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至纯至真

莺儿来到了太子府,传达苏蔓溪的话,“姑娘说她会一直在京兆尹……”

话还没有说话,顾景灏已经飞奔出去。

莺儿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在激动什么。

顾景灏快马加鞭来到了京兆尹府,并没有看到苏蔓溪,心里有些失望。

李侠看到顾景灏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太子太兴师问罪。

只是顾景灏一句话都没有说,李侠不敢直接问,小心翼翼跟着生怕被顾景灏给训斥。

顾景灏坐在那等了会,问道:“溪儿有没有过来?”

李侠想了会才知道他说的是苏蔓溪,无奈道:“下官未曾见到苏姑娘。”

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过来。

顾景灏打算再等一会,既然把他约到了这里,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及时处理。

半个时辰后,苏蔓溪才姗姗来迟。

顾景灏看到了苏蔓溪从马车上下来,知道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溪儿,我后悔了,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你能不能别离开?”

天知道刚才莺儿通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紧张,只是他又很害怕苏蔓溪出了很严重的事情,这才着急地跑过来。

苏蔓溪看着他被吓得没了魂的样子,心里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侠尴尬地站在那,不敢上前,更不好随便离开。

他现在听到了太子殿下说的情话,心里很害怕。

这是自己应该能听的?

很明显不是。

但是现在他听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太子殿下灭口。

顾景灏一个劲地问道:“溪儿,你有没有事?你可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

虽然人好好的,但如果内伤发作,他心里还是会担心的要死。

李侠:“……”

完了,太子殿下等下清醒过来,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他。

李侠欲哭无泪。

刚赶过来的莺儿也是觉得无语,她都说了人会等在这里,怎么会满嘴都是胡话。

苏蔓溪挣扎着,道:“殿下,我没有事,你再不松开,旁人会看笑话的。”

她已经看到了李侠胆战心惊的表情,莺儿无语的眼神。

等会人多了,不知道会说什么。

这要是传到了顾启对耳朵里,她有几十张嘴都说不清。

顾景灏却不肯松手,“不,我怕你等下就不见了。”

他已经更加确定自己不能离开苏蔓溪。

苏蔓溪说道:“殿下,你这样会让人怎么看我们?”

她不相信顾景灏会因为这个,不顾及太子的形象。

顾景灏却说:“我们的感情人人皆知,何来笑话一说?他们只会说你我的感情至纯至真。”

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如果苏蔓溪真的有事,他不只是会发疯。

苏蔓溪很是无语。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莺儿想让顾景灏先放开自家姑娘,但是她又没有资格说这个话。

李侠只能当做没有看到,他明白顾景灏刚开始有了爱的人,就很中了邪一样患得患失。

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分场合。

李侠看顾景灏也快冷静了,才大着胆子开口:“殿下,苏姑娘,两位不如去里面谈事情。”

这要是被太子秋后算账,倒霉的还是他。

顾景灏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为了不让苏蔓溪难堪松了手,两眼盯着苏蔓溪。

苏蔓溪被看的习惯了,她心里也觉得无奈和复杂。

顾景灏真的担心她,还是担心苏家以后会不支持他?

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放下了和皇室联姻,又何必这么纠缠不放?

苏蔓溪叹了口气,她竟然有些后悔事事找顾景灏。

但是钱庄必须要给顾景灏打理,否则曹家和淑妃会利用它做不法之事。

莺儿小声地跟苏蔓溪说:“姑娘,我可没有说你出了什么事,是殿下自己误会的。”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解释,毕竟她要做的,就是传达姑娘的话。

谁知道顾景灏戏这么多。

苏蔓溪看了眼前面的顾景灏,低声说:“无妨,他也是因为太担心我了才这样。”

她现在对顾景灏和皇室不抱希望,若不是生在这片国土,若不是受制于人,怕苏家有事,她怎么可能会继续忍着。

只是顾景灏对她也是有些真心,她才甘愿交钱交地又给钱庄。

顾景灏回头看着苏蔓溪,生怕她真的不见了。

跟在他身边的李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都退婚了,太子殿下还在藕断丝连,怕是不太好。

难怪这几天皇上上早朝,脸色臭的跟臭豆腐一样。

苏蔓溪拿出了钱庄的地契和房契,以及经营用的东西,“这些都是为了把钱庄过户到殿下名下准备的,希望殿下别嫌弃,还请李大人见证。”

顾景灏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溪儿的动作这么快。

李侠擦了擦汗,道:“既然如此,下官这就盖印。”

看来苏家真的打算要撤离京城,他就说太子为何紧张,原来是为了这个。

真是走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

顾景灏问道:“溪儿,你当真这么着急地离开?”

苏蔓溪说道:“殿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她心里总觉得这事要说清楚,不然钱庄可能真的会变成曹家的。

顾景灏说道:“什么事?”

难道还有比处理目前的琐事,更多的麻烦?

苏蔓溪想起出现在钱庄的人,道:“现在有人在监视苏氏钱庄,我担心有奸细,希望殿下小心处理。”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明白了,接收钱庄就要收拾烂摊子。

苏蔓溪的话让顾景灏愣住,“你的意思是苏家出了叛徒?”

他的暗卫一直在盯着苏家,如果真的有问题,又怎么可能这边一点风声都没有?

苏蔓溪坦白地说:“殿下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商贾,现在我哪怕被人陷害了,也是百口莫辩。”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顾景灏了解情况,毕竟他和她始终是不一样。

顾景灏苦笑:“你是说,我出面就会让情况变得不一样?他们也可能会因此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