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陆璟琛蹙眉:“她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突然拿个代血的饮料出来,你是怕奶奶不怀疑我是吗?”
沈夏夏摇摇头:“我在奶奶的房间里闻到了血腥味,看到她也在喝一种红色的液体,我不敢往那方面想。”
陆璟琛眉梢轻挑:“你是说,奶奶在喝血?”
“嗯。”沈夏夏点了点头:“那场面很诡异,我担心”
“夏夏,璟琛你们也在这里散心啊。”沈夏夏话还未说完,奶奶就在佣人的搀扶下也过来了。
沈夏夏惊讶于奶奶的气色,她面色红润,脸部皱纹平缓了很多,就好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
沈夏夏试探性问:“奶奶,你的皮肤最近好好啊,是用了什么护肤品。”
奶奶笑得和蔼:“哎哟,夏夏你就别打趣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这黄土都埋到胸前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还什么皮肤好不好的。”
陆璟琛:“奶奶,你别放在心上,夏夏比较爱开玩笑。”
“你们赶紧给奶奶生个大胖小子,趁奶奶还活着,还想看到我的宝贝重孙呢。”奶奶摸了摸沈夏夏的手背。
沈夏夏笑笑:“我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沈茵宁不是怀孕了吗?您看得到的。”
奶奶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脸拉垮了下来:“她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生的孩子我也不喜欢,你们不一样,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生的也是我陆家的长孙子,到时候我这个老太婆死后,也有脸去见明安了。”
扭头吩咐身后的林姨:“林姨,将刚炖好的人参燕窝端来,给少夫人补补身子,争取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奶奶的行为天衣无缝,只是她忽视了一点,沈夏夏会医术,对药材这块颇为了解。
这个汤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补品。
但是里面加了安胎药的成分,也就是说奶奶显然知道她怀孕了,并且希望她能平安顺利的生下孩子。
难道老太太真的只是希望他们生下长重孙这么简单?
沈夏夏猜不透老太太的具体目的,只能先按兵不动,观察老太太的行为。
如果她真的想要害他们,这么久了有的是机会,老太太非但没下手,还一直给她炖汤补身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老太太看沈夏夏把汤喝完,便回了房间。
月份越来越大,沈夏夏的身子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嗜睡。
沈夏夏回来冲完澡就睡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沈夏夏听到尖锐恐惧的尖叫声,那声音像人都不像人。
沈夏夏猛地惊醒坐起,就看到两只胎灵正面色惊恐地吱哇乱叫,好像受到了什么很大的惊吓。
好在沈夏夏提前给它们用法绳绑着在,不然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平时在生活里,孕妇都不能受到惊吓,容易导致早产,或者肚子里的孩子出现问题。
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孕妇本生受到惊吓,而是最先受到惊吓的往往都是胎灵。
胎灵被吓跑后,趁着孕妇受惊失神的功夫,邪灵趁机侵入,完美替代原本胎灵的位置。
这些胎灵都是受过净化的,早就忘记了前尘往事,简单单纯,要不人说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
当然那些天生怀种除外。
天生坏种早已不是通过正常六道轮回投胎转世来的胎灵,而是像沈茵宁身边跟着的那些邪祟,赶走了原主身边的胎灵。
“你们怎么了?”沈夏夏揉了揉稀松的睡眼,打量了下四周:“这里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啊,你们这么害怕干嘛?”
两只胎灵颤抖着指了指墙角根的东西。
沈夏夏打开床头灯。
好家伙,几条毒蛇正顺着墙边爬了过来,嘴里吐着蛇杏子。
陆家别墅怎么会有蛇,一定是有人可以放进来的。
如果单纯的想要吓到沈夏夏,那他们大可直接将蛇放在被子里,当沈夏夏掀开被子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酸爽。
可是他们趁沈夏夏睡着的时候才将毒蛇放进来,很显然是不想惊动沈夏夏,而是单纯地吓走她身边的胎灵。
沈夏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打她孩子主意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蛇是极为阴性的东西,尤其是这种毒蛇,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动物。
不只是人害怕,胎灵也害怕。
这种阴气重的动物会损害它们的灵气,有些胆小的胎灵还会被吓走。
所以孕妇一定要远离毒蛇这种阴气重的东西。
陆璟琛被沈夏夏惊醒了,起来便看到几条毒蛇在床边冲他们吐着杏子。
再看沈夏夏一脸淡定,甚至还有点窃喜的表情,他这媳妇真是不简单。
“你不怕吗?”
“怕?哈哈”沈夏夏轻笑一声:“我是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对这些毒蛇鼠蚁早已见怪不怪,小时候没有朋友,它们就是我的朋友。”
陆璟琛抽了抽了嘴角:“可能它们并不想跟你做朋友。”
“强制爱懂吧?”沈夏夏唇角微勾:“我管它们愿不愿意,只要我想跟它们做朋友,它们就得出来。”
话音刚落,沈夏夏用桃木法笔在空中画了一张符,手一挥,那金色的咒语便落在了几条毒蛇身上。
随着沈夏夏嘴里念动咒语。
那几条毒蛇就像听了命令似的往房间门口爬去。
沈夏夏给它们施了隐身法咒后,打开门将它们送了出去。
不一会,几声尖叫声划破陆家上空。
将熟睡中的陆家人惊醒。
大家纷纷赶去三楼。
只见陆靖川脸色发黑嘴唇发黑,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直抽搐。
沈茵宁挺着肚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靖川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这样了。”
曹雅芳怒气冲冲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克夫地女人,靖川这样都是你克的?”
“啪!”沈茵宁一巴掌回了过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手欠,打人打惯了是吧,动不动就乱挥你那爪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呢。”
沈茵宁吃死了陆靖川不会离开她,而现在的陆家需要陆靖川提供的现金周转。
沈茵宁怀的是陆家的长孙,前段时间也做过b超了,是个儿子。
母凭子贵,现在的她可以在陆家大声说话了。
曹雅芳被这一巴掌扇得面红耳赤下不了台来。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曹雅芳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陆明学看了眼地上的陆靖川:“这是中蛇毒了。”
陆明友眉头紧皱:“陆家怎么可能有蛇?”
又扫了眼四周,完全没有任何蛇出现的痕迹。
只有沈夏夏看得到那几条吐着杏子的毒蛇。
眼看那条毒蛇就要咬伤沈茵宁了,那两只小厉鬼一人吸食了几条毒蛇,周遭邪气愈发浓重了。
“不可能,我被蛇咬过,这就是中毒的症状。”陆明安掀开陆靖川的裤脚,果不其然有毒蛇咬过的牙印。
沈茵宁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我们这里明明没有见到任何毒蛇的踪迹,靖川怎么会被蛇咬?”
就在此时家庭医生赶了过来,对陆靖川进行了紧急处理之后送往了医院。
“是你对不对!”沈茵宁指了指人群中的沈夏夏:“一定是你干的好事,蛇是你放的。”
沈夏夏双手抱在胸前:“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陆家楼下有监控,不行让管家查查监控,这蛇是怎么进来的?以免有人贼喊捉贼。”
蛇是沈茵宁和陆靖川弄进来的,自然不能让别人发现,沈茵宁心虚道:“哼,你会邪术,说不定你用了什么邪术引进来的也不定,搞不好摄像头都早已被你用什么邪术更改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钟彩云母女的无赖,沈夏夏是见识过的。
沈夏夏拽住沈茵宁的手往前一代,语气冰冷的在她耳边道:“沈茵宁,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知道这毒蛇是你想要吓走我身边的胎灵。”
“如果你不说出幕后凶手,我让你和你孩子都活不过明天。”
沈茵宁笑笑:“你放心好了,不用我说,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沈夏夏嗤笑一声:“你好早就开始说他会找我,怕不是你因为害怕我的能力,故意编造出来的一个人吧。”
沈夏夏故意刺激沈茵宁。
“我没有!”沈茵宁甩开沈夏夏的手:“你别得意得太早,这周你最好注意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夏夏的刺激果然有作用,沈茵宁这个自负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迫不及待的就将一切事情都说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神秘人这周就会对她动手。
沈夏夏提前做好了很多准备,在沉香阁买了很多护身法器和符篆。
里里外外的将自己保护了一个遍,就是阎王来了,也要打上两回合。
沈夏夏为了引出这个人,甚至还做了很多出格的举动,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没出事,反而陆璟琛出了事。
噩耗传来的时候,沈夏夏整个人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
陆璟琛出车祸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事发地点的整段监控都被破坏了,完全无法查看当时事发时候的状况。
只能看到鸣一科技卫星拍到的一点图片,一个浑身失血的男人被人拖进了一个面包车里。
衣着打扮就是陆璟琛这天的穿着。
他可是宛城活阎王掌印啊!就连妖魔鬼怪看见他都要绕道走。
出行都有世界一等一的保镖在明处和暗处保护,甚至还有直升飞机护航的情况下,还出了车祸并且将人掳走了。
鸣一科技拥有世界最先进的天眼系统,就连深山老林里的疗养院都能查到,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被破坏掉了。
这次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战栗。
她这次真的怕了,在阴阳两界什么恶人恶鬼都见过的沈夏夏,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沈夏夏找到李总,利用天眼系统查看陆璟琛的车辆在监控下出现的最后时间。
是在一个小区,他将什么东西递给了一个女子。
“将人物放大放清晰。”沈夏夏对李总道。
当人脸放大的时候,沈夏夏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是那陈叔的女儿,陈若楠。
陆璟琛擅自干涉陈若楠的生死,并且一直与她保持联系,注定会被反噬。
沈夏夏双拳紧握,指甲盖掐进肉里都没有感觉。
她又气又恼:“为什么他还和这个女人有联系!早就警告过他了不要和她往来,自己要找死,真的怨不得别人!”
李总被沈夏夏的歇斯底里吓到了:“沈大师,您别生气,他一个病秧子死了不正好吗?您不是还有一号备胎掌总,他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比你那老公好一百倍。”
呵呵,宛城呼风唤雨的人物,为了外面的女人,将自己置于因果循环而不顾,导致自己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让他死好了,什么陆璟琛什么掌印统统去死好了!”沈夏夏气急败坏,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使人多愁善感,她这么刚毅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她拿命在怀他们的孩子,他却在外面见别的女人。
还是在她三申五令不许见她的情况下。
“够男人!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狗啊!”沈夏夏抹了把眼泪放声哭了出来:“老婆怀孕了就偷偷私会情人,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李总有被冒犯到。
“沈大师,您先冷静一下,事情没有弄清楚前,还是不要冲动,万一他是去警告那个女人不要再缠着他呢?”
“那他送礼物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余情未了吗?”钢铁直女沈夏夏这次真的碎了。
“有可能是还给她东西也不一定呢?要是真有奸情高低不得上去喝口茶,或者找个浪漫的地方送礼物,这显然就是来还东西或者分手的,而且这个东西应该还挺重要,从监控上看,陆璟琛是急匆匆来急匆匆走的,没有丝毫留恋,有奸情可不是这样子。”
不得不说还是男人最懂男人,李总的分析不无道理。
沈夏夏止住了眼泪,仔细看着陆璟琛递给陈若楠的东西。
黑漆漆的,一点都不像礼物。
陆璟琛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真要偷情,也不会让人能拍到这段。
除非
除非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