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不让人省心的易中海

开心的日子,总是很快过去。

别看他们是推着去的,可脚下的步子也是一点不带慢的。

等砸完牌子,交了钱,领了车本。

回去的路程就更快了。

刘光天坐在三轮车侧边,一手扶着车斗里的自行车,沾着灰的脚都没舍得往车斗里放。

看着车上哪里沾了一点灰。

刘光天恨不得把衣服撕扯成布条去擦干净。

路过供销社,李茂甚至还听到了于海棠跟身边大姐姐惊叹的声音。

浅浅的打了个招呼。

李茂回到四合院。

还不等进院,阎埠贵就抱着不知道从哪拖来的一块木板铺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四合院门口有台阶,有门槛。

虽然也不是不能搬过去,但是这份情,还是得记着。

“呦,有劳三大爷费心了,还让您帮忙铺了个台阶,辛苦了,辛苦了。”

李茂嘴上打着哈哈,跟阎埠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辛苦,不辛苦。

我听厂里的工人说了,李茂你可真给咱们院争光!豁,这三轮车可真漂亮!

往后咱们院里有了三轮车,想办点什么事就方便的多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回应着,完全没有一点大爷的架子。

这一开口,那就是浓浓的算盘味。

对其他人也就算了,对三大爷这個还算有底线的人,李茂是不在意付出一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

然而李茂这边还没有说话。

作为徒弟的刘光天却忍不住开了口:

“嘿,我说三大爷,您这算盘打的,我在后院都听的到。

我师傅这可是新车!还是自家的!

您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借,还用着不心疼,怕是有点不地道吧!”

“你这孩子!”被刘光天这么一怼,阎埠贵多少有些难办。

说吧,这是刘海中家的。

不说两句吧,他又被给怼了一顿。

就在阎埠贵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茂开口,顺带着给阎埠贵递了个台阶。

还是那句话,阎埠贵这人抠了点,但是有底线,比道貌岸然的某些人,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光天,这话可不能说。三大爷可是教员!怎么可能干出来那种事。”

略微训斥了刘光天一句,李茂这又转过头,准备借着阎埠贵的嘴,把借东西的条件给说出来。

至于说不借?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别说是大院,就算是街道里遇到大事的时候都会想法子借用一下。

“三大爷,这三轮车往外借,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就是借归借,咱们得爱惜着。

不说一点划痕不能多,至少借出去什么样,还回来得是什么样,不能借出去的时候好好的。

还回来的时候就破了皮,烂了车胎,就连刹车也不中用了。

您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

见到有借出去的机会,阎埠贵更是连连点头。

当着院里街坊的面,阎埠贵甚至还给这借车的条件加了份筹码:

“这东西是李茂你的,借给咱们是情分,不借给咱们是本分。

咱们谁也不能在背后说人不是。

不过既然李茂你这么大方,三大爷也不跟你玩虚的。要是以后我借车,借出去什么样,还回来一准的是什么样。

不仅如此,我还额外给你把车搽干净。

都是一个院的,不能因为人好心,就没良心的欺负人!”

说到这里,阎埠贵还不经意的撇了撇把头探到前院,嘴里嘟嘟囔囔的贾张氏。

“不错,老阎这话说的好。

不过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还是要提一点意见。

李茂啊,这三轮车虽然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区别对待。

像是有些困难家庭,别人不好意思开口,你得主动跟别人说。要多多照顾一下老人和妇女儿童。”

接这话的是易中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伪君子就从中院钻了出来。

俏咪咪的站到李茂不远处,口中举起了道德的大棒。

“豁。一大爷您这是话里有话啊!

合着东西是我师傅的,想借给谁,不想借给谁,还得看您脸色?

还别人不好意思开口,主动跟别人说!

您这是让我师傅求着别人借车么?”

刘光天这话可是着实不给易中海面子。

“光天,怎么说话呢,就算你这话说的是实话,那也不能这么说啊。

你怎么知道,易师傅这话不是说着玩的?这种一听就是笑话的事,怎么可能当真。

您说对不对,易师傅。”

李茂眯了眯眼睛,看着送上门的易中海,只觉得怎么哪哪都有他。

这贾东旭还没跳出来呢,易中海就主动出面给老贾家拉福利。

这很难让李茂对贾东旭的身份不多想一些。

“对什么对!

别的不说,按照咱们院里的规矩,家里添了大件的就得请院里人吃饭!

李茂!你小子弄回来了三轮车和自行车,得请院里人吃两回!”

不等易中海这边跟李茂掰扯清楚,贾张氏已经忍不住的吞咽了几下口水,从中院跳了出来。

现在院里没外人,有着易中海撑腰的贾张氏。

感觉自己的腰杆倍儿硬!

“豁,咱们院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故作疑问的侧头问了问。

前院的街坊邻居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到嘴边咳咳了两声:

“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茂啊,按照规矩是应该请客。但是你这既然是一起带回来了,那就请一次就算了。

反正你是行政岗,手里也不缺钱,不如弄几个硬菜,给院里孩子添一些营养。

以后院里的孩子长大了,都会记得你这份情。”

看着易中海上嘴皮挨着下嘴皮,说话一点不费劲的模样,李茂就忍不住的好笑。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又嚣张又自信的。

区区一个中院大爷?区区一个八级工?也就糊弄一些什么都不懂,没上过几天学的街坊。

“易师傅这话就有些意思了。让我出钱请整个院的人吃饭?然后这提议还是易师傅提出来的?

我说易师傅,您这有些贪心了啊,想要院里人感激,你倒是把真金白银拿出来啊!

慨他人之慷算什么本事?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老贾家。

我说易师傅,你不会忘了吧,我跟老贾家可是断了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