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中毒了?”苏妗很诧异。
“别装无辜,他从荣园出来后就倒在车上不省人事,送医后才知道是被人投毒了,不是你还能有谁?苏妗,害了我女儿又害我女婿,你太歹毒了。”
“俞董,没有证据你又臆断是我夫人所为?”季时彦问道。
“难道不是她吗?”俞父很生气。
“难道你的臆断正确过吗?”季时彦反问道。
俞父嘴角抽了抽:“她下毒,你们荣园肯定已经清洗了证据,查不出来的,非常的事情就得用非常手段,我要用苏妗的命,告慰我女儿的在天之灵。”
季时彦眸色阴沉:“那你试试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话落,两拨人同时做好攻击准备。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制服的人走进了大厅。
带头的警长是带花的,而且有三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威慑的气质。
“俞董,办案是警方的事,合法公民不能动用私刑。”
“你是哪根葱?”俞父不退让。
“最壮的那根,你掰不折的。”
警长看着他,眸色沉稳又刚毅。
俞父硬着头皮道:“这个女人在你们的监视下已经犯下第二条人命,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能保护我们的安全?”
“季祯还没死,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警长道。
俞父磨了磨牙,生气离开。
警长看向季时彦:“抱歉季总,鉴于你夫人又和第二个投毒案牵扯上了关系,所以她不能再在荣园被监视居住。”
“除了我身边,任何地方对她而言都不安全。”
“我明白你的担心,不过我可以用职位担保她的安全。”
季时彦轻哼一声:“如果有万一呢?如有万一,你失去的只是饭碗,但她失去的可能是四条生命,我不接受任何人的保证。”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只能强制执行了。”
话落,江绶要先发制人,苏妗赶紧阻止他。
苏妗看向季时彦:“人家流程合法,我跟他们走。”
她清楚,今晚季时彦一旦动手,不管他有多么深厚的背景,势必会对自身实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愿看见季时彦伤到自己的羽毛。
“不行,知道你离开我会面临什么吗?你不关心自己,难道也不在乎孩子?”
季时彦的话,让苏妗有了些许犹豫。
“带她走!”警长严厉出声。
现场摩擦出火花,这时外面传来一声“住手”!
大家同时往来人方向看去,顾听南陪着自己父亲走来。
“顾市长。”
警长简单向他打了个招呼,就进入正题。
“苏妗牵扯到两个案子,都和人命有关,我必须带走她。”
顾市长浅笑,点头:“我理解,只是她现在不能被羁押,但亲属又不信任你,我看不如这样,让她在市长官邸接受监视居住怎么样?”
警长很诧异。
从来没有哪个嫌疑人会有这种待遇。
顾父不看他,而是走到季时彦跟前:“以犬子和季夫人的交情,季总应该没什么不放心的吧?”
季时彦不说话。
苏妗握住他的手:“这是最好的办法,有听南照顾我,你放心吧。”
最终,季时彦很是不舍的看苏妗上了市长专车。
苏妗住进了很有怀旧风的花园洋房。
为了让她有散步的地方,顾家留出整整一层楼,作为她的活动范围。
顾听南亲自下厨,给她做孕妇餐。
顾母还特意给她挑了不少水果。
顾父被冷落,心里有点酸:“你们别忘了她现在是带罪之身,正在被监视。”
“爸,妗妗不会杀人的。”顾听南道。
顾父有些后悔答应儿子的请求把人接回家来。
“你用什么保证?”
一句话,堵住顾听南的嘴。
顾母不乐意了:“妗妗的母亲那么温柔,她女儿不可能干这种事。这就是一桩冤案,我们等着警察还她清白。”
“她母亲性格好跟她有什么关系?”顾父拧眉。
“遗传呀,你长得好看,所以你儿子也长得好看,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严厉的顾父瞬间被老婆的话堵住了嘴。
苏妗在市长官邸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天一夜。
虽然不能出去,但顾家人对她是真心的好。
但因为担心季时彦,她在来到市长官邸的第二个夜晚,就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台外突然冒出个人影。
她惊吓坐起,看清来人,她呼出一口气。
“我在这里很好,你来干什么?”苏妗口吻带着责备。
她是被监视的人,他这么做违规了。
苏妗不希望季时彦为自己冒险。
“可是我过得不好,没有你,我哪儿都不好。”
男人撒娇的口吻很少见,苏妗被他逗笑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着?”季时彦问道。
“季祯醒了吗?”苏妗问。
季时彦躺倒床上,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
“醒了。”
“他说了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吗?”苏妗问。
季时彦点头,平静应道:“他说可能是在荣园中的毒。”
苏妗愣住。
季时彦轻拍着她的背:“季祯嫌弃越来越大,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苏妗点头:“一开始觉得是他,但他后来救了我,而且平时那副老好人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否定对他的怀疑,直到后面发生的这些事,如果不和他扯上关系是半点也说不通。”
“如果真的是季祯,那就有点麻烦了。”季时彦道,“他谋划多年,所以把每件事都撇得很干净。我经历的几次袭击和车祸,还有你经历的种种,都没有证据指证他。”
“那让他中毒的人肯定就是他自己。我就有点不明白,之前都是要置我于死地,怎么这次却只是要把我们分开?”
季时彦在她额头上细细亲吻:“他要栽赃你,没那么容易,一切都交给我。只是老婆,我爬墙来看你,怎么你一点也不感动呢?”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某个位置。
苏妗微微一怔:“你冒险来找我,就是为了消肿?”
季时彦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它睡不着,我怎么睡?”
“强词夺理,回去!”
苏妗要起身,被季时彦紧紧抱住。
“老婆~不消肿,我明天怎么去上班?”
苏妗:……
最终,她妥协了。
苏妗从来不知道给季时彦消肿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昏欲睡瘫在季时彦怀里,而季时彦则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宝贝,做事要有始有终,我帮你。”
……
第二天她醒来时,季时彦早已离去。
想到昨晚的画面,她不禁脸红。
这时,卧室门被人推开。
一个家佣模样的人端着牛奶走了进来。
“该吃早餐了。”
苏妗眉心一凝:“顾家的佣人可不像你这般没礼貌,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