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在这里占不到便宜。”季时彦道。
苏妗轻笑一声:“谢谢关心。”
这语气就是不信的意思。
“妗妗,我转个身你就不见了,报告出来喊你,你都听不见。”邵义辰追了上来。
苏妗看向他,满脸歉意:“不好意思,看见我老公了,以为他是来关心我的,没想到不是。”
所以她是来复诊的,不是来找茬的。
季时彦拧起了眉。
邵义辰看了季时彦一眼,不打算和他打招呼,而是继续对苏妗说道:
“放心,苏家虽然只剩下你一个人,但你还有我。去我办公室,聊聊你的复诊结果。”
讲完,他拉上苏妗就走。
“二弟,对不起,我……”
“大哥,信任只有一次。”
季时彦不等季祯说完,就追老婆去了。
邵义辰给苏妗看了她的检查报告。
“你没有感觉到异常,ct就不给你照了,那玩意儿照多了也不好。其他的检查分析,没有问题,但是你体质不是很好,应该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得多注意。”
“没有办法调理吗?”
苏妗没开口,季时彦急切发问。
“她这是从小造成的,想来7岁以后,在白家没有得到妥善照顾,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体质,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不过我听过一个偏方。”
“你想说就一次把话说完,别吊着她。”季时彦道。
邵义辰:“病人都没说话,你能不能安静点?”
季时彦正要开口,苏妗看向他:“反正你也不是来看我的,要么你走?”
季时彦被她的话气得青筋暴起,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回得冷战了吧?”邵义辰调侃道。
“说说你那个偏方。”
苏妗不想和外人讨论自己和老公之间的问题。
“生个孩子。”邵义辰道。
苏妗睁大眼睛:“用孩子做补品?是人能做出的事儿吗?我们绝交吧。”
邵义辰:……
“你能不能耐心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生完孩子以后好好坐月子,月子里调理得好,你的体质会发生改变。”
原来是这样。
苏妗笑了笑,起身:“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就这样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会死。”
苏妗走到停车场,江绶从一旁匆匆跑来。
“上哪儿去了?”随口一问。
江绶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我有低血糖。”
苏妗笑了,正要自己打开车门,季时彦的车开了过来。
“上车。”他道。
“抱歉,我还要去听南的工作室。”
连他的副驾驶也不稀罕坐了。
不得已,季时彦下车来。
“要我抱你上去?”
苏妗不想理他,去开门。
江绶看她要上车,赶紧拉开后座车门。
苏妗刚要往里进,就看见脚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盒子,并且上面的小红点闪了两下。
苏妗当即反应过来是什么!
“闪开!”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
江绶站在门后,因为有车门阻挡,没事。
但苏妗和季时彦那么幸运了。
两人被气浪震飞,双双倒地。
苏妗压在季时彦身上。
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季时彦主动做了苏妗的肉垫。
其实是爆炸那一刻,苏妗为了护住身后的季时彦,转身把他抱住,推远。
“季总,太太,没事吧。”
江绶赶紧跑来,把苏妗拉起。
车内火势和浓烟正在滚滚往外冒,离车太近他们都有危险。
苏妗起身后,没有第一时间跑走,而是把季时彦也拉了起来,三个人这才跑开。
季时彦检查苏妗,身上没有外伤,只是衣角有一点点被烧到,这才放了心。
“靠,要是太太没发现,坐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江绶道。
“用车前你都不用检查车内吗?”季时彦不悦道。
江绶低头:“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
“不怪他,”苏妗晃了晃嗡嗡的脑袋,“这是对方在警告我。”
“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们,即便游厉受伤,他的目的依然会达到。”季时彦沉脸说道。
他的手一直握住苏妗的手。
“季总,这里我来处理,你带太太先走吧。”江绶道。
季时彦拉开自己的车门,苏妗看见他的手,微微一颤。
“你的手背……先去找医生看看。”
“一点灼伤,没事。”
季时彦示意她上车。
苏妗护住他的时候,他其实也想护住她,只是小女人的速度比他快了0.01秒。
所以当时热量冲来的时,他只能下意识地抱住苏妗,能为她挡多少算多少。
苏妗没有和他拧,但半路上,她是去了药店,买来冷敷贴和烫伤膏。
回到荣园,已经傍晚。
季时彦并没有在意自己手背上的烫伤,而是吩咐程忠开饭。
“先擦药吧。”苏妗道。
“不急,先吃饭。”季时彦道。
她受了惊吓,吃点东西会好一点。
“反正不是我的手,无所谓。”
看样子,老婆还没有原谅他。
季时彦笑了笑,不惹她,让她安静地把饭吃完。
晚上,苏妗洗过澡出来,季时彦正好端着一杯红酒进门而来。
见他的手背还是没擦药,苏妗怀疑他是不是想让手被感染,博取自己同情。
“手上有伤还喝酒,我看你是不想好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苏妗还是主动拿起了烫伤膏。
“蹄子拿过来。”
“你的才是蹄子。”
季时彦虽面露不悦,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你要不怀疑我追来医院,今天也受不了伤。”
苏妗虽然气他,但手上擦药的动作很轻。
“幸好我来了,但愿你每次有危险,我都能在你身边为你挡一挡。”
季时彦非但没有恼,还说出这么令人感动的话。
苏妗看向他的眸色深了一些。
“你是不是快恢复记忆了?”
给他擦好药,她毫不留恋地松开他的手。
季时彦挑眉:“怎么这么说?”
“越来越油腔滑调。”
“我以前是这个样子?”季时彦好奇。
苏妗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熟,不知道。”
季时彦倏然一笑,捏住她的下巴,把嘴里的一口酒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