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a=拍卖会开始。
苏妗和季时彦是拿着不同的邀请卡来的,所以座位也相隔好远。
拍卖会高潮就是那件蹙金绣纱衣,起拍价整整翻了三倍才被人拍走。
但这期间,顾听南竟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时,一个服务员匆匆跑来。
“请问你是苏小姐吗?”
苏妗点头。
“有位姓顾的先生,在通风井那边摔伤了,他说让我来找你。”
苏妗赶紧起身,跟他离场。
季时彦给肖勤使了个眼色。
肖勤会意,跟了上去。
“不是在通风井摔伤吗,怎么带我来了四楼?”苏妗问。
服务员道:“他伤势有点严重,我们已经把他送进房间等救护车,你去看看吧。”
说着,他用房卡刷开门。
苏妗一走进去,门就被人关上。
没等她转过身,对方给她来了个熊抱……
宴会上,俞姗弯着腰走到季时彦身边。
“时彦哥,刚刚我看见苏小姐和一个男人去了楼上酒店。”
季时彦看着台上正在拍卖的艺术品不说话。
俞姗补充道:“那个男人好像是和你聊过天的,姓汪。”
季时彦扫了一圈宴会厅,的确没有看见姓汪的。
他这才拧眉,起身。
“就是这儿。”
俞姗小跑在季时彦前面,精准地找到了苏妗和野男人约会的房间。
不过站在房间门口,她又有些为难。
“真要进去吗?万一他们正在做那种事,你的面子怎么办?”
季时彦从没相信俞姗的话。
苏妗再和他闹,也不至于就去找阿猫阿狗伤害自己。
见俞姗站在门口,季时彦不耐烦地将她推开。
一脚踹开门,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结果发现是这样一番景象。
汪总背面朝上躺在地上,脑袋旁边的地毯上还有血迹。
苏妗手里的烟灰缸“咚”的一声掉落在地,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季时彦赶紧上前把人抱住。
俞姗进门,当即发出尖叫:“苏妗杀人了!”
“闭嘴!”
季时彦看向她的眼神异常凌厉。
“她是怎么被骗到这个房间的,你更清楚,我太太要有任何事,别怪我不给俞家面子。”
俞姗吓得浑身颤抖想全招,在外偷偷旁观的俞颖跑了进来。
“时彦,姗姗天生单纯,她不会做这种事。会不会苏妗和汪总之间有什么问题没谈好?”
苏妗肺挫伤只是恢复到能出院的程度,根本不能剧烈运动。
刚才面对非礼她的男人,她用了很大力气。
一听俞颖这么说,她不能忍,要反驳,又吐出一口血来。
“不要管别人说什么,身体重要。”
季时彦捂住她的耳朵看向俞颖:“你踩我底线了。”
俞颖突然被他身上凌人的气势镇住。
这时,肖勤抓着刚才那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服务员和顾听南一起走了进来。
“妗妗,我的天……我被这个服务员关在洗手间了,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顾听南忙跑去苏妗身边。
“季总,他什么都交代了,是……俞三小姐给了他钱,让他把太太引到这个房间。”
肖勤把已经站不稳的服务员扔地上,又去试了汪总的鼻息。
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不可能,他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
俞颖铆足了底气要嘴硬,却俞姗哭了起来。
“姐姐,这件事是你和汪总事先商量好的,也是你让我去找的服务员,都出人命了,你全招了吧。”
这口锅谁背谁死,俞姗爱二姐,但更爱自己的命。
“肖勤,把人控制起来,让俞家给我一个交代。”
“是。”
季时彦抱起苏妗离开。
“先别走。”苏妗有气无力道。
“还有什么事?”季时彦紧张地看向她。
“听南,赶紧炒热搜。”苏妗小声道。
季时彦气得想把她扔下去,又舍不得。
顾听南迅速拿出手机。
“都这样了你还惦记咱俩的事业,等过年我送你一张敬业福吧。”
苏妗又想吐血了……
早上出院,晚上又进了医院。
好在这次不算严重。
不过医生还是把季时彦骂了一通,才让苏妗输完液回家继续休养。
到再次离开医院时,已经是下半夜。
季时彦亲自开车。
看男人任劳任怨地把自己抱上抱下,还当免费司机。
苏妗心里一直怄着的气,多少消了点。
“你会怎么处理俞颖?”苏妗问。
“你想怎么处理?”季时彦反问道。
俞颖无论是家世还是过去,在季时彦心里的位置都很特殊。
“算了。”
“为什么?”季时彦看了她一眼,不像是赌气说的反话。
“她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一生爱而不得的遗憾,我不想等你恢复记忆后,对她懊悔,把所有的错怪在我身上,找我报仇。”
哪怕苏妗会偶尔迷失在季时彦手上,但会坚持清醒。
恢复记忆后的季时彦不爱自己,她时刻这样提醒自己。
季时彦不说话,车内陷入长久寂静。
苏妗不小心打开了前面的抽屉,里面掉出一叠照片来。
她一张一张地看着这些照片,亮晶晶的眼睛起了云雾。
“这些都是我妈妈,你找到她了?”
季时彦很平静:“照片是今天下午才拿到的,本来想晚上带回来给你,结果你去赴宴了。”
“她为什么在输液?为什么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苏妗有些激动。
“你妈妈身体最近出了点问题,白家还是很在乎你这颗棋子,所以把她秘密送到了一座岛上。”
“她需要治疗,岛上能有什么医疗资源?你把她接回来。”
苏妗没法把平息情绪了。
“你母亲是肝上面的问题,虽不是绝症,可仍需要深切治疗一段时间。她再也经不起舟车劳顿。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苏妗无法接受。
“那座岛以疗养闻名,医疗资源都不错。等你妈妈病情好转且稳定后,我们再把她接出来。如果你现在执意要接回她,她能否经得住路途颠簸不说,如果惊动白家,他们肯定会不顾你妈妈的身体将她转移,到时候你的孝心还是会害了她。”
白家人知道她怕水,所以料定就算有一天再次知道母亲的位置,她也未必有勇气再去把人偷出来。
季时彦的分析,无疑是客观和理智的。
苏妗慢慢放下了这些照片。
所以目前为了母亲,她还是得依附这个男人。
回到荣园,已经凌晨四点多。
没有惊动任何人,季时彦抱她上楼。
苏妗挽住他的脖子,把手伸进他后衣领里,小巧指尖儿在他背上划来划去。
划得季时彦后背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