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 章 不想出来

“别问了,没有为啥,皇上身体健壮,小主子每天学那么多东西,累极了早早歇下,来不及吃夜宵。”马公公索性胡诌一通。

富贵舀了一粒鱼肉丸子放进嘴里,鱼肉丸子美味鲜香,比燕窝都好吃。

他摇头遗憾地道:“可惜小主子没吃着,小的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丸子,明儿个小的早点伺候小主子的夜宵,不耽误他睡觉。”

“可别,你若违抗皇上口谕,师父也保不住你。”马公公极力阻止。

富贵见师父语气严肃,忙不迭地点头,“富贵谨遵皇上口谕。”

……

萧京昭出了内殿走向书房,刚推开窗,几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窗外檐下。

“禀报主子,漠北人用方言对话,像是意见有异。”向松说着拉下黑色面巾,露出了整张面容。

萧京昭微微点头,“换种子数额巨大,他们内部有分歧也很正常。”

他抬眸看向其余的暗卫,“其他人可有消息?”

暗卫们纷纷拱手回禀,“没有。”

“梁国使臣里有一姓牟的人恶意揣测皇上的心思,怀疑梁国大皇子在万陵的真实性。”说话的是在驿馆屋檐下倒挂金钟的暗卫。

向松接过话茬,“主子,那人会不会是莫子砚的人,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萧京昭抬起手,“不必,若咱们盯得太紧,打草惊蛇,也显得咱们此地无银三百两,随他去。”

“主子所言极是,他是梁国人,思考角度自然从梁国的利益出发,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他就是莫子砚的人。”

萧京昭赞同地点了点头,“会咬人的狗不一定叫,待送走了别的使臣再做安排。”

暗卫们禀报后退下,萧京昭问向松:“城外的无名女尸案可有线索了?”

向松抬头对上萧京昭探究的眼神,“回禀主子,那是青楼妓子,妓子人际关系复杂,查起来不易,京兆伊一刻也没闲着,把那女子近半年接触过的客人名单都查了出来,目前还没头绪。”

向松纳闷,京城里的人命官司多了去了,皇上为何派他去京兆尹打探这桩案子???

萧京昭微微挑眉,“给陆大人提个醒,别总把目标盯在那些寻欢的男子身上,查一查那妓子还接触过什么别的人。”

向松醍醐灌顶。

是呐!

男人买春只为快活,大多在青楼里跟妓子厮混,也没必要害人性命。

人可是在城外没的,若是要跟人私奔,那也是两情相悦,不会出人命官司,显然跟男女之情无关。

见向松呆愣着,萧京昭索性指明方向,“查她是否接触过大户人家的仆妇小厮。”

“属下明白了。”

向松豁然贯通,原来主子在意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背后的人。

敢肆无忌惮地要人性命,京城贵胄的嫌疑最大。

这一夜的后半夜,一声春雷在京城上空炸开。

陆知州不是被春雷惊醒,而是被窗外弹进来的纸团砸醒的。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闪电扫了一眼纸团上的几个大字,陆知州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

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窗外的芭蕉叶,声音轻柔绵长。

江姝月站在窗前,缓缓地推开窗,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她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终于有春天的气息了,真好。”

这时,等候在外屋的秋菊走了进来,“小姐,昨夜的春雷可惊扰到你了?”

江姝月回头,“我睡得太沉,没听到。”

昨夜整理种植蔬菜的资料,誊抄了好几份,差不多子时末才进空间歇下。

原本春雷的响声在空间里也能听见,她着实太累了,还真是一点也没听见。

兰儿抱着雪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江姝月连忙上去接过抱在怀里。

她轻轻地抚摸着雪儿柔软的身子,“小傻瓜,昨夜有没有吓着,以后别自个儿去花厅睡了。”

雪儿抬起头,伸长脖子试图蹭江姝月的脸。

江姝月低头让它可劲地蹭,两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小姐,昨夜奴婢疏忽,离开花厅时关了花厅的门和窗,雪儿昨夜定是被惊着了。”

兰儿看雪儿可劲地讨好小姐那模样,不难想象,毛孩子定是吓着了。

“小姐快去洗漱,一会儿吃了早饭试试喜服。”

秋菊刚才在回廊处遇见绣娘,绣娘说小姐和姑爷的喜服做好了,一会儿送过来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改动还来得及。

江姝月恋恋不舍地放下雪儿,窗外,淅沥沥的小雨逐渐转成了蒙蒙细雨。

江姝月心里暗暗思量,南宫泽月何时才能回来。

眼看婚期一天天临近,江姝月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江姝月心事重重。一顿早饭食不知味。

待到绣娘手捧喜服过来时,江姝月抛开杂乱心绪。

喜庆的正红色,绣功细腻繁复,瑰丽绝伦,霞帔宛如天边的流霞,外衣是极其柔薄的绯色鲛纱。

衣襟和衣袖上的祥云花纹之间缀着朵朵合欢花,象征着新娘新郎百年好合。

霞帔后的凤凰展翅栩栩如生。

由于时间紧迫,江姝月让绣娘走线不用全满绣,金线勾勒出形状即可。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喜服给江姝月披上。

秋菊只觉眼前一亮,“小姐,美极了,很合身,若再戴上凤冠,姑爷进了洞房就不想出来。”

“噗!”

绣娘和兰儿被她的话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江姝月娇嗔地瞪了秋菊一眼,“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姑爷难不成是沉迷美色的登徒子了。”

“小姐你别急,奴婢是过来人了,等你洞房花烛时,你就知道了姑爷的真面目了。”

“你……你别瞎说,兰儿和她们都没成亲,你别成心吓唬她们。”

江姝月被秋菊的虎狼之词闹了一个大红脸。

见兰儿和绣娘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娇嗔地责怪道。

“哎!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新郎又不是真狼,有甚可怕的,有时候男人也像个孩子,给点甜头就乖巧得不行。”

秋菊自顾自地说,兰儿羞得恨不得原地遁了。

绣娘红着脸仔细检查喜服上可有什么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