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黄莺?”杜永孝看着眼前笑靥如女孩楞了一下,仔细看,却有些面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她是谁,又为何称呼自己为长官?自己虽然英明神武,却也没安排人接近崩牙才。
胡须勇和八两金等人互相投来一个暧昧笑容,谁说我们杜长官不近女色,看到没,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前来报到,以后还不知有几多。
崩牙才见此一幕也是愣住。
玛德,这杜永孝简直不是东西,知道自己好色,竟然安插奸细在身边,并且还是这么漂亮标致的女奸细!更可恨的是自己被这女奸细耍的团团转,却连揩油都没揩到。
“唔好意思,你是——”
“我你真不认得了?我是黄莺,以前你救过我的-——”女孩眨巴美眸,“苹果,我还请伱吃过大苹果!”
杜永孝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
他真的记起来,女孩就是一年前杜永孝在元朗警署救过的那个小师妹。
当时女孩被龅牙驹欺负,杜永孝出手相救,为此被龅牙驹暴打一顿,这才夺舍重生。
再后来,重生后的杜永孝抢走龅牙驹的便衣名额,在水池边喝水时遇到女孩,女孩塞给他苹果,让他解渴,并且告诉杜永孝龅牙驹在到处找他,想要报仇,于是杜永孝就一不做二不休,先发制人,把龅牙驹堵在厕所暴打一顿。
前因后果,清清楚楚,问题是女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称呼自己为长官?
杜永孝一肚子疑惑,又不方便开口询问,黄莺却看得清楚,解释道:“不久前,我被福爷从元朗那边调过来,现在帮他做事,还有-——”黄莺脸蛋一红,“为了保护我,他收我做了干女儿……咳咳,总之福爷担心你,就派我来帮你!”
黄莺吞吞吐吐,杜永孝却听得明白。
“好了,很高兴你能来帮我!”杜永孝笑着对黄莺说。
“咯咯,我就知道你会高兴。”黄莺笑得很开心,像一只小黄莺。
胡须勇和八两金看两人言语暧昧,更加坚信猜测,这就是孝哥的妞。
崩牙才在旁边看得清楚,直翻白眼,觉得杜永孝和黄莺两人在演戏,还故意演给他这个老东西看。玛德,简直不是人!
“杜警长,搞乜?”崩牙才也拿出演技,摊摊手道,“你这样做,几个意思?我好心邀请你来饮酒,你却拿枪指着我的人!”
杜永孝摆摆手,让人把丧彪等人缴械,这才放开他们。
“才哥请我饮酒,我当然感谢,不过我也很感谢才哥帮我安排的另一道大餐。”
“什么大餐?”
“才哥,聪明人面前不讲假话,我什么意思你明白——”杜永孝上前,双目逼视崩牙才,“我大难不死能够来到这里,你是不是很意外?”
“咳咳,你这话讲得-——”
“难道不是?你刚才不是还讲某人要英年早逝-——”
“你一定听错!”崩牙才誓死否认,“我讲的是英雄出少年!”
“好个英雄出少年!”杜永孝厉笑。
崩牙才见他疯癫,有些害怕,后退一步,果盘撞翻,哗啦,苹果橘子洒落一地。
“喂,姓杜的,你想怎样?”
“不怎样!”杜永孝见崩牙才这副模样,心生鄙夷,背着手逼近崩牙才:“放心,我是警察,不会对你怎样,不过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现在我火很大,怎么办?”
“呃,你火大,管我什么事儿?”
“你可敢再讲多一句?”
后面,胡须勇等人把枪口对准崩牙才。
崩牙才怕了,这才记起杜永孝除了是扑街,还是大名鼎鼎的“净街虎”,“血手人屠”,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我——”
崩牙才张嘴结舌,半天才道:“误会,一定是误会!那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要表示出来,你对我是如何的友好,对我们水警是如何的忠诚。”
“这个-——”崩牙才咬咬牙,“我捐十万块!”
“十万?”杜永孝眉头一皱,“我火气还是很大!”
”五十万!五十万够了吧?”崩牙才忙伸出一个巴掌。
杜永孝没说话,而是扭头冲胡须勇等人道:“话我知,我火气很大,怎么办?”
“我帮孝哥泻火!”胡须勇笑吟吟把枪口对准崩牙才,“大不了到时打个报告,就讲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是啊,擦枪走火很常见的!”八两金附和道,“不过偶尔有这么一次,上面也能理解!”
“一百万!我出一百万!”崩牙才几乎是用吼的,“我坚决支持杜长官,我坚决支持打海盗!这一百万全都是捐款,你们可以买枪买炮!我真心的,不要再拿枪对我,拜托!”
崩牙才哭丧着脸,再没之前得意样子。
此刻他恨不得把海盗派来的那四名刺客拍死,搞乜鬼?自己已经把事情安排那么完美,还让姓杜的逃脱。现在跑来反咬一口,一百万呀,好痛的!
“一百万?”杜永孝笑了笑,“虽然少点,不过足以见证才哥你对我们水警忠诚,既然这样,我就免为其难收下!”
说着杜永孝又望向丧彪,丧波和丧狗三人,“才哥的命是保住了,你们三个呢?”
“什么意思?”崩牙才急了,“一百万不包括他们?”
“你说呢?”杜永孝不屑,“这种事儿又不是做买卖,买一送三!”
崩牙才气得直翻眼。
“好了,我这人宽宏大量,一向不与小人计较-——每人三十万!”
丧彪:“你——”
咔嚓!
子弹上膛,对准他脑袋。
杜永孝凑近丧彪:“我话不讲两遍-——三十万买你命,你觉值不值?”
丧彪不敢吭声,跟丧波,丧狗一起看向崩牙才。
崩牙才怒道:“杜永孝,你欺人太甚!”
杜永孝上前,掌心拍打崩牙才脸蛋,啪啪作响,“今天我就欺负你了,怎地?”
崩牙才咬牙切齿,一脸委屈,“好,我认了!三人九十万是吗?”
“本来是九十万的,不过你刚才那句‘欺人太甚’让我很生气,既然这样,我就真的欺负你一次-——一口价,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