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姗做过心理准备,猜到她会这么说。
“我记错了时间,来的时候发现你们还没到,于是就找了一家民宿住下,这些天我都在海边玩,你要是不忙就好了,说不定我们会在海滩遇上。”
她自以为这是十分无懈可击的借口。
但是季时彦的脸却沉了下来,昨天苏妗欲言又止的怀疑,就是指的她吧。
不过碍于这里是签约仪式现场,季时彦只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应酬去了。
俞姗看向苏妗:“时彦哥怎么生气了?”
苏妗似笑非笑道:“越完美的借口,越是欲盖弥彰,你这么聪明,应该懂。”
俞姗笑着摇头:“苏姐姐说话越来越深奥了,不会是和时彦哥有代沟了吧。”
苏妗见她死鸭子嘴硬,心想稍后会有收拾她的办法,于是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没多一会儿,一个员工模样的人匆匆跑过来。
“你是苏秘书对吧?”
苏妗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看着她。
“季总刚刚陪客人去了一趟旁边树林,客人回来说他在里面出了点状况,需要你去一趟。”
“你说时彦哥怎么了?”俞姗听了一嘴,变得有些急切。
苏妗没那么容易上当,拿出手机要给季时彦去电话,却发现没有信号。
“这里手机信号不稳定。”员工说。
“别理她,你带我去吧。”俞姗说着拉上那个员工就走。
苏妗心里还是担心季时彦,不得已跟上。
“在哪里?”
三个人往树林里走,越走越远,都快看不见厂房了。
苏妗停下了脚步:“你把我们骗这里来干什么?”
员工马上扔了工作牌,一把扯过俞姗。
苏妗大惊,正要说话,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
不知过了多久。
苏妗在闷热中醒来。
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她一连几次深呼吸仍缓解不了来自胸口的憋闷。
眼睛蒙上了黑布条,使她需要用耳朵判断出自己身在何处。
“就是她了吧。”男人声音浑厚,而且中文发音非常流利。
“肯定呀,那个女人不是证明她就是苏妗了吗?”另个人说道。
苏妗判断,这两人都不是纯种老外。
“那个女人和老大是怎么个说法?”又是浑厚的男声。
“还能怎么说,反正就是卖呗。”
话落,一只手摸上了苏妗的手臂。
“这女人倒是长得水嫩。”
苏妗紧张地惊呼,却被人踹了一脚。
“安静点,否则老子把你毒哑。”
苏妗咳嗽好几声。
“小心点,要踢坏了,晚上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到此,苏妗大概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前天晚上,她应该来过。
但此刻她应该在这间餐厅的后台或者地下室里。
“走吧,咱们先去喝点,待会找人来给她洗洗。”
两个男人没有解开苏妗的眼罩和手脚上的绳子,就走了。
另一间屋子里。
俞姗比苏妗醒得早。
她的下巴在男人手里,差点被捏碎。
“你放了我,我哥会给你们很多钱。”俞姗道。
男人笑了:“虽然你是无辜被抓来的,但来了就是货,就你这种品相,卖个六七百万不成问题。”
俞姗眼里起了云雾,她握住男人的手。
“不就是七百万吗?我自己就能给你。而且我还能把你伺候得好好的,你想不想试试?”
男人看着她求生欲满满的脸,拧眉:“你是本来就是又鸟?”
俞姗赶紧摇头:“不,我俞家三小姐一向洁身自好,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沾染我。让我伺候你,你人财都不亏,只要你肯放了我。”
“你是俞家的人?”男人有些惊讶。
俞姗点点头。
“没有经历过男人,却能取悦男人,有点意思。先脱,让爷看看,对你的身材有没有兴趣。”
俞姗松开他的手,眼角微凉。
取悦男人这件事,她特意学过的,本来是想留给时彦哥的。
“那个女人你也要卖掉她吗?”俞姗问道。
“我替人办事,你少打听。”
俞姗退下自己的衣服,她的形体是特意塑造过的,男人双眸泛起了光。
“你能不能把她卖给大变态,让她永远回不来?”俞姗问道。
……
为不让苏妗有力气挣扎,好几个小时过去,没人给她水和食物。
苏妗满脑子都在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季时彦肯定会满世界找自己,但是他可能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所以要活命,她得靠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再次响起脚步声。
这回,终于有人摘下苏妗的眼罩。
苏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室内的光线,迷惘地睁了好几下。
再加上凌乱的发丝垂在胸前,更有一种娇弱的美。
“妈的,干脆玩过了再卖。”
苏妗努力让视线清晰起来,就看见一个络腮胡刀疤脸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但半道上被另一个精瘦的人拉住了。
“被你玩过的女人哪个没坏?你有一千万给老大吗?”
闻言,刀疤脸停下了脚步。
“我们在干正事,清醒点。”
精瘦男打来一盆冷水,用粗粝的毛巾给苏妗擦脸。
这种人的触碰让苏觉得恶心。
她侧过身,躲开他的毛巾,还瞪他一眼。
“小心老子把你眼睛挖下来。”
精瘦男抓住她,狠狠把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搓了一遍。
苏妗皮肤白,做那种事的时候,被进季时彦碰一下都会发红,现在被粗粝对待,她整块皮肤红得像在发炎。
这时,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不清脸,但皮肤白得不正常。
他一脚踹开拿毛巾的精瘦男:“皮肤上弄下划痕还怎么卖?”
精瘦男飞出去好远,起来后还不停给这个男人道歉。
苏妗看出他是头儿,于是说道:“放了我,我给你们双倍的钱。”
男人笑了起来:“我已经把你卖给别人了,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也不晚。”苏妗道。
男人摇头:“干我们这行要讲诚信。”
苏妗一听他是故意拒绝自己。
男人拿出一件兔子装,要交给刀疤脸:“有人已经用一千两百万买了她,给她换上这个,送房间去。”
让那人给自己换,不如让她去死。
“我自己来。”苏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