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没想到陆惜时找上门是为陆琪的事。
但陆琪不是失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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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警方说陆琪离开江港,还没有定位到,即便定位到,还要申请国际抓捕,程序也很繁琐。
这也是很多人犯事以后往国外跑的原因。
哪怕听到了陆琪这个名字,姜瓷宜面上也毫无波澜,甚至仍旧要提步离开。
她不是很想听顾清秋和陆惜时在这里博弈。
简单来说就是不关心。
哪怕这件事跟她有关。
“我先出去。”姜瓷宜说:“你们谈。”
“姜小姐。”陆惜时出声:“你确定是陆琪绑架了你吗?”
姜瓷宜微顿,“不然呢?”
“可是没有证据。”陆惜时说:“她甚至有不在场证明。”
“要证据吗?”顾清秋勾唇轻笑:“我这里有。”
陆惜时愕然转头看向她。
姜瓷宜也看顾清秋,对方却轻飘飘道:“你过来找我,不就已经知道她做错了吗?”
陆惜时哑然。
姜瓷宜本来不打算参与的,但陆惜时刚才的语气让她很不喜欢。
是那种侥幸且傲慢的态度。
“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陆琪霸凌同学?”姜瓷宜很直白地问。
陆惜时一顿,错愕地转过头:“那个同学是你?”
姜瓷宜也没隐瞒:“那时同学说陆琪被送到国外是因为家里发现了她在学校做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道歉。”
可是没有等到。
姜瓷宜从小到大都被教育做错了事情要自己承担,做错了要认错。
可后来才知道有些人没有家教。
“我那时知道一点。”陆惜时说到一半却没再说了。
因为发现所有的话都是狡辩。
尤其顾清秋正用那种审判的眼神看着自己。
作为昔日最亲密的恋人,陆惜时对那种眼神再清楚不过,顾清秋生气了。
顾清秋这个人手段狠辣,但她很少生气。
一旦生气,无论谁劝都不管用。
陆惜时哑了火,低头自嘲地笑了:“是我们做错了。”
当初做决定的人不是陆惜时,甚至陆惜时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
可陆惜时也从来没想过被陆琪霸凌过的女生该怎么办。
人总是这样的,在高处站久了,很少会低头。
“过去了。”姜瓷宜说:“现在我只想看陆琪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
“陆琪绑架我的证据,你有?”姜瓷宜侧过脸看顾清秋,等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很冷淡,甚至有点不耐烦,对上顾清秋的眼神后又加了个称谓:“大姐。”
“拿到了。”顾清秋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如果在江港还有人能拿到证据,那只有顾家。
“麻烦交给警方
。”姜瓷宜说:“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差点疯了的人等她被判呢。”
顾清秋曲着手指在椅子旁点了点:“会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做点什么。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道理陆家人没教给她,顾清秋来教。
还免了她学费。
“球球。”陆惜时哑着声音说:“我会让她道歉的,也会让她认罪的,所以……你放了她。”
顾清秋垂下眼睑,没看她。
书房内的气氛越来越沉,像有散不去的乌云压在上空。
姜瓷宜都有些不自在了。
可偏偏她们的对峙还在继续。
看这架势,姜瓷宜就猜顾清秋已经抓住了陆琪,而顾清秋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想必有些手段。
这手段是连陆惜时都怕的。
毕竟顾家作为江港最神秘最大的家族,地位无可撼动。
姜瓷宜没有为陆琪说话,她不想原谅陆琪,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现在顺着陆惜时的话说还驳了顾清秋的面子,分明顾清秋在为她出头。
所以姜瓷宜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姜瓷宜看到陆惜时挺直的背脊慢慢弯下来,像是突然抽干了所有傲气。
陆惜时曲膝跪在地上。
先是一条腿微曲,尔后一只手扶着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
书房里的地毯是刚换的,上好的绒,哪怕光脚踩上去也不冷。
陆惜时闭了闭眼,声音喑哑:“球球,放了她。”
“你在威胁我?”看见她下跪为陆琪求情,顾清秋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语气冷厉。
“不。”陆惜时说:“我在求你。”
“陆惜时。”顾清秋冷声喊她的名字。
对方抬起头,眼眶微红,颇为无奈地扯了扯唇:“球球,我没办法。”
姜瓷宜意识到后边的话不适合她再听,疾步走了出去。
她对犯罪者的背景不感兴趣。
于她而言,犯罪就是犯罪。
-
晚上姜瓷宜只去房间里见了“程星”一面,恹恹地聊了几句。
对方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说:“刚认亲,还没缓过来。”
她的生活过得一波三折,找个借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也仅限于聊几句,聊完之后就准备离开房间。
“程星”却拉住她的手:“阿瓷,你要去哪?”
“还有点事。”姜瓷宜说。
“什么事?”
姜瓷宜回头瞥了她一眼,“工作上的事。”
语气凉薄,说完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白日里顾家挺热闹的,迎来送往,沈晴雪来过,陆惜时来过。
到了晚上,家里便安静下来,连一向活络的姜珊都变得安静。
姜瓷宜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拆开了顾
清秋给她的文件。
饶是拆开前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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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亭晚案、她的车祸、洛茜案竟全部跟“程星”有关。
不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便又恢复,大抵知道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也或者是之前被许从适打过预防针,所以对于她做出这样的事也毫不意外。
顾清秋给她的这一份资料,证据链还不算特别完善,最多也就能起个调查作用。
除非,能把相关人员都抓回来。
姜瓷宜放下资料,摁了摁眉心。
这是件复杂的事情。
几案并犯,且社会影响都很严重。
光王亭晚案就够判个十年。
江港没有废除死刑。
不过很少有人被判这么重。
如果能拿到被害者家属的原谅,法官可能会从轻发落。
再看这三起案子,有两起受害者家属和犯罪者家属名单重叠。
这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
事实上也只有程子京最难办,最疼爱的妹妹设计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还栽赃嫁祸到别人身上。
不知道程子京得知真相后还能不能原谅对方。
但这些都不是姜瓷宜该思考的事情。
姜瓷宜想,这些资料该怎么作为合法的证据提交给警方?
杀人偿命,“程星”不能就这么逍遥法外。
洛茜的死虽不是她导致,却也是她间接造成的。
只是姜瓷宜也会有一点点心软,如果,万一她回来了呢?
那她岂不是成了什么都没做就顶了罪的人?
但姜瓷宜知道,她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禾苗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
过度思考让姜瓷宜很快睡着,翌日醒来后不久,顾清秋便来找她,询问她对陆琪的处理方法。
姜瓷宜知道像她们这些家族,都有一些阴私的手段,所以陆惜时才会来找她。
姜瓷宜从认亲宴结束之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神态恹恹:“大姐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这事与你有关。”顾清秋说:“还有她的事情。”
姜瓷宜看向她,“嗯?”
“程星。”顾清秋点明:“如果你不想让她出事,我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压下去。”
顾清秋又拿出两张照片,“在宴会上,有人想对她出手。”
照片里赫然是穿着黑色礼服的秦霜,手中贴着一柄手术刀,刀锋锐利,在警方进来要抓捕程星,周遭混乱的时候,秦霜是准备捅程星一刀的。
许是回去想了想,不管她是不是同一个人,都是伤害洛茜的人。
法不可治,那就她治。
姜瓷宜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不用追究了。”
秦霜也只是为洛茜而来,没错。
顾清秋把照片放在一旁,问她:“你想怎么处理?”
“交给法律吧。”姜瓷宜说:
“苏冷月不是还在这吗?醒了没?”
“刚醒。”顾清秋回答:“她妹妹在看着。”
姜瓷宜闻言皱了皱眉:“那她有点危险。”
“嗯?”
姜瓷宜起身往外走:“晚晚的死,应该跟苏曼春也有关系。”
当时在混乱中,姜瓷宜看见苏冷月跟着警方来时,最终眼神恨铁不成钢地落在了苏曼春身上。
还带着几分决绝。
-
姜瓷宜敲响苏冷月房间的门,等了好久才听见一声带着哑意的进。
进门之后,她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得益于跟程星的相处,她现在对这个味道很敏感。
躺在床上的苏冷月面色还有些红,而苏曼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泛冷,却又很快调整出一张笑脸:“顾小姐,姜小姐。”
姜瓷宜随意瞟了她一眼,尔后看向苏冷月:“晚晚的案子水落石出了?”
“是。”苏冷月说:“起码警方可以重启调查。”
看见姜瓷宜,苏冷月还是没忍住挤兑:“王亭晚去世,作为她生前最好的朋友,却和杀人凶手结婚,不知道姜小姐现在还好吗?”
姜瓷宜抿唇,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而是认真地问:“凶手,只有一个吗?”
在说到后半句时,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到苏曼春身上。
苏曼春立刻道:“姜小姐是什么意思?”
“你理解是什么意思。”姜瓷宜说:“我就是什么意思。”
苏冷月倒比较冷静,她就是单纯为王亭晚不值所以挤兑了姜瓷宜一句,等谈正事的时候依旧正经:“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说完后微顿:“顾家,难道是要包庇犯人吗?”
姜瓷宜轻笑着摇头,声音清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犯罪者都该付出代价。”
不知为何,坐在窗边的苏曼春后背忽然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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