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里有人比较信这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靖川你这属于红白撞煞啊,到时候回去要请大师好好看驱驱邪才行。”
陆靖川在经历过路老爷子的事情后,对这些事很相信了,但是维护面子。
还是强颜欢笑道:“没事的,巧合罢了,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
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车里等着,车子需要一定时间的修理。
“哐当”一声,抬棺的棍子轰然炸裂,整个棺材掉落在地上。
人死之后,一魂归天,二魂跟着去守坟墓,三魂不稳死者的灵魂将会出问题。
这是大凶的征兆。
抬棺人一瞬间都失了神:“怎么会这样?这些木头明明都很结实,别说一具棺材,就算抬三具也不会断裂。”
“会不会是,会是尸变了啊。”另一个抬棺人声音颤抖:“才十九岁就去世了,这样的鬼魂是很凶的。”
这个人倒是没说错,十八九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可以说是漫长的一生才刚开始。
这个年纪去世的人,都带着极为强烈的怨气。
沈夏夏余光捕捉到棺椁前面的女人手上端着的遗照十分眼熟。
沈夏夏定了定眼多看了一眼。
那不就是那天晚上的漂亮女孩子吗?叫什么蜜蜜来着。
她还是死了?
最近沈夏夏请假了,生死薄不在她手里,也查不到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
沈夏夏目光扫了下送葬队伍,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其他三个三女孩,她们也看见了沈夏夏,从送葬队伍里面跑了出来。
趁着迎亲车队和送葬队伍都在手忙脚乱的功夫。
她们将沈夏夏拉到一边。
雀斑女孩率先开口:“大师,遇到您真的太好了,我们还想着等蜜蜜入土为安后再去拜访您的。”
高个女孩神色惊慌:“从那天回来之后,我们一直发生奇怪的事情,其中蜜蜜最严重,每天晚上都会梦游,还会说些奇怪的话。”
“前两天她总是说有什么东西盯上她了,让她跟它走,日日夜夜地缠着她,蜜蜜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经常听到她用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说话。”
矮个女孩接话道:“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们被砍伤了,一个也逃不了。”
雀斑女孩崩溃地哭了出来:“您说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啊,我还害怕啊,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再也不敢玩那狗屁游戏了。”
沈夏夏眼眸微抬:“这个女孩是怎么死的。”
“自杀。”三个女孩齐声道:“那天晚上,我们都入睡了,迷迷糊糊志宏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等我们开灯的时候,蜜蜜粉色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白色的睡裙已经彻底成了鲜红色,她就那样倒在血泊里,割腕自杀了。”
雀斑女孩掩面痛哭:“都怪我们,都怪我们,她在死的前一天的时候,其实就在一直念叨,我今天要走了,等不及了,今天一定要走了。”
“我们只当她是在自说自话,毕竟她平时也很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谁知道她的意思是今晚就会死。”
高个子安慰她:“这跟你没关系,别自责了,蜜蜜是被邪祟附身了。”
沈夏夏继续问:“你们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矮个女孩擦了擦眼泪:“我们最近经常会看见几个穿着几十年前衣服的男人和女人,等我们仔细看的时候又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就是那天山里面坟墓里的人,一定是我们将它们招来了,怎么办啊!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我们看见它们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真的太诡异了。”
“最最,最近一次。”高个子女孩的声线颤抖:“我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一张鬼脸就在上空正对着我笑。”
想到那一幕,高个子女孩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且我们现在也开始出现意识模糊的情况,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危险边缘了,那些东西想要我们死。”
“救救我们吧大师。”几个女孩楚楚可怜地拉住沈夏夏的衣袖。
沈夏夏正好也要找她们:“等今晚婚礼结束,你们和我一起回大道观吧,顺便看下那个墓穴里的情况。”
“啊,”几个女孩尖叫一声,“又去那个墓穴啊,我不要。”
沈夏夏:“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这些邪祟不再跟着你们,就要弄清楚它们跟着你们的目的,不然你们一直要被它们缠到死为止,你们自己选好了。”
高个女孩胆子比较大:“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直面危险,我愿意去。”
另外两个女孩看高个子去,也只能跟着点头答应了。
沈夏夏拿出三只符篆灯笼点燃递给三个女孩:“今晚回魂夜,这个蜜蜜很可能会回来找你们,你们提好灯笼,切记不能让灯笼熄灭了,这灯笼里的光,除了你们自己吹得灭,其他任何处里都无法介入。”
听到蜜蜜要回来找她们,几个女孩吓得直哆嗦:“我们今晚可不可以就跟着你啊。”
沈夏夏摇头:“我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招呼你们,你们要是害怕可以去我的玄学工作室。”
沈夏夏将玄学工作室的位置告诉了她们。
......
沈茵宁坐在婚车内,心里烦躁到了极致,都怪那个陆老太,选什么晚上结婚,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
陆靖川瞥见沈茵宁的胸前的项链正在散发着诡异阴森的光芒。
“茵宁,你的项链怎么回事?”陆靖川指了指她的项链。
沈茵宁低头这才注意到项链的异样,随即便轻松一笑:“没事的,这是一只古老的祖母绿宝石,来自上古时期,可能有灵性,发光也是正常的,这条项链可贵了,价值几个亿呢。”
沈茵宁说这话的时候,字里行间抑制不住的骄傲,因为在陆家,她一直是穷困潦倒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存在。
人越是缺什么,越是喜欢炫耀什么。
沈茵宁缺钱,自然会炫耀自己的项链。
“一个亿?”陆靖川拧了拧眉:“别怪我说话直接茵宁,你们沈家就算是你爸在的时候顶峰时期,资产也就几千万,而你这条项链几个亿?”
沈茵宁笑笑:“千真万确,你要是不信,哪天我们可以去珠宝行找专业鉴定师鉴定一下。”
陆靖川从小不缺钱,也见过很多奇珍异宝,曹雅芳的那一柜子珠宝就够耀眼的。
他对珠宝也略懂一二。
他拿起沈茵宁的祖母绿宝石吊坠,仔细端详起来,确实是一块十分罕见的祖母绿宝石。
里面闪着光的吊坠更是吸引人,陆靖川戏谑道:“顾延深当初破产的时候,怎么没有给你卖掉?”
沈茵宁闷哼一声:“他休想,这可是我的宝贝。”
随着项链佩戴的时间越来越长,沈茵宁对这项链产生了越来越痴迷,不许任何人靠近。
车子这边已经修好了。
沈夏夏跟那仨女孩交代完,准备回车里。
抬眸看见主婚车后面闪烁着点点暗绿色的光芒。
眉头微蹙,不好!
她走前一步,敲开沈茵宁的车窗:“我奉劝你最好是将我妈的项链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