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耳光,清脆响亮,回响不绝。
也出乎人意料。
“你,你敢打我?”江总管捂住自己枯树皮般的老脸,一脸难以置信。
啪!
陆凝霜回应他的,又是一记响亮耳光。
“我打的就是你!”
“身为奴才,目中无人,无大无小!”
“挑拨离间,蛊惑人心!”
“私自调兵,为非作歹,你的罪行简直砌罄竹难书,还想要我给你一个交代?这就是我的交代!”
啪啪啪——
陆凝霜一脸抽了江总管七八个耳光,直接把后者抽的五迷三道,摇摇欲坠,像是一条老狗一般倒在地上。
那些禁卫,则是规规矩矩的单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过来搀扶他了。、
“江总管,这个交代,你可满意?”陆凝霜目光冷清,淡漠开口。
“是否还需要我请你到刑部大牢,好好反思反思?”
一股上位者的无形威严,扑面而来。
江总管下意识浑身战栗,毛骨悚然,一股凉意直接从脚底板升到天灵盖。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陆凝霜是个不受重视的黄毛丫头,所谓的‘小公主’也只是有名无实的虚职而已。
但今天,陆凝霜的表现让他骤然惊醒:哪怕是虚职,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王族公主,身份尊贵,不容亵渎!
是随时可以捏死他这个‘奴才’的!
“满意,非常满意!小公主的交代,老奴,心服口服。”
“是老奴无礼,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请小公主恕罪。”
江总管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弓着身子,点头哈腰,一副谄媚卑微到极致的奴才样子。
只是他眼眸深处,一丝刻骨铭心的怨毒和仇恨,一闪而逝——
陆凝霜淡漠说道:“我知道你是母后的人,今天这些王族禁卫,也是她下的命令调来的。”
“你回去告诉她,秦风我保定了,如果他在金陵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把所有账算在她头上。”
“我陆凝霜虽然是女儿身,没有王位继承权,但好歹在几位王叔面前还能有点面子,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她还想要稳定的掌控金陵王族的话,那就请安分一些,不要让我这个当女儿的难做。”
秦风目光复杂,深深望了陆凝霜一眼。
心中感动之余,还有些感慨欣慰——
一段时间不见,这女人又成长了不少。
“这。.是,小公主的话,老奴一定带到。”江总管擦着冷汗,嘴角狂抽不止。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黄毛丫头’,手段如此高明啊。
“带着你的人,滚。”
“老奴告退。”
陆凝霜冷声说完,江总管带着一众王族禁卫很快狼狈的离开现场
。
“不愧是王族公主,好大的气场,我都被你吓到了。”秦风打趣说道。
陆凝霜娇嗔白了他一眼,尽显小女儿的姿态。
“连你也取笑我,换个地方聊聊?”
“好。”
秦风点点头。
两人坐上一辆车子远去,留下几个侍卫,打扫干净柳家的现场,以及控制舆论,抹去秦风的信息。
半小时后,秦风和陆凝霜在一处风景不错的景区下车。
微风荡漾,皎洁月光洒下,湖水银光嶙峋,美轮美奂。
“就是这样,我来到了金陵,父王一直病重昏迷不醒,柳秋月又痴迷于玩弄权术,掌控金陵王族。我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
“今晚我见到王族禁卫出动,说是柳家有难,被一个叫秦风的差点灭族,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陆凝霜恬然的说着,白皙玉手抄起几块石子,安静的打着水漂。
“谢谢你。”秦风说道:“你父亲的病情,很严重吗?”
“嗯,许多神医甚至是国手都找了,无济于事。”陆凝霜说着,她转过身,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盯着秦风:“秦风,你一定有办法救救我父王的是不是?”
秦风平静说道:“救一个王爷,我可没什么兴趣。”
就在陆凝霜气鼓鼓的盯着他时候,秦风语气一转:
“不过,要是帮你的忙,我义不容辞。”
“讨厌!”
陆凝霜锤了秦风胸口一拳,她松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如果真的能治好父王的病,那就太好了,秦风,那你简直是我们金陵王族的恩人,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
秦风笑了笑,眨眨眼:“那你想怎么感谢我这个恩人?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
陆凝霜心脏砰砰直跳,有些慌乱,她向前迈出两步,饱满的峰峦近乎紧贴着秦风的胸膛。
她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秦风,声音酥酥麻麻:“那你想,怎么感谢?”
“咳咳。”
“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秦风尴尬的咳嗽一声,立马仓皇逃窜。
陆凝霜抿嘴噗嗤一笑,得意的昂起俏脸:“有贼心没贼胆,还治不了你。”
。。
金陵王府。
雕龙画凤,亭宇楼阁,历经三百余年历史沉淀,早已养成雍容尊贵的王者之气。
陆凝霜俏脸含笑,脚步轻盈的回到王府,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在她房间之内,柳秋月早早的等候。
女人一身淡黄色束腰长裙,勾勒出丰腴完美的身材,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更增添几抹成熟。女人的魅力。
简单的几件珍珠饰品,点缀出女人的高贵雍容气质,只是此刻她眼圈通红,眉宇间满是怒火,仿佛一座积压许久,随时爆发的火山。
陆凝霜迟疑一下,还是坦然走过去:“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身份吗?陆凝霜,陆大公主,你好大的威风,好强的手腕,好狠的心肠啊!”
“你舅舅一家二十几口人,全都死于秦风那个恶魔之手,你冷眼旁观,毫无亲情就罢了,还纵容包庇那个秦风,敢和我这个当妈的叫板了?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柳秋月俏脸愠怒,上来就是一顿呵斥指责。
在不远处,江总管早就五体投地,跪拜在地上,如老狗一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