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来了,不能压。”
苏妗说谎已经不用眨眼睛了。
季时彦是疼惜她的,虽然没有放开她,但还是把身体挪了挪,没压住她的肚子。
“那个来之前是安全期,要不我们……”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不行!”苏妗赶紧推他。
“你抱着我的时候,把那两团紧紧地贴着我,推都推不开,我以为你很想要我。”
自己睡着了是那个样子吗?
苏妗要羞死了。
“做吧,憋着对你身体不好。”
说着,男人就上下其手。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伴随的还有俞姗的喊声:“时彦哥,你怎么还没起呀,你没事吧?”
苏妗轻嗤一声,推开兴致正浓的男人自行起床。
一边往浴室而去,一边模仿俞姗的口吻嘲讽道:“时彦哥,你该不会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三儿吧,三儿妹妹在等你宠哦。”
“闭嘴。”
季时彦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想和老婆亲热,怎么就这么难?
俞姗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应他。
她看向站在身后的程忠:“你去找两个人,把门撞开。”
“三小姐,别敲了,你这样很不礼貌。”程忠道。
“这都九点了,时彦哥不起床,不去公司,这正常吗?万一他被里面那个女人给害了……”
门开,程忠迅速低头。
季时彦一身深蓝色西装,散着飞蛾扑火的禁欲感。
俞姗被他无懈可击的外表吸引,看得有点呆。
“程忠。”
季时彦声音透着不悦。
程忠赶紧上前。
“你这管家是当得越来越好了,什么人都能在主人房间门口吵闹。”
程忠忙低头:“对不起先生,我会找两个人看住三小姐,不再让她打扰您。”
“时彦哥……”
俞姗想上前撒个娇,季时彦却在这个时候转身牵起走到自己身后的女人的手。
“我们要去吃早餐,麻烦让让。”
俞姗:……
好气,但是要忍耐,忍耐!
夫妻俩去到餐厅,家佣端菜上桌。
全是又酸又素的菜式。
苏妗拧起了眉。
虽然她也是孕妇,但这闻着就冒酸水的早餐怎么能入口?
俞姗抢到他们前面,不好意思道:“最近我特别爱吃酸的,人家说酸儿辣女……”
她娇媚的目光幽幽看向季时彦。
“程忠,”季时彦不搭理她,而是把火撒在管家身上,“这些猪都不吃的菜,给你,你吃不吃?”
程忠眼皮跳:“先生,今天的早饭是俞老夫人带来的厨师做的。”
“对呀,我们姗姗有身孕,必须有专业的厨师做的菜才能吃,顺便把你们那份的也做了,你们不懂感恩,就是践踏姗姗的善良。”
金繁从餐厅外面走了进来。
她早就吃过了,海参加鲍鱼。
老太太这是住进荣园,就把荣园划进自己领地了。
“程叔,”苏妗道,“厨房重地,还是要看紧些才好。至于客人想自己做,就在院里给他们搭个简易厨房,让他们在那里煮饭吧。”
“是,太太。”程忠赶紧道。
金繁白了苏妗一眼:“昨晚上和别的男人一起卿卿我我的吃饭,现在转头又从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走出来,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罚骑木驴,进猫狗麻袋的。可惜现在新社会,你这个厚脸皮……”
苏妗手指不由自主并拢,大清早就想打人。
正有这个念头,一碗糖醋粥从金繁头顶浇下。
金繁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看着淋她粥的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季时彦放下碗,淡淡道:“活这么久,你是靠人家的厌恶感延寿的吗?荣园容不下你这只怪物,现在就滚回你的老妖洞去。”
真看不出来,季时彦气极了骂人也挺绝的。
有他动手又动口,苏妗心情好了不少。
金繁可就糟心了,正要向季时彦开战,哪知季时彦不理她。
男人不耐烦地看向程忠,说道:“不把她嘴堵上扔出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对女主人不敬,还惯她,我请你来这里当管家,你要这点魄力都没有,就辞职吧。”
本来,程忠心里想着万一俞姗生下先生的孩子,她还是有可能成为荣园新女主人的。
但就今天先生的反应来看,就算孩子是先生的,俞姗也没有半点登堂入室的可能。
于是,他就没什么顾虑了,马上喊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佣,不顾俞姗的哭喊,把老太太给架了出去。
甚至把老太太的行李也一并扔大街上。
俞老太那么一个散着皇室贵族风范的老人,被人狼狈地驱赶到大门口。
这件事很快就会成为上流圈的笑柄。
苏妗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没有一点食欲,索性出去吃。
季时彦紧跟上来,搂住她的腰:“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合你的胃口。”
苏妗挑眉看向他:“我什么胃口,你失忆前知道?”
季时彦眸色一转:“我们是夫妻,我喜欢吃的,你一定喜欢。”
苏妗愣是对他的话无从反驳。
“那个……谢谢你。”
用粥泼金繁,他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季时彦哼笑一声:“我不要口头感谢。”
“那你要什么?”
“要贴贴。”
苏妗:……
这个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两人正在吃花胶鱼汤面。
季老爷子的电话打了来。
金繁这辈子从来没有被这么无理对待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季时彦只简单地回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季爷爷让你道歉的话,我去说吧。”苏妗道。
对老爷子称呼都改了,看来她是打定主意和季家决裂了。
季时彦笑了一下,摸上她的后脑勺:“他让我们晚上回老宅吃饭。”
吃饭?
只怕是鸿门宴吧。
吃完早餐,苏妗胃有点不舒服,她揉了揉胸口。
“胃怎么了?”季时彦打量她。
“没,就是感觉多吃了两口,不消化。”
她有种晕车的感觉,但是又吐不出来。
没怀过孕,她不知道孕吐是不是这样的。
“苏妗,”季时彦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你生理周期是这几天?”
他记得她的生理周期是11号,只是现在假装不记得失忆后的事,不能明说。
苏妗不看他:“上个月你住院,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亲戚也迟到了,导致这个月也会推迟,如果按正常周期算,应该就快了。”
季时彦手指无声地敲打着方向盘,默了两秒,又问:
“我们同房,每次都有做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