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罗总大度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的商业互吹，一步步试探，完全没有接入重点。
陈凡想着这位罗总到底找他们有什么事情，真的只是来认识一下吗？
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他们两个目前能拿出手的只有钓鱼，难道他是来找他们收鱼的吗？
想着怎么说话进一步试探一下对方的目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问钱森，但是他们和钱森目前是合作关系，除了王强和钱森熟悉一点。
合作关系薄得像一张能被轻易划破的纸，如果双方面临着利益冲突，钱森放弃他们从常理上来讲没有问题。
对他们来说算不上致命打击，可是也会痛失一个大客户，鱼卖不出去就没有钱拿。
他们愿意相信钱森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们也拿不准钱森现在的态度，毕竟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
希望这个东西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安全，不然其他的什么都是白搭。
还没有想出来对策，罗总倒是先问话。
“不知道王先生和陈先生还有这样的鱼吗？我想买，你们出价。”
直球过来直接把还在想怎么试探的陈凡弄得不知所措。
这么直接吗？刚才不是还在试探阶段？态度转变这么快？
王强先回过神来，稳定面部的表情。
“冒昧的问一下，罗总怎么买这么多的鱼？之前您已经买了一条300斤的鱼了，而且我们这个也不是什么大生意。”
言外之意：罗总之前买了300斤的鱼，现在还买，万一鱼坏了，你来找我们赔偿怎么办。
“我们公司最近接待外国人员，他们知道沿海市海鲜比较多，所以想要尝一尝。除此之外，我还想要买一条大点的给我家里人送去。”
家里人？什么家庭一顿吃几十斤的鱼啊？
哪怕是村里面办宴席40桌人中午也才60斤左右的鱼。
要真是家里人，那这位罗总的家族还真是大啊！
“很抱歉，罗总，我们这个鱼是今天晚上的时候刚钓上来的，没有其他的大鱼了。”
“当然，如果你不着急以及对鱼的种类没有要求的话，后面要是钓上来也可以联系您。”
这句话是陈凡补充的，罗总都这么说了，肯定不能让这个机会跑了。
万一他吃完这条鱼觉得我们钓上来的鱼品质好，想要长期得到他们也能抢占先机。
“可以，等会我的秘书留你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的话可以联系我，我有需要也会问你们。”
“好嘞，那就等着罗总的电话了。”
罗总还是之前进来的时候的表情，面不改色，看不出来什么心情。
所以罗总高不高兴他不知道，他和王强是真的高兴。
卖鱼的人脉+1！
“你当着我的面这样不好吧，挖我的墙角？”
说这话的时候钱森表情严肃，语气也很严肃，特别的正经。
王强和陈凡刚听见还有点吓到。
完了，这算不算是当这合作伙伴的面爬墙到别人家去啊？
仔细看得话，还是能看出来钱森眼底藏着的笑意，原来是假装的严肃。
“别装，是谁之前让我自己问能不能买鱼的？”
“是我，是我，行了吧，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
钱森和罗总之间互相调侃，可能罗总的话算不上调侃，算拆穿。
这表明他们的关系不错，关系不好的人或者一般的人还做不到直接拆台。
多少算一个关系好的朋友，至于多深的朋友他们还没看出来。
谈话下来时间已经快要到凌晨了，场地里面的人不仅没有少，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陈凡和王强悄悄地发消息，商量现在要不要跟钱森和罗总说要回去，又担心其他人都没走现在说有点不太好。
旁边坐着的钱森和罗总端着茶杯，明明之前他们用的也是一样的，可是他们气质在那，整得茶杯都高级了不少。
纠结得到了最后的敲定，早点回去，王强明天还要出门约会呢。
两人站起来跟钱森和罗总告别。
“时间确实不早了，小凡，听说你之前摔了手，一直忙着没时间过来探望，这是准备的赔礼，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一点什么？自己和钱森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已经到了他叫我‘小凡’的地步了吗？
王强也是有点好奇的看着钱森，以自己对钱森的了解，他能这么喊绝对是更进一步接纳陈凡，想要把他当成自己人。
疑惑、慌张、不知所措、镇定。
短短的一分钟内完成了这四个过程，谁来了不说一句有点厉害。
“谢谢钱总了，知道您忙也没有打扰你。”
“别叫钱总了，我们现在的关系直接叫我钱哥吧。”
“好的，钱哥。”
改口完全不扭捏，直接应承下来，还把钱森叫得有点愣住。
罗总平时的时候哪见过钱森这样子，一直没变化的表情终于带上了点嘲笑。
“好好，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回神发现朋友在嘲笑自己怎么办，当然是路过的时候给他一手肘啊。
“钱哥不用了，我们知道路，不用你送。”
“没事，我们其实是一起下去，时间确实差不多，该回去了。”
听见这么说才把自己都到嘴边的想要再劝劝的话咽下去。
成吧，人家是大佬想干嘛干嘛。
几人刚走到电梯口，陈凡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沙发上没有带出来，需要回去一趟。
让他们先去停车场等他就行。
“你去吧，这几步路的距离能花多少时间，我们等你。”
钱森一锤定音，陈凡也不想耽误时间，转头回去拿。
没成想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前一家公司的刘总和经理。
想要装作没看见他们离开，但是距离不允许。
他要去电梯那边最近的只能路过他们边上，不然还要绕远一点才能过去。
主要是之前网上那次陈凡知道是他们做的，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已经有一个挡刀的成燕。
‘没事，这个场面想来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事，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