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我是......宋寅城。”
“原来是你。”姜软软的前男友。
“嗯,是我,别来无恙。我好不容易托人打听到你的私人号码,所以就打给你了。先恭喜你,在调香界火了,现在该是日进斗金吧?”
“你客气了,我也是站在章小姐的肩膀上才有了现在。”
“不,其实是她沾了你的运气,我知道,你才华横溢,只要你想在这个圈子立足,轻而易举。”
池妍莞尔,“我是有点实力,但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对了,你找我是有事吗?”
“是有事,你看,我们算是朋友,能不能给我插个后门,先给我制一瓶私人香水?我下个月要去巴黎时装周了。”
“行,三天内给你,费用减半。”
池妍很爽快。
宋寅城很高兴,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其实,他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一年前,听说她意外离世的消息,他差点抑郁了。
没想到,她好好的,活着回来了。
若他从前不是姜软软的男朋友,没有那些黑历史,凭他在娱乐圈的流量和地位,还是有点底气去接触她,追求她的。
她真的是一个美好且有才华的女人。
但他和她没有缘分。
就冲姜软软前男友这一点,她这辈子都不会选择他的。
如此,就当个朋友挺好。
此刻,姜家别墅。
姜软软在家里气得哭,卧室里的许多物件,都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一身墨绿色旗袍的白俪,扭着水蛇妖,袅袅娜娜进了屋,淡淡说:“软软,你又沉不住气了。”
姜软软趴在被子里抹眼泪,“我能沉住气吗?没想到池妍这贱人没死,没死就罢了,还回来把燕禛给霸占了。现在竟然还成了人人垂涎的顶级调香师,据说日进斗金,一瓶香水就能赚几千万,这真是要气死我啊!”
白俪轻笑,不以为意,“软软,别妄自菲薄。她池妍再怎么厉害,也是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小丑鸭,就算有点能力,也不是飞上枝头的金凤凰。你家世比她好,我们姜家才是日进斗金,她再怎么赚,一年赚几个亿,也比不上我们一年的几十个亿呀。你是真豪门,她是打工仔,有什么可比性?”
闻言,姜软软心里舒服多了。
她爬起来,“妈,现在我该怎么办?池妍风生水起,燕禛天天想和她复婚,我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啊!”
白俪眯眼,“对一个调香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双手还有鼻子,只要毁去其中一项,她这辈子就无法再成为顶级调香师了。”
“妈,我倒是想把她弄残,可燕禛警告过我,不许动她。”
“没关系,做隐秘点,别被查到就行了,最好是借刀杀人,天衣无缝。”
姜软软想到了傅玉锦。
偷偷给他打电话,说了此事。
傅玉锦温柔道:“软软吩咐的事,我怎么能不上心呢?等等吧,我尽力,毁了池妍的手和鼻子。”
挂断电话。
傅玉锦来到玄宝所在的卧室。
将床上还在睡觉的小家伙轻轻抱在怀里。
眼神有一丝爱怜。
声音轻轻的,满是无奈,“小家伙,有人想让我欺负你妈妈,你说,我能那么干吗?我还指望着你妈妈给我复仇呢。”
几天后的傍晚。
池妍结束一天的制香工作。
扶了扶腰酸背痛的身子,走向角落里,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抱着白兰花的燕禛,在他心口写字,“我结束了。你总是坐在这,不累吗?”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亲了亲,“不累。老婆这么辛苦工作,老公怎么能喊累?反正我也没事做,就一直陪着你,不好吗?”
她莞尔,写道:“今晚出去吃饭?我请你。”
他笑了,“老婆,你现在日进斗金,是富婆了,我可以......吃软饭吗?”
池妍心情不错,写道:“你很幽默。”
“逗老婆开心,不是应该的吗?”他起身牵着她往外走,“没想到我燕禛有一天吃上了软饭。”
池妍选了家西餐厅。
两人对立而坐。
两个暗卫一直在暗处。
池妍听傅玉锦说,姜软软想把她的手和鼻子毁了。
虽说傅玉锦不会再帮姜软软害她。
但保不准姜软软再另外找人来害她。
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把牛排切好,池妍一点点喂给男人吃.......
“老婆,软饭真好吃。”
吃着吃着,餐厅里的灯灭了。
一片漆黑。
池妍以为停电了。
下一秒,头顶亮起一盏漂亮的玫瑰花灯。
灯光是妖冶的红色,将男人俊美矜贵的脸映衬得明明灭灭。
燕禛起身,慢慢来到女人身前,单膝跪地,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池妍一眨不眨看着他。
他明明看不见,却能准确无误找到她的方位。
“池妍。”他声音低沉又不失温柔,“现在在你面前的男人,他叫燕禛,今年26岁半,天蝎座,属蛇,身高188,体重135,现在他要跟你求婚,你愿意接受吗?”
池妍心酸涩,说不出话来。
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恬静优雅的粉色钻戒。
没有鸽子蛋那般耀眼奢华,更多的是低调内敛。
尽管不张扬,但池妍知道,这枚粉色钻戒价值连城。
倏然,头顶飘下花瓣雨。
是火红色的玫瑰,清香四溢。
池妍抬头,隐约看到一架无人机。
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几乎寸步不离,是怎么吩咐别人安排这些的呢?
燕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金卡,以及一份文件,递到女人手里,说:“池妍,我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在里面,密码是你的生日,其余所有的公司股份,股票,基金等等,已经签好了转让书,只要你签字,就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以后钱都给你管,我也给你管,你愿意......和我复婚吗?”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餐厅里的顾客此起彼伏说:“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池妍没有接卡,没有接文件,更是没让他戴戒指。
久久无言。
就只是看着他。
她感受到他是认真的。
可她无法答应他。
以前爱他,爱到没有自尊和底线,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替身。
可现在,她是玄宝的妈妈,就算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也不会再容忍自己做替身了。
那三年的日子,每分每秒,都是精神上的巨大煎熬。
越爱他,越无法接受自己是别人的影子。
迟迟未等到女人在自己胸口上写答案,燕禛黯然一笑,对所有人说:“以前我惹老婆生气了,现在她还没原谅我,不答应嫁给我是正常的。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每天都会求婚。你们别起哄了,她会为难。我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先好好吃饭吧。”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燕老太太正在打电话,“宋聿,你确定,安排好了?”
宋聿欲哭无泪,“老夫人,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只要禛总和夫人按时回公寓过夜就行。”
“好,好,记你宋聿大功一件,等我抱上曾孙或者曾孙女了,再记你头功一件,到时候,山珍海味金银珠宝任你挑选,总之要啥给啥!”
宋聿惶恐,“谢谢老夫人。”
他心想,只要禛总不怪罪他就行了。
在卧室里点催情熏香,是人干的事吗?
不对,禛总应该会感激他的。
晚上。
池妍牵着男人回到公寓卧室的时候。
嗅到了明显的香味。
但她没多想。
毕竟每天都会有女佣过来打扫卫生,偶尔喷点香水也是正常的。
她是调香师,嗅觉灵敏,且对香味的质量要求很高。
这熏香一闻就知是高档品。
等洗过澡后,两人躺在床上,池妍才察觉出不对劲。
这竟是催情欲的!
女佣肯定是不敢私自点这种熏香的,除了燕禛,还能有谁?
这个混蛋男人,嘴巴上说会尊重她,直到她愿意为止,可实际上呢?想用这种办法,和她做那事!
“老婆,我......忽然有点难受。”
男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池妍挣扎,气得骂人,“燕禛,你这个大混蛋,我就不该相信你,给我闪开,放开我!”
骂了好一会,才想起他听不见。
气得在他胸口写草书,“王八蛋,混蛋,你还是人吗?竟然点催情香!”
哪怕是草书,写起来也很慢。
手指划着他胸膛细腻的肌肤。
那坚硬的骨骼,充满雄性魅力。
池妍不争气地身体颤栗,空虚感更甚,口干舌燥,竟是想一口咬住他性感的喉结。
“原来是....点了催情香。老婆,你以为是我做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男人声音愈发沙哑,透着湿漉漉的情欲,一双狭长深谙的眸,在台灯微弱的光亮下,更加暧昧旖旎,像氤氲一层薄雾,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他舌尖不停舔着薄唇,喉结滚了又滚,身体早就急速膨胀,坚硬到如一块滚烫的铁。
池妍气得又写,“就是你,你还狡辩,放开我,我要离开这房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应该是奶奶?”
她一怔。
“我发誓,如果是我,罚我一辈子不能人道。”说着,他举了三根手指,无比认真道:“这惩罚够狠了,你还不信我吗?”
池妍叹息一声,信了。
或许,真是奶奶做的吧。
她老人家的性子,的确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老婆.......”男人委屈巴巴问,“我能.....吻你吗?”
池妍在他怀里挣扎,挣不脱。
写道:“不许!”
“.......好吧,我忍忍。”
她写:“放开我,我要走!”
只有离开这间屋子,她才能控制药效发作。
她不要和他发生关系!
她回来他身边,只是为了陪他养好病。
若是平时,她可以委屈一下,用手或者嘴给他解决。
但现在她自己都欲火焚身,难受到想死,一旦有风吹草动,她把持不住该如何是好?
那太丢人了!
不要,打死都不要......
“老婆。”男人愈箍愈紧,声音沙哑透了,“我可以忍着不吻你,但要放开你,真的做不到。”
“燕禛,你这个混蛋,别逼我!”池妍声音上扬。
岂料。
他却是忽然闷声说了一句,“池妍,我爱你。”
她愣住。
男人淡淡笑了,声音掷地有声的清晰,“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她傻傻怔着,半天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终于敢对你说这三个字了。对,是的,我爱你,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