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兴奋的对着郑朝和吕一善喊:“作案动机!”
两位处长同样愣住,“什么鸡?”
“动机!”魏平安拉着顾维军让解释了一下。
顾维军站到魏平安身侧,“什么是动机?人的行为是由动机支配的,而动机是由需要引起的,没有需要就不可能产生动机。”“恩格斯说的!”
“所以,案犯为什么要偷盗枪库?想明白这个原因,案情就有了解决方向!”
“好!”两位处长不约而同的叫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兴奋之色。
吕处长眼含期盼,焦急的问:“你们俩关于这个案子的动机,有什么猜测么?”
顾维军谨慎的回答:“处长,我跟魏哥沟通判断,主要倾向:案犯偷枪库主要为了钱财!”
“因为,如果是危害国家和社会的犯罪分子,所需武器肯定不会偷盗枪库!案情太大,反而暴露自身!”
“如果是案犯想要报复某人,做针对性的攻击,也不必要偷盗枪库,日常的菜刀、斧子也能实现目标!”
“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所以,近一个月,东城区的抢劫和偷盗的案子是否频发呢?”“我们怀疑这中间肯定会有案子存在关联性!”
“好!”吕处长大声叫好,用力一拍桌子,“平安,通知刑警队长前来开会!”“另外通知东城区将近一个月的抢劫和偷盗的案宗都带过来!”
很快,刑警队长全部到达市局会议室,并且东城区也将近一月来的抢劫偷盗案宗送过来。
吕处长为找到新的案情突破点兴奋的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下“案件动机”四个大字!
“同志们!新的突破口找到了!”
“我们需要转换想法,只要找到案犯作案的目的,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他们为了什么?”
“肯定是为了钱!”
“立刻翻看东城区近一月来的抢劫和偷盗案件!”
“报告!”一位刑警队长刚刚翻看一个案宗刚刚两页,就举手示意,“处长,有发现!”
“什么?”吕处长等人一下子全部围过去。
刑警队长指了指会议桌上的案宗,“王府井亨得利钟表眼镜店被盗!是3月5号发生的特大偷盗案!涉及货、钱,总金额多达4100元!”“非常符合刚刚处长的判断!”
吕处长没有惊喜,反而大怒,“为什么东城区这么重要的案情都没有报告市局?”对着一位东城区的刑警队长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脑子里都是屎么?没脑子就赶紧脱掉身上的这身衣服!”
“别他妈的浪费粮食!”
东城区的刑警队长十分委屈的回应:“处长,这一个月我们东城区的主要警力都用在破302大案上了!”“这些偷盗的案子都安排给派出所处理呢!”
吕处长瞪大眼睛,“那就是这个案子也没有线索咯?”
“操!”吕处长气的将茶缸砸到了地上,“咣!”
郑朝赶紧拦住要继续发飙的吕处长,“老吕,消消气,现在最主要的是破案!”“我们赶紧再去现场调查下!”
吕处长气的发抖,“老郑,这都一个月了!”“还能有个屁的线索!”
郑朝继续安抚吕一善,“老吕,先看看案宗,看看两个案子之间有没有关联?”“东城区的同志们这一个月来回排查302大案,连家都不能回,也都熬的特别辛苦!”
“只能说这些案犯太狡猾!遗留的线索太少了!”
案宗记录的很简单,只记录了案犯是从店门外的脚手架,攀爬上房,经天窗入室,撬开了库房的手提小金库。丢失手表13块,现金2402元3角4分。
案犯现场除了库房的一道门和二道门地面上发现一段波浪纹鞋印,二道门和三道门地面上发现一把扁铲和一把钳子,没有其他发现。
看着案宗,郑朝也很泄气,“走吧,咱们去现场看看!”又吩咐会议室的刑警队长们,“你们梳理下近一个月来的偷盗案件!”“看看有没有作案手法类似的?”
亨得利钟表眼镜店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中部,是个坐南朝北的三层小楼,南面是住宅区,左右都是商店。一楼是钟表营业室,营业室的东侧是维修部,西侧则是库房,也就是被盗地点。
顾维军一行人到达钟表店,表明身份后,亨得利的负责人,经理周兴坤很快就从南区的住宅中迎了出来,面带微笑,握着吕处长的手不断摇晃,“市局的吕处长啊,请您务必要帮忙破案啊!”
“被盗的损失太大了!已经相当于我们一个星期的营业额了!”
吕处长面色严肃,“周经理,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尽快破案!”“请带我们去案发地点看看!”
“好的,请跟我来!”
周兴坤带着一行人先到了三楼,指了指屋顶的天窗,“盗贼就是从这里入店进行偷窃的!”“之前的天窗窗外被撬坏,我们已经重新更换了窗框。”
然后又重新返回一楼,维修部和库房介绍了一遍,整个过程泛乏可陈,也没有新的线索。当周经理请吕处长等人去办公室喝茶详聊的时候,顾维军跟魏平安轻声说了声,自己脱离队伍,重新走出亨得利门店,从外面开始观察。
亨得利钟表眼镜店的装修类似后世,门面装的是大玻璃橱窗,中间是两扇玻璃推拉门,有别于其他北京店铺的“洋”味道。
顾维军直面亨得利,一直后退到街对面无路可退,才隐约在月光下见到亨得利房子尖顶上的天窗玻璃。重新进店,大堂里四周也是玻璃货架,当中还有两个大玻璃柜,丢失的手表,就是案犯敲碎玻璃柜后盗走。
顾维军等到吕处长在周兴坤的陪同下走出来,才上前不经意的问周兴坤,“周经理,冒昧问一句,亨得利晚上没有值班么?”
周兴坤露出苦笑,“公安同志,不瞒您说,之前是有的。不过我们新来的公方经理说现在是新中国,要抛弃之前的更夫陋习,所以给取消了!”
“等到出事之后又才又重新安排值班!”
“哦!”顾维军若有所思,怪不得没看到公方经理出面,“周经理,那公方经理家住哪里,您知道么?”
“知道,是朝阳区,亮马河那边的胡家园!”
顾维军继续问:“那之前有多少人知道店里没人值班呢?”
周兴坤无奈的两手一摊,“公安同志,这可太多了,店里的职工都知道!”
“哦!谢谢您了!”顾维军露出笑容,不经意的问了件跟案情无关的事情,“周经理,店里的手表有瑞士进口的现货么?”
周兴坤脸上爬满笑容,“有的,欧米茄、浪琴、梅,都有的!”
“平时就这两个橱柜里摆放么?”
“对,两个橱柜一般一个放瑞士进口表一个放咱们国产表!”
“那被盗的手表也都是进口的么?”
周经理眼露落寞:“哦,那到不是,我们被敲碎的橱柜里放的都是我们的国产手表,比如北京牌、上海牌、五一牌,瑞士手表的橱柜到是没被盗!”
“晚上没收到库房么?”
周经理依旧苦笑:“有的,这两个橱柜是直接搬进库房的!用公方经理的说法是,
返回市局的路上,顾维军玩笑的对吕处长他们说:“处长,这些案犯不识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