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愿父皇万寿无疆

【等下他问起该如何说?】

【先等他问吧,正好可以试探下他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什么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他逼宫那件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与梦境一样。就算之后有些差别,二殿下在梦里面笑到最后,现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今处境虽说难堪了点,可我等得起。】

江兆听着沈冬宁的心声中,沈晋远带着一大家子给他弯腰行礼。

沈冬宁的事情沈家这几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隐瞒是没办法隐瞒的,估计很快京城各处都会有相关的小道消息。要不是碍于二殿下的身份,恐怕大街小巷都会有人讨论。

江兆坐下,沈家人都站在下方。

“本殿今日过来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他目光落在沈冬宁的身上,后者垂着头并不看他,“沈大姑娘为何要如此做?你与本殿先有了婚约,如今却和二哥搅和在一起,还有了他的骨肉。是自愿还是他强迫你?若是他强迫你,本殿一定会让他受到处罚。”

沈冬宁眼皮子一跳,清楚这位五殿下不是玩笑话。

昨日在陛的面打二殿下,扒二殿下的衣裳,要是她为了脱身污蔑二殿下强迫她,事情肯定会闹很大。可若是亲口说出自愿,她的名声就真的不保,之前不知情的两个妹妹现在已经在怨恨她了。

但她不可能说出污蔑二殿下的话。

二殿下与五殿下之间,还是二殿下胜算大一些。今日是受了委屈,待二殿下登上大位之后沈家所有人都能扬眉吐气。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个时候别人只会赞扬她眼光好。

沈冬宁心里思索这些,江兆听了个清清楚楚。

看来就是沈冬宁无意间做了个梦的原因,她是回沈氏祖宅养病开始变化的,他怀疑对方生病就是因为做了那个梦。但那个时候她和他已经定下婚约,和皇子的婚约不是想取消就取消的,况且她没理由让沈家冒着得罪他和皇帝的风险去取消婚约。

所以,她决定先病一病。或许梦里面还有关于他二哥去那边办事最后落脚沈氏祖宅的消息,她正好借此与对方来个相遇。

不过他二哥不像是经不住诱惑的样子,身为皇子身边少不了诱惑。为什么偏偏是沈冬宁成功了?不知道沈冬宁清楚不清楚这点。

“回五殿下,二殿下并未强迫过臣女。”沈冬宁说,听到她这话,沈家人脸面都有些发烧,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难堪,跟着补充一句,“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感情来了挡都挡不住吧,臣女自知很对不起五殿下,实在抱歉。”

江兆看她自己是不觉得做错了,连道歉都这么不诚心。沈冬宁的想法他多少能猜测点,算是人之常情吧,大部分人遇见这种能预示未来的梦境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沈冬宁就是想谋个好的未来,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如此事情世间多了去。这样的事情有赢有输,不到最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很明显如果他没来对方应该能赢,可是他来了。

“二哥二嫂一向恩爱,基本不受女色的诱惑,倒是没想到能对你另眼相看,”江兆开口嘲讽,“你们确实是真情,我还能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沈冬宁垂着头不接话,尽量让自己谦卑恭敬一些。父亲说这件事陛下已经做主了结,以五殿下的为人不至于来打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至多被他骂几句。】

【五殿下问这话我可不好接,毕竟二殿下喜欢别人的妻子的癖好是登上大位后才传出。虽说做了皇帝,可殿下也不能真的抢臣子之妻,所以纳了不少寡妇和那些与丈夫刚和离的女子。后来有人抓住机会,娶了绝色女子为妻子不碰,而是找机会引荐给二殿下,为此谋得了官职。】

【荒唐是荒唐了些,可正是知道二殿下有如此癖好,我才能和他接近。想接近二殿下的人很多,可惜她们都不知道二殿下的喜好。有那个梦境的预示,我先一步如此做,将来怎么都能获得几分体面。】

【总比跟着这位五殿下一起过被圈禁的日子好吧?】

【五殿下为人是挺不错的,可不错有什么用呢?还是逃不过被圈禁,到底是脑子不够聪明,身边就没几个忠心的,能成什么大事?这次虽说不知道怎么逃过了,可之后呢?谁能预料。】

【我不过是想谋一条明显更有前途的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江兆听得一愣一愣的,倒不是震惊沈冬宁为己的那些想法,这想法没什么好惊讶的,过于常见。

而是他那位二哥还真的有与众不同的癖好,之前他不过是随意想一想,竟是真的。

行吧。

这个癖好对沈冬宁来说还真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要哪天父皇听到了二哥的小癖好,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还真是有点期待。

沈冬宁的事情已经弄清楚,江兆不打算多留,冷着一张脸站起来:“那就祝你和二哥安好吧。”说罢,他拂袖而去。

背影像是伤到极致的模样。

沈冬宁只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出现过一次意外了,既然选择了二殿下就不要犹豫,接下来无数双眼睛都会盯在她身上。

她必须跟着二殿下走到最后。

刚刚的接触倒是没看出五殿下哪里奇怪,可能是对方没表现出来,姑且再看看吧。若对方像她这样做了预示未来的梦,第一时间肯定是想办法将身边的人换下。

待她入了二殿下后宅,有的是机会了解。

皇宫。

“没在沈家打人就好,要是把沈家那个打得怎么样了,老五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事情就这样吧。”江铖说,老二也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多盯着老五一些,别叫他伤着自个儿。”

“是。”

江铖想起了一张笑容明媚的脸,揉了揉额角,这事还没和贵妃说,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得去说一说才是啊。先打个腹稿再去吧,再让人去挑点贵妃喜欢的东西,还有给老五送一些去。

午膳后,夏知知在江铖嘴里听到了这件事,满脸震惊后将沈家人骂了一顿,随后就是对她儿子的心疼,表明要去五皇子府看看她儿子。

江铖还能如何,自然是答应,老五确实可怜了些,他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夏知知叫人打包了许多物品,仿佛要将库房搬空,还是江铖提醒差不多了她作罢。

“陛下带贵妃出宫了?”

“还是去老五那里?”静妃惊讶,“这是怎么了?”

“昨日兰妃那边有些动静,陛下去过一趟,后来兰妃就闭宫殿门了,估计好一阵子不会出现。”身旁的宫女说,“娘娘,感觉这事不简单。”

江铖和夏知知出宫没隐瞒谁,各宫很快得知消息。

二人到的时候江兆正在喂鸟儿,他们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去就看到江兆一把一把将粮食撒出去,地面上密密麻麻一片的小鸟在啄着吃的。

陌生人出现将它们惊动,全部飞去了树上,只有江小啾和江小喳大胆一些,慢悠悠飞去了树上。

夏知知安慰了江兆很久,将带来的东西塞给他,让他不要难过,她会给他选一个更好的姑娘。

江兆一听那还了得,连忙说:“儿臣不想提这些事,娘不要麻烦了。”

江铖和夏知知相互望了一眼,最后答应了,还是缓缓吧,现在提这些确实不太好,等他忘记这些事情再说。

江铖毕竟是皇帝,下午还有事,没呆一会儿就离去。

江铖和夏知知今日这一趟引起许许多多人猜测,聪明人都觉得这里面有不同寻常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们很快探听到沈晋远被贬,还是被贬到了江谨身边做事,虽说也有个官职,可比他们平常念叨着芝麻官都不如。

沈晋远是谁?

五殿下未来的岳父。

怎么会这样呢?

众人思索时又听到了新消息,皇帝下旨沈家沈冬宁和五皇子江兆的婚事不作数了。为什么不作数?上面没解释,反正就是不作数了,今后双方嫁娶各不相干。

各方猜测的时候,很快打听到沈冬宁偷偷入了二皇子后宅。

本来这事沈家和江谨都是偷偷摸摸在做,沈冬宁是傍晚被一顶轿子送到二皇子府后门,从那里进去的,就是不想引起人关注。其实他们真的很想让沈冬宁称病,回祖宅养病,实际上偷偷送去二皇子府邸。

然而他们不敢。

要真的这样做了,出现一些对五殿下不利的传言,他们沈家还没等到二殿下成功估计就要无了。皇帝眼下这样处理,摆明了就是不给二殿下和沈家体面了,要他们丢脸。

沈冬宁也觉得很憋屈,她好歹是有孕之身,坐小轿子就罢了,竟然要从后门进去,是多见不得人啊。可这件事算起来就是见不得人,她只能忍了。

暂且忍着吧,等将来出头就好了。

沈家和江谨谋算得好好的,唯独漏算了一个人,那便是与江谨还算恩爱的二皇子妃卢英。之前江谨只是和她说,会抬一个妾室进来,对方已经怀孕了。卢英心里有些酸涩,可也知道二殿下身为皇子不可能一直都她一个人,接受了这件事。

可她没有想到这个妾室竟然是她表妹。

之前她就觉得表妹和五弟婚事不作数了有点奇怪,原来事情在这里等着她,现在她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闹了起来,闹得很大。她理智还在,没对沈冬宁动手。

毕竟要是把沈冬宁打废了流产了,到时候她就是有理变无理,所以她拳头全落在了江谨的身上,江谨的脖子上都被抓了好几条长长的划痕。她可不怕什么,她爹的官有那么大,皇子妃也不是江谨想休就休的。

江谨想要那个位子还得靠她爹呢,这个时候不打什么时候打?

今天打江谨,等沈冬宁生了,到时候再把她那个好表妹也打一顿,一个都逃不了。

卢英这一闹大,使得那些还在思索的各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觉得这是好大的笑话,一个个关起门来讨论,皆是不可思议二皇子殿下竟是个如此无耻的人,连自己的准弟妹都要染指。

“一直都觉得二殿下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这般下流无耻。”

“二弟原来是个假正经。”

“二哥,我二哥竟是这般吗?这就是俗话说的偷来的更香?”

“原来兰妃闭宫殿门是因为老二,真是没想到,哈哈哈,这老二平日里不声不响像个干大事的,竟然会做出如此事,兰妃这回是真的失算了。她家就老二成事,若没老二在,老三怕是和老五差不多。哈哈,不行了,真是笑死本宫了,嗯,小声一些,不行,真的过于好笑。可惜兰妃把宫殿门闭了,不然一定要去串串门。”

“你们听说了吗,上面那位二殿下……”

江兆的姐妹们在知道这件事后,个个都很生气,陆陆续续都来府内看望他,说了些安慰的话,之后碰见江谨都是一副冷脸。

到上朝那日,江谨从碰见一同上朝的大臣和兄弟开始,就承受着一道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他依旧面无表情,然而大家现在见他这副模样只会在心里嗤笑:假正经。

江兆没有上朝,众人倒是不意外,发生了这种事情哪里还有心情,据说最近五殿下都没有上值。

能理解。

这天江兆还是起了一个早,从库房里面挑选了些大公主江苡能用得上的物品,带着就去大公主府了。

“到处去走走也好,事情已经发生别总是挂着,这样伤身。”江苡安慰。

江兆却问:“那大姐呢?你不也有事情挂在心上?”

江苡愣了下,感受到来自江兆的关切,目光越来越柔和:“就这样吧,换作是谁都差不多。”顿了顿,她说,“到底是我有问题。”

她不遗憾和驸马没孩子,经过那件事证明她与驸马之间的感情不如孩子。对方的选择人之常情,她何必强求呢。

她喜欢孩子,做梦都想要个小孩,是男是女都好。因是自己身体的问题换谁也没有用,懒得再去折腾那些。至于驸马所说将外面的孩子抱回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别人的孩子她不喜欢。

最近驸马又在提这些事情了,确实让她有些烦。

她不相信对方抱小孩回来养,只是想和她修复关系,肯定是为了那几个小孩考虑。养在安泰公主名下的孩子,和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那是大不同的。

这个烦人并且自以为是的驸马她真的不想要了。

其实不和驸马和离还有个很大的原因,驸马不愿意,对方一直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永远都表现出很深情的模样。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父皇也不会准许他们和离的。事情传出去了别人还会赞扬驸马一片情深,能为她妥协到如此程度,她都不能生了他竟然也不离不弃,不过是找个女子生了孩子抱回来给她养。

如此她都不愿意妥协,还想和离,实在是自私自利。

到时候传言多了起来,大臣会弹劾她,父皇肯定不会同意和离,所以她才一直保持现状。

江兆已经猜测出了这些原因,今日才亲自来一趟。

“大姐,有问题的怕是大驸马。”江兆开口。

江苡一愣,怎么会是驸马?她给身边的侍女示意,侍女立马去外面守着。

“怎么说?”

“最近心情烦闷,我就到处转了转,因自己的遭遇想到了姐妹们,尤其是成婚的大姐和三妹,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还专门让人打听了下。”

江苡知道江兆安排人打听府内的事情,毕竟她这弟弟做得过于明显了些,但她认为自家亲弟弟打听这个绝不是有坏心思,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因大姐的遭遇,我有些恼恨大驸马,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结果……”

江苡凝神,江兆继续说:“结果发现了一件事,他郊外那宅院里的三个孩子可能不是亲骨肉,按照我探听到的消息,这三个孩子是那个宅院管家的。”

“什么?”江苡这回是真的震惊了,所以驸马这是帮那宅院的管家养了孩子?

她此时竟是想大声笑出来。

以前真没关注这些。

最近驸马天天过来找她,就是想为那三个孩子谋个好出身,要是知道那三个孩子不是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以此可以推断,大姐的身体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大夫并未说大姐完全不能有孩子的话吧?”

江苡道:“只说不易有孕,需要好好调理。”自家亲弟弟面前,又关系着这件大事,江苡没什么好隐瞒的。

“五弟,这件事我还需调查一下,倒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打算和离了,需要将证据掌控在手里。我早有和离的心,可之前的情况是身不由己。若驸马不能生,还养了三个不是他的孩子,又在为三个孩子谋出身,这些理由放出去父皇不准都不行。我倒是不怕被骂,主要是怕父皇不准。”

“大姐都不怕被骂了,说明不在意那些名声,赖都要赖着父皇准了这件事,咱们是父皇的儿女,他再生气还能将我们着?以父皇的性格,只要咱们不犯他忌讳,最多骂咱们几句,不理会咱们几年而已。”江兆说,“大臣弹劾又如何?谁弹劾大姐,大姐就想办法抓他们的小辫子,第二天也给父皇递个折子上去,看谁的小辫子多。”

江苡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说的也是。”

“再说大驸马那种人留在身边也糟心,大姐可是安泰公主,何必要委屈自己,留着他还不如养两个逗你开心的小白脸来得好。”

江苡失笑摇了摇头,目光露出思索,似乎她将自己陷在一个局里了。

如此说来,她既然没那么在意名声,只是担心父皇不会同意,又何必在意那些呢?闹一次父皇不同意她就多闹两次,父皇觉得烦了总会同意。

“五弟,谢谢你,我已经想明白了,要不是你这些话将我点醒,我怕是会困在这局中一辈子。”

至于养小白脸逗她开心,还是算了,她没这兴致。

大驸马严力山又来求见了,依旧是一副深情又为江苡好的模样。

“公主,你为何如此倔强呢?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我只是想为严家留后,对公主的心意从未变过……”话到这里,严力山感觉到了一道凉飕飕的目光,下意识吞咽了下唾沫,对上江兆的眼神,“五弟帮忙劝劝公主吧,你也不希望公主这一辈子都孤苦吧?”

江兆站了起来飞快走到严力山的面前,扬手就是一拳打在严力山的脸上:“劝个鬼,你都给大姐戴绿帽子了,还敢来烦扰大姐,看我不打你!”

严力山被江兆摁在地上挨打,疼得哎哟哎哟地向江苡求救。

江苡自然不会救他,抬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严力山,别以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本宫不清楚,你对本宫还有没有情谊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要是直白一些想为那几个孩子某个好的出身,本宫还能高看你几分。往后你别来了,来也不会再放你进来。本宫已经打算向父皇提出与你和离,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无意义。”

不管严力山那三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想明白了。

就算她真不能生,她是公主,如五弟所说,何必要留着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还不如找两个能逗她开心的。

严力山挨了一顿毒打离去,他目光阴沉沉回头看了眼公主府。

没两日,京城有一些消息传出,事关大公主和大驸马的。事情传出来是大驸马与人喝酒醉了,醉醺醺下忍不住与友人吐苦水。

因大公主多年无所出,大驸马只能找了外室生子,倒不是他好女色,将人养在外面其实是怕烦到大公主。他也与那女子说好,给她荣华富贵,只是想要个孩子。待她生了孩子,孩子是要抱到公主府养的。

他这里计划得好好的,可大公主并不接纳这件事,已经好些年不理会大驸马了。大驸马心里苦楚,觉得与公主修复关系无望,这才与友人喝酒。说他以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大公主还是不接受,大公主为何就不能理解呢?

这消息一传出来,第二天江铖就收到不少弹劾安泰公主的折子,翻看一本本折子,他看得眉头直皱,安泰身子有问题吗?这些他倒是没多关注,不过确实没有听说安泰有孩子。

在江铖看来大驸马那做法确实没什么毛病,算是给足了安泰面子,公主无所出驸马要纳妾多正常的事,况且大驸马还不是纳妾。

安泰的心眼有些过于小了。

但这消息是怎么出来的,江铖眼睛眯了眯,怕是有人刻意放出来的吧。

他想起了前两日老五似乎去过安泰府上,还打了大驸马,只是事情多忘记了具体,于是问身边的人。

“回陛下,确实有此事,前两日五殿下在安泰公主府碰见大驸马,还将人打了一顿,愤怒大驸马竟然给安泰公主戴了绿帽子,大驸马被打得很惨,最后走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

江铖恍然,看来这消息放出来十有八九和大驸马有关了。

但他被打是活该,谁让他给安泰戴了……咳,谁让他撞见了老五呢,不知道老五现在对这件事很敏感吗?没点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