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孝来了!”
“这小子来的倒挺是时候!”
舰队大佬议论纷纷,丝毫不把杜永孝放在眼里。
杜永孝披着风衣,胡须勇,八两金,还有周沙展,吴沙展四人跟在他后面。
来到众人面前,杜永孝肩膀一抖,先是把风衣抖落。
胡须勇很麻利地帮他把风衣收起。
杜永孝看也不看这帮大佬一眼,径直朝餐桌主位走去。
八两金上前帮他拉开椅子,周沙展帮他递上雪茄,杜永孝接过雪茄咬在嘴上,吴沙展这边已经掏出打火机帮他把雪茄慢慢点燃。
杜永孝咬着雪茄,不急不缓的抽上一口,浓重的雪茄烟雾升腾,朦胧了他那张俊朗的脸。
岳启仁,韩忠武,还有白头佬等人看着杜永孝摆架子,心中鄙夷对方装蒜。
“话我知,刚才边个讲要教我做人?”杜永孝目光灼灼,巡视一圈,问道。
没人开口。
虽然心里鄙夷杜永孝装蒜,但杜永孝身上辐射出来的气场还是很强大,让这些见惯风云诡谲大佬,也不禁有些吃力。
“怎么,没人回答?刚才不是很热闹吗?”杜永孝睥睨众人。
岳启仁再也忍不住,觉得再让杜永孝气势暴增,对他们讲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杜警长,话可不能这样说!”
“哦,那该怎么说?”杜永孝看向岳启仁。
岳启仁握着念珠,老神在在道:“大家本来都很忙的,今天能来,其实已经给足你面子。”
“给足我面子?那我岂不是要谢谢大家?”杜永孝说着站起身,夹着雪茄,端起茶水,“我是晚辈,大家都是前辈!大家能来我很高兴,这杯茶权当是酒,我敬大家先!”
说着,杜永孝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岳启仁见杜永孝如此,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神色,瞥韩忠武等人一眼,意思说,看到了吧,年轻人,必须要拿捏。
“好,我这杯茶饮完,讲重点!”杜永孝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睥睨岳启仁等人:“没错,我是年轻人,你们很多人都比我岁数大,按照道理,我该叫你们大佬,叫伱们前辈,叫你们大哥大!”
“大佬”,“前辈”,这些词汇岳启仁他们都可以了解,问题这个“大哥大”是什么鬼?
“但是,你们老了!老了就该退休!”杜永孝看一眼岳启仁,岳启仁手里还捏着佛串念珠,“老了就该回家好好吃斋念佛,而不是在这里拖后腿,挡住我们年轻人的路!”
岳启仁怒了,猛地站起来:“姓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永孝与他目光对视:“当然就是字面意思咯!”
岳启仁还要开口,杜永孝堵住他道:“你看看你,作为白鲨舰队大佬,像什么样?穿着唐衫,玩着佛串,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像当高人就不要呆在警队,去大屿山,去观音寺,去云游四海!”
“你——”岳启仁指着杜永孝鼻子,气得七窍冒烟。
“我什么我?难道我讲错?”杜永孝丝毫不给他面子,“水警部门建立初衷是什么?是打海盗!不是让你们吃斋念佛,在这里养老!”
“杜永孝,你太放肆,你敢这样同岳警长讲话?”韩忠武跳了出来,指着杜永孝鼻子骂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
韩忠武一愣,“我是黑虎舰队警长!”
“哦,我记起来,你叫韩忠武是吧?”杜永孝目光逼视对方,“听说你最擅长的不是打海盗,而是打嘴炮!每次开会你话做多,每次遇到海盗你却跑得最快!黑虎舰队还有绰号叫做兔子舰队对吗?”
“姓杜的,你休要血口喷人!”韩忠武快要气死,兔子舰队是对他最大侮辱,虽然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难道不是?我看你现在样子就挺像!兔子舰队,韩跑跑!”
“杜永孝,我艹-——”
韩忠武刚要破口大骂,杜永孝抡起玻璃烟缸,直接砸过去!
砰!
正中韩忠武额角。
“哎呦!”
韩忠武被砸的头破血流。
“姓杜的,你敢动手?”
岳启仁等人站起来,怒视杜永孝。
杜永孝重新咬上雪茄,“怎么,想要以多欺少?”
岳启仁冷笑:“是又怎样?我们早知你这场是鸿门宴,所以早有准备!”
哗啦,从外面涌入一大群人,足足有三十几人!
“怎么样,姓杜的,现在你也看到,你要是不跪低赔罪,今天就别想走!”岳启仁把佛串扯断,发狠道。
其他人也全都对着杜永孝冷笑,眼神轻蔑。
三十几人则对着杜永孝他们虎视眈眈。
杜永孝咬着雪茄,抽一口,吐出烟雾:“比人多?好幼稚的游戏,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
就在岳启仁等人不明白杜永孝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不好了,大佬!外面来了好多军警和便衣,足足有三四百人!”
“啊,怎么回事儿?”
没等岳启仁他们搞明白,又有人火急火燎闯进来:“不好大佬,外面又来了好多消防车,足足有两三百人,他们也把我们团团围住!”
“靠,连消防队都叫来?”
“便衣,军警,消防队,再加上水警——”
现场众人深吸一口气,
杜永孝有些慵懒地坐回座位,看一眼站起来的岳启仁等人,指指椅子,道句:“坐下!”
现场一阵骚动。
岳启仁咬咬牙,带头坐下。
韩忠武捂着被砸伤脑袋,也坐回位子。
所有人从站立到坐下,只短短三分钟。
杜永孝落座后就吸着雪茄,一语不发,让在场就有些内心惶恐的众人更加手足无措。
“杜警长……”仍然是年纪最大的岳启仁开口,他斟酌着语气:“你这样做,几个意思?”
杜永孝雪茄抽掉了半支,才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些舰队大佬,语气中不见任何波动,淡淡的开口:“你们刚才不是要比人多吗?”
全场噤声,都不敢去看杜永孝犀利眼睛。
杜永孝慢条斯理弹弹烟灰,对面前都吓的变了脸色的众人道:“那么现在话我知——”
目光巡视一圈-——
“边个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