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母亲的事情

谢晚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在此次的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玖王府似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生活,只有谢晚凝变得越发忙碌起来。

裴翎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剑眉微蹙,“晚凝还未回府?”

“回王爷的话,今日王妃在谢家小聚,不知是否会归家。”

芍药硬着头皮解释。

果然,听到人在谢家之后,裴翎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谢晚凝也确实有心想要隐瞒此事。

芍药是被她故意留在了家中,裴翎玖必然会问起她的事情,留个人在也好解释清楚。

而她今日要做的,便是逼着谢永福将她母亲的嫁妆全数归还。

“晚凝,你今日归家该不会只是想要嫁妆吧?你父亲也许久未曾见你了,你们父女二人好好叙个旧,再把嫁妆的事情处理妥当,也算是美事一桩,你以为如何?”

谢晚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早已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姑姑的意思是今晚要我留在谢家?”

谢如霜面上端着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本是想要你多留些时日的,不过听闻你和玖王夫妻情深,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就回去,也免得你们二人受相思之苦。”

她安排得明白妥当。

可谢晚凝却知道,这一晚上怕是要比一年还要难熬。

“既然姑姑已经开口,那我自当奉陪。”

她也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司剑在暗处,想出声阻止,但却看到了谢晚凝冷静的眸子,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担忧,继续潜伏在一侧等待时机。

“既然是说嫁妆的事情,那我也丑话说到前头,这件事我已经等了太久,若是这一次依旧没有个结果,你们二人可不要怪我不念及亲情。”

她今日势必要拿回这些东西。

谢如霜嘴角依旧挂着笑意,“这是自然。”

说话间,两人已是到了谢永福的书房。

谢永福收敛了面上不满的神色,尽可能表现得像是个和气的老父亲。

“晚凝,为父就知道你还在为嫁妆的事情着急,你且放心,今晚必然是会给你一个答复。”

谢晚凝嘴角微勾,似是对他所说的话有些好奇,“为何一定是今晚,莫非有什么事情是现在不能说的?”

她看起来很无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晚凝你有所不知,你母亲的有些嫁妆早已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你母亲当年用了,还是……”

“无妨,不过是少了一些而已,到时候少了什么我都会记下来,之后再与父亲商讨此事。”

谢晚凝表现得很是爽快,似乎这件事再为正常不过。

谢永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看上去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莫非晚凝就是一顿饭都不想与为父吃?”

“当然愿意,毕竟父亲在我出生之时,可是将那么宝贵的玉佩给了我,我一直都很感激父亲的重视。”

她状似无意般提起了那枚玉佩。

果然,谢永福的表情僵了片刻。

看来,他很清楚那枚赠予她的玉佩是赝品啊。

“父亲怎么了?”她见谢永福如此,上前想要搀扶。

谢永福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手。

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谢晚凝依旧是好脾气地笑了笑,“父亲这是?”

“无事,无事。”谢永福心中暗道不妙。

也知道谢晚凝此时早已不似从前,对待她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随意。

“今日你姑姑知道你归家,特意为你准备了宴席,晚凝可愿留下来与为父共饮几杯?”

他说到这里,神色还有些怅然。

“为父知道你心中有很深的怨念,今日我们父女二人便将此事好好地谈清楚。”

谢晚凝轻笑,“我也正有此意。”

她倒要看看,谢永福到底有何解释?

两人入座之后,餐桌上的气氛略显怪异。

谢如霜二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而柳墨兰却是一脸不耐,看起来早已忍耐不住想要动手。

“墨兰近日在谢家可还开心?元奕也是被那日的事情给气到了,这才许久未曾来找你,你也应当好好悔过,给元奕个台阶下才是。”

谢晚凝端起长辈的架子,看起来就像真的在为她好一般。

柳墨兰本就因此事而生气,如今在她的口中听到这话,更是气急。

她就知道谢晚凝说不出什么好话。

“谢晚凝,你什么意思?我如今这般模样还不是你害得,你分明就是对元奕哥哥余情未了,这才会处处针对我!”

“元奕如今是我的继子,我怎会有这般想法?”

她对裴元奕不犯恶心便算不错了,怎么会余情未了?

“你分明就是不要脸,你不过就是怨怪我比你有本事,得到了元奕哥哥的心……”

“墨兰!”谢如霜呵斥一声,眼神中带着警告。

柳墨兰看着她的眼神很是不甘,丢下筷子便走了出去。

谢晚凝瞧见这般情况,一脸的愁容,“看来墨兰对我的误会很深,今日这顿饭还是罢了吧,我们还是直接说说正事,也免得再惹某些人不快。”

本是准备好好煽情一番的谢永福嘴角笑意微僵。

他们早已准备好一切,如今的谢晚凝却不按照套路出牌,着实让他们有些难以应对。

“怎么?父亲可是还有其他话要说?”

谢晚凝疑惑地看着两人,似是在他们这般姿态而好奇。

“为父今日是想跟你好好说说你母亲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只是对嫁妆感兴趣,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此事就此揭过吧。”

他说得倒是好听,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她拖入深渊。

“是吗?既然父亲都已经准备好要讲故事了,我若是不听,岂不是扫兴?”

谢永福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听到她这番话,却总觉得什么地方奇怪?

“父亲既然说起来了母亲的事情,那我也有一件事很是好奇,那便是我母亲当日到底是如何病故?我不信平日里身体如此好的母亲,会突然染上恶疾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