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要是换个人,顾长恒都能不在意,可偏偏是顾长亭,没法子,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甩了句自认为为她好的话就匆匆离去了。
而舒云拂直到人不见了,这才毫无顾忌的撇了撇嘴,不太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和雨燕吐槽了起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听不懂人话的人,他不会以为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男人都是这么自信的吗?”
“额……估计是之前小姐你演的太过了。”
雨燕也是很无语,二爷这是认定了小姐为他痴狂,便是如今这个时候也只不过是闹脾气而已,的确是有点太过自信,不过也是小姐演的太好了。
“那不是人设需求吗。”
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看来她的演技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以后就不用演了,再对着他那张普信脸演深情,我能当场吐给他看。”
“一会儿你去给素娘传个信,让谷雨桐别磨蹭了,开始吧。”
眼眸沉了沉,昨天的事情不能再有了,昨天那狗东西闯进了她的院子还赖着不走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一刻她就知道不能再维持那样的人设了,明面上她的身份让她无法拒绝,太危险了。
刚刚要不是顾长亭派人来将人叫走,还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看来顾长恒这个狗东西还是太闲了,谷雨桐那边得抓紧时间了。
这段时间那苏美人被禁足,与顾长恒勾搭不到一起去,而顾长恒又因为被撸了官职郁郁寡欢,如今正是她趁机而入的大好时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是!”
狠狠的点了点头,雨燕眼神坚定,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姐!
这边舒云拂正想办法让人离得自己远远的,那边顾长亭也没闲着,想到自己的女人的床上躺着另一个男人,即便什么也没发生,即便那再名正言顺不过,心中依然很不高兴。
回了自己的院子还让人盯着倚竹轩,直到日上三竿知道人还没有离开就坐不住了,立刻打发了人去将顾长恒喊了来。
“听下人说你最近一直喝的醉醺醺的,每日醉生梦死,可是心中怨我?”
书房中,顾长亭手中上好的狼毫笔在宣纸上笔走游龙,柔软的笔尖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大字,铁笔银钩、笔锋凌厉,练字可静心。
“呵……”
顾长恒虽然乖乖听话的来了,可不满却已然流于表面,“我哪里敢怨堂堂的英国公啊,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而已,没了就没了呗,反正我就是再努力一辈子也比不过大哥啊,一句话就能让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怨气很重啊,看来你还是没能想清楚。”
写下最后一笔,顾长亭抬头看这个弟弟,心中最后的一丝期望也湮灭在了眼眸深处,直至此时他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以后不必在他身上白费力气了。
“如若不是你的安排,苏美人哪里有可能无声无息的偷偷出宫,为官不为百姓做主,不为朝廷与皇上分忧,只借助权势满足自己的私欲,此事如若被皇上知晓,我英国公府难辞其咎。”
“既如此,与其放你做出这等连累家族之事,不如让你无权无势,即便再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我本以为我此番惩戒你总是会想明白的,如今听得你这一番话便知,你一如既往的愚蠢。”
“大哥到底想要说什么?”
被这么一番毫不留情的斥责,顾长恒恼羞成怒,满身的怒火,满眼的屈辱,“难道叫我来就是为了听你教训的吗!”
看着他这模样,顾长亭摇了摇头,“我本想着只要你知错悔改,自然有办法让你官复原职,可看你如今这不知悔改,遇事只会买醉的模样,根本就难当大任。”
“你回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来见我。”
本想给他找点事做,挣些功劳,日后也好重回朝堂,也可让他不再那般颓废醉酒,可现在看来,还是闲着的好,否则手握权势,真不知他又会为了苏美人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
一觉醒来就对上了舒云拂的冷言冷语,又被顾长亭这个压在头上的大哥一通训斥教训,宿醉之后身体本就不舒服,如今这不高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这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顶了。
出了书房,也不乐意在国公府里待着了,一身郁气的黑着脸就出了府。
青石见此苦着一张脸,顾不上身上的隐隐作痛的伤,着急忙慌的跟紧了自家主子,不会又要去喝酒吧,昨儿喝醉了差点闯出大祸,刚刚还与舒姨娘说以后不会了,这是说过的话扭头就忘了啊。
“二爷,咱们今儿就不喝酒了吧?喝酒伤身,您得保重身体啊!”
不敢提及昨天的事情,青石隐晦的劝说着,这要在外面喝醉了,再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全完了啊!
“知道了!”
很显然顾长恒听懂了青石的担忧,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我只是心中烦躁,到处逛逛而已。”
“最近京城里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
晃了晃脑袋,不愿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无官一身轻,他还乐得逍遥自在。
“这……护国公府的孟三公子被人打断了腿?”
昨儿二爷喝得醉醺醺的,这事儿他也是昨天晚上听倚竹轩的下人说的,这消息的确是够吓人的。
“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只是随口一问,这京城里每天发生的事情多了,只是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个劲爆的消息,那可是护国公府的孟三公子,这是谁吃了豹子胆啊!
青石也不觉着自家二爷这反应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刚知道的时候也是惊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那可是护国公府那个臭名昭著的孟三公子啊,在京城嚣张了那么多年,谁都拿他没办法。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管一管,可朝堂之上有护国公府的人护着,朝堂之外太后又护短,以助于孟西辰成了京城的一大毒瘤了,许多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