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挠了挠头,在脑海里努力地遣词造句,早知道当助理还要考语文功底,他当初语文课绝对不睡觉。
“我感觉夫人每次看到您,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就是那种看到自己珍藏的宝贝一样。”
“yprecio,yprecio就是这种感觉。”阿辉绘声绘色。
陆璟琛狭长的眸子微眯:“你当我是魔戒呢?”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夫人更像咕噜。”这话说完,想到咕噜的那个形象,阿辉感到怪怪的,连忙解释:“夫人也不是咕噜,就是,就是,反正就是在她眼里您好像是个宝贝。”
“夫人应该真的很爱很爱您,以为您死了,自己都不想活了。”
陆璟琛透过后视镜看着迈巴赫跟前的沈夏夏。
她那个湛蓝色的包袱都背得脱线发白了,无论去哪还始终坚持带着。
她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篆嘴里念念有词,随即将其烧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的沈夏夏,神色轻松地往车的方向走来。
“走吧,阿辉。”
作法就会损耗元气,沈夏夏将屁股往陆璟琛身旁挪了挪。
闭上眼睛靠睡在陆璟琛身上,浑身血脉打通的感觉真舒服,一股暖洋洋的灵气流遍全身。
陆璟琛推开她的头:“坐到你自己那边去。”
“小气鬼。”沈夏夏嘟囔着靠在车窗上,缓缓睡着了。
终于回到了宛城市中心。
阿辉突然一个急转弯,沈夏夏被他唤醒了。
阿辉惊魂未定:“对面那辆保时捷怎么回事,直接逆行,幸好我变换及时,不然一会就要撞上了。”
沈夏夏抬眸看去,驾驶座上的男人的双眼被一双惨白的鬼手遮挡住,难怪会逆行。
即将与沈夏夏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的车撞在了花坛上。
“停车!阿耀!”能开保时捷911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
沈夏夏嗅到了金钱的气息,她现在还要攒钱给鹦鹉灵买个载体,不能放过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
沈夏夏下车来到保时捷车旁,车里的人所幸刹车及时,伤势不算太重。
“顾延深?”沈夏夏蹙眉。
男人轻甩了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看了眼车窗旁的女人:“夏夏?你怎么在这里?”
沈夏夏神情严肃:“你刚才被鬼遮眼了,一路逆行,差点撞上我们的车辆。”
顾延深闭了闭眼,捻了捻眉心:“我一路上一辆车辆都没看到,路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感觉路面起了一层白雾,阴森得很。”
“被鬼遮掩了,你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延深颤颤巍巍从车里走了下来,差点摔倒,沈夏夏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顾延深摆摆手:“没事。”
沈夏夏看了眼顾延深的印堂,已经开始发青发黑,之前的黑气都是沈茵宁身上缠绕到他身上的。
现在他已经从自身的身体开始发黑了,这些鬼魂就会趁虚而入。
“我给你的护身符呢?虽说那符灵气不是很强,至少能保证你不被这些小鬼入侵。”
顾延深扶额,有些头痛的样子:“被茵宁撕了。”
哦,这样,是这女人的作风,她怎么会容许顾延深佩戴她送的东西。
沈夏夏转身回到车里给顾延深重新拿了一个:“这个给你,这个是灵力加持过的,护身效果最好。”
“谢谢。”顾延深眉眼带笑的接过符篆。
“不用谢,五万块。”沈夏夏拿出手机头也不抬:“微信还是支付宝?”
不等沈夏夏打开收款码。
“叮”微信到账五万元。
沈夏夏抬眸惊讶地看向顾延深。
顾延深晃了晃手中地名片:“你名片上有。”
沈夏夏笑笑:“可以,老客户了,下次给你打个折。”
看着眉开眼笑的俩人,阿辉一眼便认出了顾延深。
“少爷,那不是夫人先前地那个未婚夫吗?”
陆璟琛瞥了眼后视镜,看到沈夏夏笑颜如花的模样,嗤笑一声,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对他特殊,而是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阿辉,我们走。”
“不太好吧少爷,夫人还没来呢。”
“不用你操心。”
阿辉看了眼陆璟琛阴郁的神情,小心问:“少爷,你不会吃醋了吧。”
陆璟琛眸色阴沉:“阿辉,这工作你还想不想干了?”
“想想想,这就走,少爷。”
银色的劳斯莱斯疾驰而去。
“喂!我还没上车呢!”沈夏夏着急的在后边呐喊。“小气鬼,一分钟都不愿意等。”
顾延深唇角微勾:“没关系夏夏,我一会让人送你回去,你可以去我们家看看吗?茵宁叫了大师来作法,我不太信那些人。”
沈夏夏想到两千万的酬金,点点头答应了。
顾家别墅。
一个身着道服的大师正在作法,顾家上空萦绕的黑气确实少了不少。
“带我看看伯母吧。”
顾延深将沈夏夏带到林霞微房间。
林霞微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时而像个三岁孩童般的哭笑,时而像个中年妇女怨声载道,时而发出男子粗狂咆哮的声音。
甚至还有猫猫狗狗小动物的叫声。
“不好,伯母三魂七魄丢了两魂三魄,所以才会导致这些孤魂野鬼甚至妖灵轮番上身,占用肉身,若是遇到厉害的厉鬼,伯母的魂魄将再也无法回归身体。”
顾延深神色着急:“那怎么办?”
“驱鬼招魂。”沈夏夏看了眼门外:“还有让那个半吊子停掉法事。”
外面那个道士只是个半吊子,沈夏夏一直都知道。
并且特别喜欢偷工减料,投机取巧。
利用邪术装道术,咋一看效果很好,实则会给主人家带来极大的反噬。
当初钟彩云就是被那昙花一现的功效骗了,才用了他来给沈夏夏深茵宁换名。
得亏遇到的是个半吊子,沈夏夏才能破了身上的改命法术。
林霞薇身上的妖灵就是那道士的邪术引来的。
顾延深命人去制止,沈茵宁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沈夏夏你什么意思?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好是吧,你自己嫁了个残疾也不想让我们好过?存心捣毁我们的法事?”
顾延深眸色阴沉:“茵宁你别太过分,是我让夏夏来的。”
“顾延深你好糊涂,她就是嫉妒我想害我们,这你都不明白?你这几天生意是不是明显好转了?顾家好几笔大额进账缓解了资金压力。”
“这都是我让大师作法得来的!”
这熟悉的操作,沈夏夏闷笑一声:“沈茵宁你又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