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狗男人一点也不可爱

她的呼吸打在他下巴上,很暖,勾得他心潮彭拜。

季时彦沉脸推开她:“少占我便宜,我们只能有金钱关系。”

苏妗:“成,你别后悔。”

肖勤完成任务,很合时宜地进了驾驶室。

季时彦踢踢他的椅子:“去她家。”

“为什么?”苏妗不解。

季时彦:“签协议,免得你赖账。”

狗男人,一点也不可爱。

不过有了季时彦的加入,找到母亲下落的胜算就更高了。

但是要那么多钱……苏妗看看自己的手指。

还得把刺绣事业搞起来……

苏妗这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她一直一个人住,所以不需要餐厅,那个位置改成了她的工作间——一个微型绣坊。

季时彦进门后就扫了一眼目之能及的地方。

这里没有其他男人的气息。

同为男人,他当然清楚男人的小心机。

对于自己喜欢的猎物,总会在她的住所留下自己的痕迹,以示主权。

客厅里没有,就是不知道卧室里……

“我这儿没有饮料,煮咖啡要花很多时间,你就喝水吧,我们快一点。”

“我喝咖啡。”季时彦道。

苏妗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去拿咖啡豆。

这时,肖勤把车里备用的衣服送了上来。

“卧室借一下。”

季时彦讲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走了进去,关门。

苏妗:……

要不要提醒他,这里不是他家。

算了,这房子其实也是他买的。

她和季时彦没有婚礼,没有婚戒,两人领证那天,季时彦甩给她一个房本。

上面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那一刻她知道,男人避她如蛇蝎。

等季时彦换好衣服出来,咖啡已经煮好。

苏妗打开电脑,找了一份合同样本,一边询问他的意见,一边在上面修修改改。

季时彦则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她身后。

两人一个说一个做,氛围竟莫名的和谐。

直到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苏妗起身去拿手机,季时彦没挪脚,她差点撞到他。

两人突然视线相对,都微微一怔。

最后还是苏妗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后的发,低头走开。

“今晚吗?”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五点,应该来得急。

“行,我八点到。”

她挂了电话,季时彦也收起了“雷达”。

“约了顾听南?”他明知故问。

苏妗重新坐到电脑前,把拟好的合同点了打印。

“嗯。”

就一个字,没了。

“去哪里,做什么?”季时彦又问。

苏妗诧异地望向他:“大家金钱关系,你以什么名义管我?”

季时彦给噎了一下,转眸看向别处:

“还不是怕你笨,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

“我和听南都认识多少年了,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姐妹的情谊他不懂。

苏妗也不打算和他解释。

但季时彦却来了劲儿。

“是不是在你眼里,除了我之外,谁都是好人?”

苏妗把协议放桌上,一边签字一边道:“我不和你辩,反正听南不是坏人。”

“听南,听南,喊得真好听。”

苏妗皱起了眉。

原本看在今天他帮了自己这么大忙的份上不想和他吵。

可他就是上赶着来惹自己。

“季时彦!”苏妗温柔的语气荡然无存。

“怎么,我说他,你不高兴?”

狗玩意儿继续拱火。

苏妗真的忍不了。

“我和听南是一个产房出生的,我们认识了23年。你没有出现在我世界里的时候,是他陪我挨过寄人篱下的时光。嫁给你的1163天,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喊来的还是只有他。就这样我们也只是好得像家人一样的朋友,不要用你的龌龊心理窥探我们的关系,你不配。”

季时彦没有生气,反而有点诧异。

她把他们的结婚天数记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幸福是会让人忘记时间的。

“照你这么说,我对你就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他问。

苏妗没意识到这是坑,点头:

“等你恢复了记忆,什么都知道了。”

季时彦哼笑一声:

“那你和爷爷一起骗我,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苏妗:……

“爱是爱的,只是你这个人没有责任心。”

就是撒谎,她也要嘴硬。

“你真是……苏妗……”

“别喊我,我是个诚实的人。”

苏妗背对他,食指和中指交叉。

“苏妗……”

季时彦这一声,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苏妗赶紧转身看他。

男人已经摇摇晃,马上就要被吹倒似的。

“你这么了?”她赶紧把人扶住。

季时彦在室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苏妗抱住他的手臂,烫手的温度已然说明了问题。

“你发烧了?”

“好像是。”

他头晕得很。

“那你赶紧躺一躺,我去拿体温计。”

本来,她只想把人安顿在沙发上。

但沙发太小,装不下男人颀长的身躯。

于是,季时彦理所应当地睡在了她床上。

被子上了她淡淡的冷香,他突然想体温再高一点。

“39度8,退烧药有点苦,你凑合吃。”

苏妗给他倒来一杯温水。

季时彦把药吃了,眼睛更睁不开,索性一觉睡了过去。

没想到季时彦虚弱得淋一场雨也会高烧。

苏妗不得不给顾听南去消息,表示自己临时有事过不去。

顾听南那边很爽快,告诉她自己一个人应付客户也行,反正工作室里还有她的作品,也具有说服力。

而此刻,白家。

下午的闹剧被人写成了小小说,当成豪门狗血故事在网上流传。

热度虽然不理想,但也给白氏企业也造成了实质性打击。

辜玟披头散发的从下午生气到现在,虽然样子像极了天桥下走失的弱智妇女,但白家上下无一人敢提醒。

因为白元德和白芮伊都被骂成了狗,谁还敢多说一句话?

从异地赶回来的白芮铭给她带回来一顶假发。

“妈,我早说过不要把苏妗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

“你住嘴!”

辜玟打断他的话,又开骂:

“你进公司一年,干出过什么成绩?你要有你姐姐的一半能力,也不会让人以为你被国外的洋墨水给喂傻了?”

白芮铭不顶撞她,沉默地退到一边。

白家的情况是白元德希望把公司交给儿子,但辜玟却希望交给女儿。

但辜玟是一家之主,所以家里父母眼中优秀的孩子始终是白芮伊,哪怕她现在是个瘸子。

骂完儿子,辜玟还是气不过,捏紧拳头,发疯道:

“季堃呢?打电话给季堃,我要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