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的大名，在有权有势的人群里早被传得神乎其神。
“这药丸的效果真有那么厉害？”
“确实非同小可。”张非凡点点头。
“那能增强多少内力？”张老爷子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这个嘛，因人而异。有的人吃了效果特别好，有的人可能就差点。”
张非凡有点犯难，他自己体内现在运转的是真气，而非内力。这丹药连他体内的真气都能提升不少，对内力的提升可想而知更不得了。但具体能增强多少内力，张非凡心里也没个准数：“爷爷，不如您先尝一颗试试？效果如何咱们不就心里有数了？”
张非凡琢磨片刻，冲着张老爷子开口。
“让我试试？”张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按捺不住的兴奋，“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张老爷子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个箭步从张非凡手里夺过丹药。
“慢着！”
眼瞅着张老爷子就要把丹药往嘴里送，张非凡连忙喊停。
“咋了？这药丸还有讲究？也是，药丸嘛，吃法自然不走寻常路。”
张老爷子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心急了。
“没那么玄乎。”张非凡忍俊不禁地说。
“主要是这丹药效力太猛，就这么直接吞下去，我怕有风险。”
“太猛？有风险？”张老爷子一听，不太乐意了。
“放宽心，别看我一把年纪，经脉结实得很。提升内力的玩意儿我又不是没尝过，哪有承受不了的道理？”
如今修道界欣欣向荣，新奇的天材地宝层出不穷，有些直接食用就能增进内力。作为张家家主，张老爷子自然没少吃这些。
张非凡没接话，只是轻轻摇头。
“好吧，你说该咋办？”张老爷子倒也不是固执之人。
“去拿碗温水来。”张非凡吩咐道。
马上就有张家的一个小辈飞奔出去，这会儿仆人们都被请走了，凡事得亲自动手。
修道之人行动敏捷，一眨眼的功夫，一碗温温的水就端了过来。
张非凡将聚灵丹丢进碗里，轻轻搅动几下，然后递给了张老爷子。
“先喝一小口试试。”张非凡谨慎地提醒。
张老爷子接过碗，没多说什么，像品尝美酒般，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嘭！
那一小口聚灵丹溶于水，刚一入口，滑入腹中，瞬间就像引爆了个小宇宙。
张老爷子的脸涨得通红，连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幸亏张非凡手快，一把接住了碗，不然这碗恐怕就要光荣牺牲了。
全然不顾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张老爷子只觉一股股内力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涨，赶紧找个地方盘腿坐下，开始打坐运功，好好消化这丹药带来的效果。这一坐，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这聚灵丹真是厉害，就喝了一口水的功夫，我的内力就噌噌噌地涨了三层楼高。要是再有几颗这聚灵丹，我说不定就能摸到真气境的门槛了。”
“真气境？爷爷，我之前听张贺成提过这词，你能详细说说吗？”张非凡眼神闪烁，充满了好奇。
“当然没问题。”张老爷子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红晕，“真气境就是内力升华成真气的境界，但这可不是内力够了就能自然转变的。要想修炼出真气，既要有独门秘籍，还得悟性过人。当年我离真气境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惜岁月不饶人，身体机能慢慢下滑。”
“本来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无缘真气境了，但这聚灵丹又让我看到了曙光。”
“真气境的人多吗？”张非凡追问。
“不多也不算少，具体数字就没人说得清了。”张老爷子答道。
“那你这丹药还有存货吗？多给我几颗呗。”
“放心，丹药管够。”张非凡笑道。
“有多少？十颗有吗？”张老爷子一听，眼睛都亮了。
“爷爷，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张非凡笑着，把手中的瓷瓶抛给了张老爷子。
“小心点儿！”张老爷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瓶。
“这里面装了十颗聚灵丹。”张非凡推开门，豪迈地说，“我这儿还有二十三个这样的瓶子。”
张老爷子愣住了，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
“这……这些都是聚灵丹？”
张老爷子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张非凡排列整齐的瓷瓶，声音里都带着点颤抖问到：“这些都是？”
张非凡点点头，确认道：“没错，全是。”
话音刚落，张老爷子竟激动得近乎失控，一个箭步冲向那些瓷瓶，手忙脚乱地开盖又合上，嘴里喃喃自语：“聚灵丹，真的是聚灵丹，这么多的聚灵丹啊！”
逐一检查完所有瓶子，张老爷子这才转头，目光炯炯望向张非凡：“咱们张家，要飞黄腾达了！”
哐当一声，刚进门的张不繁见此情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眼的不敢置信。
张非凡瞅了瞅坐在地上的张不繁，轻声问道：“怎么样，张大师，现在还打算指导我制药吗？”
张不繁闻声猛地抬头，眼神里既有恐惧又有慌张，直勾勾盯着张非凡。
突然，他尖叫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扑向张非凡，紧紧抱住张非凡的小腿，语气里满是乞求：“张大少爷，饶了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嚣张了。只要你肯教我制药，让我干啥都行！”
张不繁滔滔不绝，全然没察觉张非凡的眼神已透出几分寒意。
他继续恳求：“张大师，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您海量汪涵，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如果您生气，打我一顿也行！只要您愿意教我制药，天天挨打我也愿意！”
张非凡自知不是狠毒之人，但也不会滥用同情。起初收纳张不繁是看中了他的制药技能，没想到这人刚被收服不久便原形毕露。
仅凭那半吊子的制药技艺，就想在张家耀武扬威，这样的墙头草得势后必翻脸无情。
张家确实急需制药师，但不需要心怀鬼胎的制药师。没有张不繁，难道就不能培养其他的制药人才？
张非凡没开口，只悄悄给爷爷使了个眼色。
张老爷子心领神会，咳了一声，果断吩咐：“来人，把这个张不繁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