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木制单车

霍府后院有个练武场,小厮引简宁过去时她耳中听到哪儿有呜隆隆的声响,还隐伴有流水声,及至到了练武场她才发现兵器架两边竟挂有两盏大灯泡。

她心中暗称奇,这灯泡制得有点接近现代那种老式大灯泡了,见霍锦成手中一杆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她也不去问他,顺着电线找过去,看见一座小木屋,呜隆隆的声音就是自木屋里传出。

木屋上了锁,简宁转过身险些撞到霍锦成怀里,他晃晃手中钥匙,“让你见识一下。”他打开门,声响及哗哗的流水声一下大了很多,简宁探头看了下,木屋下竟然有条地下河流,影影绰绰看到

“怎样?”霍锦成问,有点得意。

“马大哥指导你们做的这玩意?”简宁指指

“不完全是,是工匠们经过多个昼夜苦思制出来的。”霍锦成让小厮把兵器架上的灯拿盏过来,“看下,是否精妙。”

简宁仔细看了下,密密麻麻插有一圈像勺子一样的东西。

“风车四周插的是铜勺。”

“那这个呢,还叫风车?”简宁下巴朝

“皇上给取了个名,叫铜水牛。”

简宁觉得应该叫水力发电机,不过皇上既然赐了名她也懒得多嘴了,她看了下电线,“这外面包的什么皮子?”

“牛皮。”

这成本有点高啊,又是牛皮又是金线,还得用到铜,只怕在古代难普及到平民百姓家中。

霍锦成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制这些花费太大,皇上说还不如点烛火,如今宫里也就御书房用上了。工匠们还在琢磨如何用其他的物件来替代,对了,你那马灯到底从何得来的?上面用的物件工匠们现今还没琢磨透。”

之前简宁糊弄他说是老家带来的,现如今她既然认了是平南王的嫡女,自然不能再说是老家带来的,想了想,她只好道:“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我被雷劈之前谁送我的,想不起来了。”

“你倒总是有奇遇,新奇玩意也多。”霍锦成微勾了唇。

“你笑什么?”简宁察觉他笑得很有内容,在她追问下霍锦成才道:“制这些马灯虽花费大,可也能大赚一笔,京城里家中有金山银山的人家多的是,好些人因为觉着新奇家中都装上了。”

“喝水不忘挖井人,要不是我的马灯你们也制不出这个,那我是不是应该有赏银拿啊?”

“这我可做不得主,工匠们都是太子殿下请的,所赚银两也都是进了殿下的腰包,我最多帮你问下殿下。”

“算了,我不稀罕那点赏银,我来找你是有东西拿给你,去前厅吧。”

到了前厅,简宁把木雕和小笺拿给他,“还有个木匣子,我拿去装其他物件了。”

霍锦成看到木雕,眼睛亮了下,“这是我从前找工匠替阿蛮娘雕的,她去后我寻遍了那边屋子都没找到,你在何处寻到的?”

简宁早想好说词,“我方才清扫屋子,在床榻

霍锦成记得自己从前在床榻下也找过,因为他想把这木雕留给阿蛮,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疏漏了哪个角落,也就没再问。

他默默看着木雕出神,思绪似乎回到久远的过去,面上神情渐柔和了几分,简宁侧目瞟他眼,心想原来他喜欢这种带有仙气的女子,她脑子里浮现月娥的身影。

简宁感觉月娥和霍锦成还挺相配。

只可惜月娥也是嘎脑族人,且一心想着重建族群,霍老夫人和太傅只怕难得接受她。

霍锦成放下木雕准备去拿小笺,视线忽又定住,简宁顺他视线看过去,瞧见他眼睛落在那个蛞蝓木坠上,“你害怕鼻涕虫?”

“鼻涕虫?”他眉毛一掀,看向简宁。

“乡下娃儿都叫它鼻涕虫。”

霍锦成皱皱眉,“倒是贴切,我素来不喜这玩意,但柔儿当宝贝似的日日挂在身上,后知道我不喜,她便再没戴过,我还当她早扔了。”

“罢了,好歹是她戴过的,明儿我问下蛮儿,若她喜欢便给她好了,总是她娘留下的念想儿。”

简宁拿过那木坠看了看,不知为何这东西看时没啥感觉,拿在手里却莫名觉得灼心,她想着阿蛮娘是嘎脑族的圣女,这东西只怕是有些古怪,忙又放下了。

“东西给你了,我走了。”

“请留步。”霍锦成叫住她,“一会我让膳房准备点吃食和酒,你转告丁兄让他过来陪我一块喝几盅。”

“不让他多喝。”似是怕简宁拒绝,他又补上一句。

“成,我告诉他。”简宁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扭头问他,“我看那边有个杂物间,里面有几根酸枣木,你要派用场的不?”

“宅子卖与你们了,里面的物件都归你们了,你想做什么拿去做便是。”

“那行,走了。”

简宁出来本想去看下阿蛮她们,转念想到她们没来找她,说明她们玩得开心着呢,遂径直回了别院。

她过去告诉丁有田,霍锦成请他喝酒,他眼皮抬了下,表示知道了。

简宁出来先给马福全发了信息,她想用那些酸枣木做辆木制单车,京城里的路都较平坦,要能制成骑着出门买个菜啥的都方便,一来好玩,二来她是受到霍锦成的启发,京城里有钱的大佬多,又都喜欢猎奇,她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搞个发明大赚一笔呢?

她自己不懂这些,问马福全有没有可能制出辆纯木头装置的单车,要是能,她让马福全给她画个草图发送过来,她再去找霍锦成让他去找工匠。

隔会,马福全发来信息,说可以试试。

简宁这里想着发家致富赚银子,那头芸娘为节省银钱找了家便宜客栈,她身上穿的还是在霍府做姨娘时穿的凌罗绸缎,结果被贼给惦记上,一早醒来自霍府带的首饰及用首饰换的一点银两尽皆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