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有点不明白钱森的意思，这不是他的公司吗？为什么还要防着合作方啊？
接下来就是钱森的大型吐槽现场。
“合作方刚来的时候，不仅要求所有人要下去迎接他，还要把公司的设计改成他想要的……”
听完合作方所有操作的陈凡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无语加震惊了。
难怪钱森要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把比赛赢下来，这些东西要是真的交给对方，估计真的会和钱森担心的一样。
“钱哥，既然都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合作啊？”
说到这个，钱森更是觉得离谱。
“这个项目是市里面直接派遣的，而且指明了只要他们家作为合作对象，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看看能不能有活动的余地。”
说了好大半天的话，钱森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放在边上的比赛资料以及比赛对手的消息给陈凡。
“这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陈凡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上面的资料，钱森看他认真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回到办公桌上继续处理文件。
等到陈凡把资料看完，刚想和钱森说点什么，办公室的门开了，人还没有进来就先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老钱，听说你最近有麻烦了？而且还是圈里面都不愿意合作的那位？”
罗承言穿着西装走进来，看见陈凡在沙发上坐着有点惊讶。
“小凡，你怎么会在这？”
“罗哥，这不是来参加比赛吗？”
陈凡把手上的文件拿起来，示意罗承言看。
罗承言也想到了之前钱森跟他说的消息，转念一想，要是他是钱森，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要让他出手。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钱森把陈凡说得那么厉害，趁这个机会看看好到什么地步。
“你今天怎么来了？公司那边没有事了？”
“事情当然是有的，这不是听说你今天要和那群人干起来了，特意过来看看情况，看看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
罗承言走到沙发上坐着，背仰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钱森处理文件。
“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好像不太需要我帮忙的样子，那我就只能过来看看热闹了。”
刚把话说完，钱森签字的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罗承言笑了一下。
“你还真别说，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接下来的话全是陈凡听不懂的了，不是字不懂，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知道，合在一起，都是些什么专业术语一样的东西。
即使这样，他也能从他们两个的表情上看出来接下来这位合作方怕是有得受了。
陈凡先给他们在心里面默默点一根蜡烛，上一次两人一起合作还是撤热搜，效率那叫一个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也是造成对方受苦的其中一员。
他们商量完事情已经是中午12点了，本来罗承言还想喊他们出去吃，陈凡想着下午就要开始比赛，还是不去了。
看完资料他对对方请的那个人实力情况了解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上轻敌从来都是大忌。
钱森和罗承言看陈凡认真的样子，彼此对视一眼，最后决定还是等下午赢了比赛之后再出去吃，就当是庆祝了。
几人在公司里面的餐厅吃了一顿，陈凡觉得钱森公司餐厅的饭菜真的很不错，这就不得不把他上一家公司拿出来做对比了。
不是陈凡非要把它拿出来鞭尸，实在是这么些年他就去过这一家公司，除了它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作为参照了。
下午陈凡在办公室简单休息了一下，准备起来再看看钱森后来给他发的视频，钱森的助理进来汇报。
“老板，合作方那边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陈凡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这不是才一点半吗？约定的比赛时间是下午三点，提前来这么早？
钱森和罗承言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陈凡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以前类似的事情他们没有少干。
“你就在上面再待一会吧？有什么需要跟外面的助理说一声就行，我们两个下去看看情况。”
钱森一脸无语地对陈凡说，站在他旁边的罗承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看着陈凡说。
“对，你这会儿就先别下去了，不然那位说话可是不好听的人，态度也不好，最会搞其他人的心态。”
这话让陈凡看到了资料里面明确写的，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比赛，结果赛前的时候，这位老板疯狂辱骂，搞得比赛的人心态不好。
最后，比赛就这么输了，他还把视频发到了网上，那位参加比赛的人就被网暴了。
虽然陈凡不觉得他说的话会影响到他，甚至有可能对方还会被他影响到，但是钱森和罗承言既然不让他下去他不去就是了。
交代好事情之后，钱森和罗承言下楼去招待来的人。
刚到贵宾室，都还没有进去，钱森和罗承言都能听见合作方各种挑剔的声音。
“这茶也不知道是怎么泡的，喝起来还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白瞎了这么好的茶叶。”
“还有这水果，看起来都不是刚刚现做的，钱森这公司也不行啊，真不知道是怎么选上这个项目的。”
“还有接待的人，我可是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让一个员工接待我，这是看不起我吗？”
“也就是我，都知道这么多缺点了，还能不计较，给了公平的比赛环节，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直接不干了。”
里面很快想起来了另一道谄媚的声音。
“那是，那是，是钱总的运气好，才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合作方，至于这些，我们就当是大人有大量，将就一下算了。”
“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勉强吃一点算了，其他的也懒得管了。”
待在里面招待他们的员工脸都要笑僵了，心里面全是说不出口的脏话。
她都在不停地祈祷，钱森赶紧过来吧，不然她担心一个听不下去，真的很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