成抓紧锻炼手艺。

李茂你放心,你对我仁义,我肯定也不能干出来让你为难的事儿。

回去我就一直督促他磨手艺,绝对不说什么车间的事情。”

不管回去说不说,阎埠贵在李茂这边说的都是好听的很。

“这种事您看着办就成,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吃亏的肯定不会是我和机械厂。

只能是那也手艺不行的人,您说是不是?”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板凳还没坐下呢,话都已经说完。

关乎阎解成的未来,关乎一套单元房,那么大的便宜摆在眼前,阎埠贵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那一口茶。

“李茂你先忙,我得赶紧回去说一说,就我们家那个懒货,我要是不想着法子督促着点,他是真的能干出来撂挑子的事儿!”

阎埠贵告辞离开。

走到前院,还没有走进家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院外走了进来:

“小冉老师?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到我们院了?”

“阎老师?这么晚了您也在外面溜达?”

推着自行车的冉秋叶愣了愣,靠近了一些,确认是阎埠贵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难不成小冉老师还遇到了其他人?”

阎埠贵心思细腻,只是一个措辞,就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哎,不说这个了,糟心。

对了,老贾家的人这会在不在院里?他们班主任生病了,他们班今天交到我手上了。”

冉秋叶拧了拧嘴角,对于刚才院外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想提起。

“老贾家?棒梗?应该在院里呢吧?

今天轧钢厂没有招待,用不到秦淮茹收桌子。”

阎埠贵没多事,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另一边的冉秋叶听到阎埠贵的回答,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家就好,在家就好。阎老师你说,这老贾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别人的批评信都写到学校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