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鬼了

夜里,燕雀刚甩开温九良的人出了城,就被温九良本人给堵在了半路上。

望着那辆低调的乌木马车,燕雀深觉自己一会儿到了相国寺一定要多拜拜。

怎么哪哪都有他?

没给对面人反应的机会,燕雀直接转身往树林里跑。

官道是走不成了,这林间小道倒是适合她掩藏身形。

春回只觉得眼前一晃,就一阵风的时间,路边那人就不见了,吓得他浑身发颤,说话都结巴了。

“九、九、九爷!”

温九良看着手里的书信,对里面的内容并不意外,闻言也只是没什么情绪的问了一声:

“怎么了?”

春回回过身,直接打开车门,“九爷,小的刚刚看见鬼了!”

“鬼?”温九良嗤笑一声,“你家爷,我就是鬼,也没见你害怕。”

“真的,九爷,我真的看见鬼了,就嗖的一下,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一阵风就没了!”

温九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行了,你要不是眼花了,就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一看就知究竟。”

春回缩着脖子,他不敢。

温九良一看他那怂样儿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快要关城门了,你想你家主子我今晚在这荒郊野外住一晚?”

“嗡”春回急忙摇头,赶在关门的最后一刻,把自家爷给带回了城。

而燕雀在注意到身后并未有人追来后,脚下的步子就平稳了许多。

不过这大半夜的走在这黑乎乎的森林里,还真是挺吓人的。

要不是有系统指路,她铁定迷路。

本来按照她的脚程,这趟上山怎么也得走个把时辰的。

不过系统鉴定了一下,在山腰上给她寻了一个灵气浓郁的,“你就在这开始吧。”

燕雀举着灯笼在周围绕了一圈,没什么可以供她坐的地方,到处都是乱树枝,和杂草。

“你也别嫌条件不好,在修真界,大家都是随身带着蒲团的,到了哪里只要想休息,随时都是端坐在蒲团上的。”

燕雀听得稍微有些明白,今日她头回出来,没经验,只能席地而坐了。

口诀早就已经被她背的滚瓜烂熟了,如今不过是按照系统的指示一点一点的沉浸进去。

月泛鱼肚白的时候,燕雀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灵力因子。

一红一黄格外的璀璨。

引气入体的过程比较漫长,但是成绩是喜人的,最难的第一关她已经过了。

“那个626现在是第几层?”

“已经练气三层了,你要努力啊!”

“嗯。”燕雀坚定的点点头,“我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

系统见此也就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不过在回府的时候,还是出手隐去了她的修为,让她看起来还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

偷偷摸摸的走,又偷偷摸摸的溜回来,燕雀也算是做的熟练了。

不过她自认为自己走的悄无声息,可是在玉璧和玉笙眼中,自个儿这个新主子还是太嫩了。

厢房里,玉璧偷偷看了眼闭眼躺着的玉笙,“你说,咱们这个新主子,能成事吗?”

玉笙眼都不睁,“成不成事,那得看她是不是这块料了,反正咱们已经给她洗精伐髓了,最后能到哪种程度,不还得看她自己的悟性。”

“那你说,她真的会修炼《醉人红》?”

玉璧怎么想,也都不太敢相信,一个爵爷府的小姐,敢练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媚术。

“反正坞主的命令已经传达,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了。”

玉璧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小姐一日三趟的往外跑,还回回甩开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想着客栈里的异常,玉璧觉得自己还是要上报一趟比较好。

然她刚这么想,另一侧的玉笙就开口了,“既然跟了小姐,那咱们就是小姐的人,小姐让咱们说什么,咱们就说什么,不让咱们说什么,咱们就闭紧了嘴巴,安生待着就是,你说是不是?”

玉璧刚起的心思就这么被她敲走了,窝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跟着她起床。

燕雀一夜没睡,但因着已经引气入体,是以她完全不累,反而还隐隐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是以在玉璧出声叫她的时候,人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这是她少有的童真。

在两人的伺候下,燕雀很快收拾好,吃着仓促准备好的点心,带着两人在朦胧的晨雾中走向主院。

在门口遇上了同样来请安的燕琳琅,“大姐姐安好,大姐今日好早,妹妹差点就迟到了。”

燕琳琅笑着挽住她的手臂,“你还小,小孩子最是贪睡,我看你最近又长高了些,我那里还有些好料子,一会儿给你拿去,你让针线房的人给你做几身新衣服穿。”

燕雀笑着道谢,“那我就先谢谢大姐姐了,还是大姐姐对我最好。”

燕琳琅微笑着任她撒娇,不过几步两人就走到了门口,早有丫鬟打起了门帘,请二人进去。

丁氏早就起了,看着进来的两个便宜女儿,也没什么心情。

在两人见礼后,就让她们坐了。

一时,三人都无言。

直到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丁氏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才溢出笑来,“这个泼猴,这么晚才来,净让人看笑话。”

说着,燕琳嬛已经带着丫头走了进来,一进门没给自己母亲请安,先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姐妹。

“大姐和三妹来的还是这么早,倒显得妹妹我懒得很,大姐咱们打个商量呗!”

燕琳琅笑着看向她,“妹妹要商量什么?”

燕琳嬛一点也不怵道:“就是咱们请安的时辰能不能往后推推,你们二位这每日里来的这么早,妹妹我实在是起不来啊!”

燕琳琅柔和的笑了一声,脸色微红,抬眼轻轻地看向上座,“一切都听夫人的,咱们这也是对夫人的孝心,夫人说怎么就怎么,晚辈没有意见。”

丁氏冰冷的眼珠子瞬间落到她身上,“大小姐说笑了,这请安的时辰,说起来也是你亲生母亲定下的,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大小姐要是觉得不妥,那咱们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