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儿故作镇定:“既然人被救出来了就好,你若再动我身边的人,休怪我继续屠戮你们青雀阁,我说到做到!”
说罢,快马离去。
北坛主倒是傻了。他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忌惮风萧儿,不知道她武功究竟有多高。
二是想好好诉诉自己心中委屈,想让阁主看看,他平日里最为宠爱的人,把北坛搅和成什么一个天翻地覆的模样!
可是没想到,风萧儿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
还想借阁主之手,好好的给骄傲自大的风萧儿一个教训呢。
可闹到最后,阁主居然也奈她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啊?
北坛主气的脑壳上青筋暴突,双膝跪地,启禀阁主,一定要将此女付出代价!
阁主藏在面具下的脸冰冷无双,风萧儿确实是要必死无疑的。
他无情的道:“发青雀阁诛杀令,再发江湖追杀令,悬赏风萧儿人头,黄金……万两!”
北坛主一听此话,连忙叩首。
“还有,查清楚,那把剑。”阁主又开口。
望舒居然又重现江湖?
这把剑,可是闻风丧胆夜雨的佩剑,为何辗转沦落到风萧儿的手中?
看来这女子身上,还有许多秘密,未探查清楚。
不过无妨。世上的秘密太多了,有些秘密,他热切的很;有些秘密,他却没有时间有兴趣去探知。
只要肖祁死,一切的一切便顺遂了……
……
风萧儿为了不让别人担心,把血迹擦干,更是把外面破碎的衣衫直接脱下扔掉,这才赶回了母亲的住处。
见母亲毫发未伤,心里终于放下心来。
苗叔也是分外焦急,这些黑衣人只掳走了的宋娘,没有掳走他。他心里不仅仅焦急呀,更加自责,自责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居然没能好好保护宋娘!
如今见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宋娘心有余悸,好歹没有受伤。
被蒙面了一夜,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
好在,世上最最令人放心的便是有惊无险这个成语。
她现在就是有惊无险。
“真是感谢姑爷啊,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姑爷亲自来救我。对了,萧儿,你赶紧回府去看看,姑爷为了替我挡剑,不小心身中暗器。但是他的身份应该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提醒不要让我说给别人。我这头不用你担心,你且赶快回家看看!”
风萧儿心里一惊,居然是肖祁亲自去救的人?
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惊讶,感激?还是害怕?
害怕他知道了自己是青雀阁的探子?
“娘,你可知道,是何人将你掳走?”
宋娘想了想:“不是……不是大夫人吗?姑爷说应该是大夫人报复。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风萧儿稍微的放下心来,青雀阁不会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行踪,找一个恰当理由掩盖,最是擅长。
“娘,要不你跟我回肖府吧。”风萧儿放心不下。
宋娘摇头:“我不去肖府的。你放心,大夫人不敢再如何的。姑爷又派了这么多人保护我,娘没事的。姑爷对我很好,但毕竟是东厂督主,有些时候,咱们要以大局为重。”
风萧儿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一个理。
青雀阁只敢半路掳人,说明也是忌惮东厂的。
肖府都是面色冷峻的番卫,娘要是真去了肖府,恐怕也不自在。
如今,还有了苗叔,二人是要过自己的小日子的。
肖祁毕竟城府深沉,自己的身份如果暴露,性命便岌岌可危,殃及池鱼,实在不妥。
母亲远离自己,却可以在白鹰的保护下,离开是非之地。
所以,她不再执意让母亲和她同去肖府。
吩咐好白鹰之后,又匆忙回了肖府。
……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她周身的血腥气,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汗水浸湿了里衣,骑马奔驰,风邪入体,头有些痛,身子也有些沉。
可她依旧扬鞭快马,赶了回去。
肖祁被暗器所伤,虽未入心肺,但暗器上有毒的!
好在风萧儿知晓这毒不会要人性命,如果是要人性命的毒,会容易被官府追查出来。
所以,里面麻药成分居多。对手身中暗器后,会行动不便,方便杀手追杀。
用冷兵器杀之,少了很多麻烦。
“墨管家,我知道督主受伤的事,不容外泄,也不能去请宫中的刘太医。至于医术高超的郎中,也需要时间去请。我知道一个可解百毒的方子,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去抓药!”
墨七里面色十分阴沉,眼尾的淡漠,凌厉地地扫在她的面上,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
“督主为了你,只身涉险!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