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孩子心思缜密,我是怕她心眼多。”蓝溪道。
季时彦笑了一声:“她心眼要不多,现在已经上了人家的餐桌了。”
“她是你母亲,你这是什么态度。”季世禹道。
“就事论事的态度。”季时彦和父亲说话,也非常冷硬。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我们的儿子?”季世禹说道。
“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唯独不相信自己人说的话,在我这里你们和外人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堵住了季世禹夫妇的嘴。
季时彦转身就走,兰溪落下泪来。
季世禹的心,一阵抽疼:“你看你,他都不在乎你这个母亲,你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蓝溪掐上他胸口上的肉:“不是你父亲一出生就把他从我身边抱走,我们母子俩至于这么生疏?到底你没生过孩子,心比石头还硬。”
季世禹满脸委屈:“这不是宽慰你吗?我要不在乎这个儿子,回来干嘛?”
……
三个小时后,荣园。
“季总,通过大数据分析,我们现在高度怀疑,邵义辰把夫人带去了海上。”江绶道。
季时彦拧眉不语。
江绶继续道:“三个半小时前,一艘快艇从江口码头出发往,根据GPS定位,这艘快艇在100多公里外的海面停留过,后来上面的导航关闭,就再也查不到它的位置了,我们怀疑那里有一艘船在接应他们,目前正在分析所处海域船只信息。”
季时彦揉了揉眉心:“可是如果对方不使用导航和卫星网络呢?”
江绶微微一愣。
这是有可能的。
“邵义辰的个人资料看起来很假,我们着手调查又遇到了一定的阻力,目前正在深挖。”
“尽快查清。”
季时彦站起来,身体突然晃了一下。
江绶伸手去扶,却被他拒绝。
谁都看得出,季总现在非常担心夫人。
……
苏妗不停做噩梦。
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就是醒不来。
直到迷药的药力过去,她才头昏脑涨地睁开眼。
窗帘遮不住强烈的阳光。
苏妗往窗外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
难怪会不舒服,原来是在海上。
她刚刚坐起,门就被人推开。
邵义辰拿着针药走了进来。
见到她醒了,他微微诧异了一下。
“是我药量没够?”
她比他想的早醒了半个小时。
“邵义辰,你要干什么?”
苏妗抱紧被子,缩到墙角。
“妗妗,我喜欢你,把孩子打了,和我过吧。”
“喜欢我?”
苏妗像听了一个冷笑话。
“喜欢我会一次次要我的命?会把我的皮肤组织放到俞颖的指甲里诬陷我?”
邵义辰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妗哼笑一声:“俞颖和俞姗的产检报告都正常,孩子却是畸形的,篡改他们俩的产检报告,源头只能在医院。而我受伤后,给我清理的伤口,只有你才能搞到我的皮肤组织。”
义辰眸色悦然:“看,征服我的就是你的聪明劲儿。跟我吧,我会比季时彦更疼爱你。”
说着,邵义辰就要去拽她。
苏妗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咬得非常狠,嘴里满是血腥味。
邵义辰吃痛松手,苏妗趁这个档口往外跑。
来到甲板上,她傻了眼。
漫漫无垠的大海,看不见海岸线,也看不见岛屿。
自己有竟然被绑来了这里。
苏妗扶着栏杆,努力让自己面对现实。
“妗妗,你跑不掉的。我这儿没有导航,没有定位设备,甚至也没有网络。在海上,这就是一只幽灵船,谁都找不到我们。”
“你就是季祯背后的人?”苏妗问道。
邵义辰现在很诚恳。
“是的,三年前他差点被纪老爷子赶出家门,是我帮了他一把,所以他和我结盟。”
苏妗轻嗤:“你们要的都是季家的财产,难道结盟后要五五分账?”
邵义辰看向的她的眸色多了几分深情:“妗妗,这就是让我喜欢上你的原因,你太聪明了。”
苏妗望向大海不看他。
“季祯只是我的棋子,本来计划通过他得到季家的财产后就把他毒死,结果他不争气,败在了你们手里。”
“你和季家结了什么怨?”
邵义辰默了片刻:“罢了,反正你注定是我的人,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邵是我母亲的姓,我父亲姓季,叫季世林。”
季世林是季时彦的大伯。
苏妗感到无比震惊。
“外人只知道季世林身体不好,可谁也不知道造成他身体不好的原因。那年,我母亲刚满十八岁就和他相恋,结果怀上了我。季老爷子知道后觉得我母亲未婚先孕很丢人,于是生生拆散了他们。季世林身体不好,那是因为当时他曾用服毒自杀的办法威胁季老爷子未果,而我母亲名声被季老爷子搞臭了,背负骂名离开锦城,到死也没有回过故土。”
苏妗总算明白邵义辰吞掉季家财产的原因。
“你恨的是季老爷子,季时彦招惹你什么了?”
“季时彦不该回来插手季家的事。你知道的,我有遇神杀神的决心。”
“所以你也要连我一起除掉。”苏妗道。
“我十岁时候母亲过世,13岁回国入读大学少年班,成了你外公手里的学生,原本你母亲资助过我,我不应该恩将仇报,但那时我被仇恨蒙了心……但妗妗,现在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我可以弥补。”
“你本想做只吸血虫,用苏家的血液养育你,只是没想到苏家出了变故,你又选择别的良木而栖。弥补就不必,送我回岸。”
邵义辰笑了笑:“恐怕不能。”
苏妗眯起了眸子:“你在利用我,要挟季时彦?”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妗妗,你这么聪明,就应该识时务。到了我手里,我肯定不会把你还给季时彦。”
苏妗抓着甲板上的栏杆,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很好,既然我是你的筹码,那就有了要挟你的可能。”
她顶着对海水的恐惧爬上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