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时彦哥……”
俞姗赶紧跑过去,想抱季时彦的手臂。
却因季时彦及时避开,她抱了空。
“你怎么这样?”俞姗撒娇道。
苏妗看向俞湛:“这就是我不接你生意的原因。”
俞湛眉心跳了跳,冲那边不悦喊道:
“俞姗,忘了早上我对你说过什么了?”
俞姗瞪了一眼苏妗,只得老老实实跟在季时彦身后走回来,
俞湛眉心皱得更紧:“这是俞氏集团的大门口,你来干什么?”
季时彦在苏妗身旁站定:“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哭,不行?”
俞湛差点跳脚:“你给我滚!”
“哥,”俞姗打断他们,“你的车不要苏妗赔了?”
两个男人同时把目光移去相反的方向。
“时彦哥,苏妗昨晚上和野男人鬼混,被我听到,今天她开车来撞我。”
俞姗终于把矛头指回了苏妗。
苏妗轻嗤:“我要出轨,一定大大方方找男人,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把你昨晚那通挑衅的电话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俞姗在苏妗眼里,连对手也称不上。
“时彦哥,你看她,当着你的面还那么嚣张。”俞姗赶紧告状。
“她昨晚给你电话了?”季时彦看向苏妗。
俞姗很诧异,难道他不该质问苏妗昨晚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苏妗不回答季时彦的话,只往旁边挪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用行动告诉他遭受准小三挑衅的女人有多窝火。
季时彦重重呼出一口气,移到她身旁,和她肩膀贴着肩膀,才转眸看向俞湛:
“管好你妹,别让她骚扰我太太。”
俞姗:……
不对,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修车费用联系我的助理。”季时彦道。
“我是差那两个钱的人?”俞湛道。
“那就谢谢俞总大方。”
“季时彦,我可不是看你在你的面子上,我是心疼妗妗。”
最后两个字喊得很亲热。
苏妗闭了闭眼:你个挨打玩意儿,就使劲挑事儿吧。
季时彦当即似笑非笑道:“怎么,对我太太有想法?”
谁知,俞湛毫不掩饰地点头。
“反正你们夫妻感情不好,季总花名已响彻锦城,就不能让妗妗释放自己?”
“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
季时彦话少,极力隐忍。
俞湛邪妄一笑:“在我这儿装什么正经?你和你大姨子一起进酒店都可以,你老婆跟我好有什么不可以?现在男女平等,不能只许你玩得花。”
季时彦真生气的时候反而不爱打嘴仗。
他一把抓住俞湛的手,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把人放反手扣在车门上。
“我要不对你做点什么,你是不是会说我不是个男人?”
苏妗怎么听怎么觉得两人的对话有点怪异。
俞湛冷笑:“要打是吧,松开,喊123再开始打。”
“时彦哥……”俞姗有点急。
“你闭嘴!”俞湛骂道。
季时彦松开俞湛,当即后退两步,俞湛转过身来就向他挥起了拳头。
俞姗焦急万分:“时彦哥,我哥刚拿了黑带九段,你小心点儿。”
一直很淡定的苏妗在旁轻哼道:
“我要是你哥,就把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赶出俞家。”
“说什么你!”
俞姗捏起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开辟第二个战场。
结果那头,季时彦和俞湛双双被对方弹开,摔在草坪上。
俞姗急忙跑去季时彦那边。
季时彦头部受过伤,脑袋里一阵痛感袭来,有那么一瞬,他的确差点承受不住。
苏妗也怕他失忆的事情穿帮,赶紧跑上前,半跪在他身边。
俞姗刚碰到季时彦的手,季时彦就倒进了苏妗怀里,并且再一次甩开了她。
俞姗接二连三被拒绝,整个人都傻了。
季时彦靠在苏妗胸口,人畜无害又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们之间的事,我只信你亲口说。”
这男人想感动人的时候,还真是……苏妗失了神。
“你们这群坏人,老子的腰断了,就没人来管一管吗?”
俞湛孤零零地躺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仰天流泪。
所以,季时彦只是不希望她去关心俞湛?
苏妗狠狠地在男人手臂上掐了一把,推开他……
俞湛深伤势严重,被送进医院后就住进了加护病房。
当天晚上,老宅。
季时彦和苏妗被紧急喊了回来。
一进门,老爷子的茶壶就精准地朝季时彦飞了过来。
明明两人反应都很敏捷,却默契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茶壶砸在季时彦肩上,碎了,他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季堃坐在一旁,轻哼:“活该。”
“爷爷,”苏妗走到老爷子跟前,“您这家暴的习惯得改,不然会一代传一代。”
“怎么,他也打过你?”季老爷子问。
苏妗眨巴眨巴眼睛:“哪有,他很绅士。”
季堃在旁接话道:“绅士还跟神经病似的乱伤人?”
苏妗:“三叔,我和爷爷说话,你搁这儿吠什么吠?”
“说什么你!”季堃拍拍桌而起。
季时彦一步站到他和苏妗中间:“你也想进医院?”
“老三,这里没你事,出去。”季老爷子道。
“爸,俞家发话了,这事儿要处理不好,以后他们和咱们势不两立,这么严重的事你还打算包庇他?”
“出去!”季老爷杵了杵拐棍。
“俞湛那小子是有两下子的,你要护着他,就等人家在商场上把咱们打得落花流水吧。”
季堃瞪了苏妗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季老爷子看向季时彦:“俞老头给我来了电话,让你去给俞湛道个歉,只要他肯原谅你,这事就过去了。”
“不去。”季时彦淡淡道。
“你打人还有理了?”季老爷子站了起来。
“帮他喊了救护车,仁至义尽。”季时彦道。
老爷子气得不轻,当即让管家请了家法来。
“我问你,你不顾大局打人家俞湛,把整个季家的利益放在哪里?特别是你大哥,你让他夹在季俞两家中间怎么办?”
“季氏集团养了多少人,爷爷心知肚明,我不愧于你们任何人。”
“我肚你的头!”
昨天刚满七十八的老头,像牛仔似的把手上的鞭子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