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爱妃不要争了,要不你们一人喂朕一口吧?”
话落,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滚。”
苏妗:……
安静的空气里似有怪异的情绪在蔓延。
“好,我走。”
苏妗跳下床,独脚跳向病房外。
“该走的不是你。”
季时彦伸手把人给捉回来,摁床上。
“我……我明天我来检查。妗妗,你要敢留下一口汤,我跟你没完。”
顾听南一边说,一边红着耳根出了病房。
苏妗诧异地看着季时彦:“我就没见过听南妥协的时候,还得是你呀。”
季时彦不说话,松开她,把保温桶移到旁边,打开自己的食盒。
“那个……你和你那位反目成仇的好兄弟,据说当初也穿过一条裤子,你们以前就没发生点什么?”
啪!
季时彦把饭盒重重搁桌上:“饭菜和汤,一滴也不许剩。”
以前发生过什么,季时彦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是好事。
苏妗觉得极力掩饰的季时彦有点可爱。
她笑了起来,整张床都在抖动。
“我让你一滴不许剩的时候,你可没听过我的话。”
这车速快得差点让季时彦接不上。
“你该洗洗脑子了。”季时彦道。
“在你眼中我已经脏得无可救药,有什么可洗的。”
“苏妗!”
季时彦少有直呼她名字的时候,这回是被她的话气到了心窝子里。
苏妗移开餐桌,脚不能走,她就爬过去,拽住男人的领带,目光潺潺。
“要不要在这环境试试?”
两根纤纤玉指在他腹肌上攀爬,一股麻劲儿从季时彦的尾椎骨蔓延全身。
男人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领带,冷着个嗓子道:
“不想死在病床上,别撩我。”
“残忍,绑架我的人都没说让我死,你却总是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季时彦眉心微拧,正在走神,苏妗突然再次抓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拽。
这回,倒是很容易就让他弯了腰。
男人双臂撑在她两边,墨眸掀起漩涡。
“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没点数,你不要命了?”
苏妗贴着他的唇笑了起来。
“傻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让你睡一次,咱们礼尚往来呀。”
她不想欠人情。
季时彦眼中的漩涡瞬间消失,被蛊惑的神色也散得无影无踪。
“我们之间不需要交易。”
他站直的身影疏离又冷漠。
“只要你现在还是季太太,就别想和其他男人有染。”
季太太?
结婚三年从来没人叫过她季太太。
看来季时彦不仅失忆,脑子还有点……
“那我让你不许和别的女人传绯闻,你能做到吗?”苏妗歪着脑袋问道。
“别乱吃醋,你和她们不一样。”季时彦整了整被她抓皱的领带。
“有什么不一样?金额不一样,还是身份不一样。”
“苏妗,你要自轻自贱,随你。”
季时彦讲完就离开了病房。
苏妗轻嗤:装什么理直气壮,好像那张开房支票不是他甩的。
不过她并不在乎季时彦的态度,更不会再去舔他。
眼下要紧的是怎么让白元德给妈妈做手术,然后把人偷出来远走高飞。
一连几天,季时彦没再现身。
出院前一晚,苏妗正在收拾东西。
门突然被人没礼貌地推开。
她转头想骂,一看是白元德,好奇心瞬间盖过了不悦。
几天不见,老东西精神差了许多。
“苏妗,能不能放过你大姐?”
他们之间多说一句话都嫌多,所以根本不需要虚假的客套。
苏妗把白元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白芮伊咋了?
要死了?
她笑:“求人你空手来?”
白元德嘴角抽了抽。
“放过你大姐,我给你买一车水果。”
苏妗单脚跳到床边,舒舒服服坐床上去,轻笑:“说得好像我自己买不起似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
白元德很生气,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上前打她,而且音量也极力压抑制着。
苏妗扬起了唇角:“求人不是得跪着求吗?”
“苏妗,我是你爸爸!”
“我又没说不是。”
白元德快气出心梗。
不过为了白芮伊,他还得继续忍。
“我们一家人的恩恩怨怨可以自己解决,没必要让外人插手,你被绑架这件事,凶手已经抓了,没有证据表明和芮伊有关系,让季时彦马上放了她。”
原来是这样。
苏妗挑眉:“父亲水果可以不送,但话不能乱说。你那个宝贝女儿不见了,跟我老公没任何关系,你找错人了。”
白元德激动起来:“芮伊从昨天下午就联系不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锦城,除了你老公有这样的手段,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原来你也知道我和季时彦是夫妻。”苏妗道。
门外,季时彦刚摸住门把手,脚步一顿。
“要说一家人,我和季时彦那才算一家人。”
“白芮伊有手有脚,上哪里去是她自己的事,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老公头上扣。”
“还有,父亲以后说话小心些,我们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算你有点良心。
季时彦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白元德一看来软的不行,当即撕破脸道:
“苏妗,芮伊回不来,别指望我给你妈做手术。”
苏妗转眸冷睨他,季时彦推开门。
“我岳母怎么了?”
他一边问,一边坐到苏妗身边。
白元德浑身僵硬:“我……我太太很好。”
苏妗轻嗤:“我老公说的岳母是我母亲,不是你找的那个女人。”
白元德手捏成了拳头:“我知道了,只要给她做手术,芮伊就能回来,是吧?”
苏妗想了想:“我妈必须在三天内做手术。”
白元德走得气急败坏。
没想到困扰她好几天的事情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论:抱对大腿的重要性!
苏妗正想说两句好听的犒劳身边的男人。
一转头,唇瓣擦过他微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