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我这形象会不会让人感觉怪怪的,要不你帮我修饰修饰?”
马乾水一见到叶臣就拉住不放紧忙追问,指了指光秃秃的脑袋再指指光溜溜的眼眉,就连睫毛都半根没剩,若仔细观察毛囊皆已闭塞根本瞧不见毛根发根,除非以后能弄到灵药圣果否则只能保持这般模样。
“水啊,你得学会知足,又是地龙肚子又是鳄鱼肚子的命都保住了还奢求什么,不过嘛,居然能想到钻进铁皮鳄肚子里躲避烈焰你真是个人才,所以我决定奖励你,暂时帮你好好调教大红狮子,他日再相聚必定超乎你的想象进境惊人。”
话到最后叶臣挣脱拉扯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然而话音刚落马乾水“咕咚”就跪下了,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滑落无比哀怨的哭诉道:“花哥呀,弟我都落到这幅模样再没了大红从旁撑场面可怎么活啊,要不你给我来点独门毒药,要是我马乾水皱皱眉头都不算个带把的,我真不能没有大红啊,看在患难一场的份上,花哥你开开恩吧,我……。”
“停,别哭有商量。”
叶臣见那鼻涕都涌了出来赶忙叫停,随即一咬牙一跺脚轻叹道:“唉,我总是心太软,既然大红对你如此重要只能费些手段大大缩短调教过程,你快去弄只百须的地灵宝根送过来,待我用秘法调制半日再让大红喝下即可与你形影不离,熔岩魔蜥先还你,额,我明就走你最好快点。”
语闭,叶臣甩手放出熔岩魔蜥调头就走,看都不看马乾水那副死六娘的哭丧脸,一出门正好撞见前来寻自己的张叔,待热情打过招呼便随其去接收两只九阶荒风夜枭。
不多时,两人兜兜转转来到西部分会的饲养驯化场,进到其内叶臣难免惊叹连连,虽没有奇珍档口那般炸眼却足够目不暇接,所见之处大多是各类荒兽只有寥寥数头灵兽,基本上都已被驯化见到生人也不会骚乱,只见张叔每每伸手抚摸还会收获喜悦的欢叫,着实令人艳羡。
“贤侄,这也就是你,换做他人想都别想,簇乃西部分会重中之重底蕴所在,别看少有什么奇珍异兽,可随便拉出去一头但凡脸不黑都能成功契约,试想下,这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要不然冯平庸那老家伙岂会甘心被我收编,魂血文书灵皮卷想赖都不成,嗯,到了,那两只夜枭往后归你喽。”
言语间这位张叔好不意气风发那是真能嘚瑟,叶臣还得从旁配合着认真听讲外带连连点头,谁叫齐婆婆精神矍铄身体倍儿棒,只要不马失前蹄这西部分会就轮不到他人插嘴,实打实的土皇帝没半分水分,所以玩归玩闹归闹关系必须要打好,可当顺其所指看个清清楚楚却差点跳脚撕破脸。
荒风夜枭,偏向元素发展很常见,特性,昼伏夜出,夜眼,鼠类杀手,抗风之羽,钩喙利爪,机警慵懒,特技,“疾风加持”,“碎风席卷”。
综上所述,首先白干不了活我困,但晚上我眼睛好使抓耗子数第一,刮不刮风无所谓,我很警觉也很懒,不过这都是事,我会疾风加持飞的贼快,冲上去一顿扇风打不过拉倒。
叶臣嘴角直抽都憋出了幻觉,好不容易扭过头却一时语塞,身负万兽图鉴这次是真真的马失前蹄,寻思半只得商量道:“张叔,能不能折个现。”
“别啊贤侄,你有所不知,这俩货自从被送来都没用驯服,给吃就听话只要别太累,实打实的九阶荒兽差一丁点你叔我再陪你两只,拿去玩千万别客气。”
要之前仅是嘚瑟那眼下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家巧儿终究没斗过老麻雀,事已至此叶臣只能认栽,朝着两只夜枭欲哭无泪的喊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吧,大鱼大肉管够好好抓老鼠就校”
不亏是两个吃货,一嗓子刚脱口立马双双瞪大眼睛齐齐扑棱翅膀起飞,叶臣稍事捣腾取出两大块儿不知何时所剩的烤肉便彻底收服,但是没敢收进生之空间而是弄进了储物手镯。
“张叔,快把圣灵晶给我吧,也好离开这伤心地再寻个地方借酒消愁。”
坑是指定被坑了,但求卖点惨确保灵晶无忧。
“切,好歹也是两只九阶荒禽可没亏着你子,再拿上这个更是血赚,一阶冰属性的圣灵晶,五十年珍藏版打着灯笼都难找,快收好喽再开开心心的跟叔喝酒去,年纪你愁个屁呀。”
张静初边边打开盒盖散尽最后一丝凉意,雪白剔透的圆润晶核立时呈现眼前,叶臣尚是首次见识灵晶竟抑制不住的暗赞造物主之神奇,用手轻轻触摸比玉石还要滑腻,拿近些观瞧雪白匀称绝无一丝杂色,虽然看不通彻却倍感剔透神奇到无法言喻,正当看得入神灵晶忽然被拿走放回到盒子里,待盒盖重新合上张静初又道:“等回去再慢慢欣赏吧,先找个地方咱爷儿俩边喝边聊聊水果生意,走着。”
渔米之家,听潮城内最好的酒楼,听起来很接地气吃起来又贵又一般,皆因背靠大海多以生腌海货炖煮鱼虾为主,外地人根本吃不惯,至于酒水辛辣呛口更适合水手船夫饮用,旁人不喝也罢。
“张叔,你确认这是成内最好的酒楼,吃这个我感觉都能少活十年,要不咱换一家吧。”
叶臣是彻底领教了没吐出来都算很给面子,干脆放下筷子看向对面,张静初正满脸苦涩频频点头,大有觅得知己之感:“大侄子,这下知道我为什么离不开水果了吧,我太苦了我。”
“那就别出来吃,分会里不是有厨子嘛。”
“分会里的厨子也是本地人,做的还不如这儿呢。”
“诶,不对啊,张叔你骗人,中午不是吃的很好嘛?”
“你知道啥,那是你婆婆怕你吃不惯亲自下的厨,不信咱现在回去弄一桌。”
“信,我咋吃着那么顺口,回头必须弄点好东西孝敬孝敬婆婆,我去,那你就不能把厨子换掉?”
“不能,厨子是前任会长的遗孀,我敢换她你婆婆就敢换我。”
“这……,还真挺惨的。”
交谈至此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纯纯是个棒槌,这显然是齐婆婆有意为之,至于目的不言而喻真乃良苦用心,叶臣稍作思岑继续道:“张叔,认命吧,我是爱莫能助,最多你派人去我那优先满足货源,价钱还是一半。”
“这就成了,你叔我又不是傻子,你想帮我还不乐意呐,来,喝酒,额,要不吃点……。”
“吃个屁,姓张的你今必须给我个法。”
张静初话未完就被一道女声悍然打断,紧跟着房门被一脚踹开,一只脚穿金丝绣花鞋的修长大腿立时突入眼帘,等鞋底踏落地面来人顺势跨进门内好一位美艳妇人。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夫人大驾光临,哎呀呀你瞧我,口误口误,该叫马夫人才对,莫怪,千万莫怪。”
一翻阴阳怪气的言语极尽讽刺也令叶臣知晓来妇何人,而刚打量没两眼但听马乾水的老娘冷笑道:“不用跟我整这些,看在老马善待我们母子的份上我且让他安心闭眼,待人死茶凉马家即刻变冯家,没有冯老鬼撑着谁又拿马家当个屁,至于接下来是我和这崽儿子之间的事,张大执事最好躲远点。”
“兔崽儿子看够了没,信不信我先挖你一对招子,识相点赶紧把夺去的东西通通还来再自废双臂抵罪,不然就让你永远留在听潮城喂鱼虾。”
话到最后马夫人忽然调转枪头狠狠瞪向叶臣,言语之歹毒堪比杀人越货的恶贼,一旁的张静初见状眼角立时闪过寒芒,欲要出言却被叶臣抬手制止。
“你是真当我舍不得捏死大红嘛,要么闭嘴放下地灵宝根,要么快滚让马乾水自己过来,千万别拿冯老鬼压我,免得我失手你后悔。”
如今的叶臣已非吴下阿蒙,双眼微眯自有几分冷意陡然四溢,不过马夫人也绝非易与
,虽有些讶然却毫不见退让,而就在这针锋相对之际包房外忽然嘈杂起来,再过片刻马乾水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声由远及近:“我的亲娘诶,想要我死你倒是直啊,就这群阿猫阿狗都不够我花哥塞牙缝,我靠你还敢拦我,铁皮鳄,给我咬他。”
就这么哦嗷喊叫的很快便见到铁皮鳄率先闯进包房,幸好酒楼用料扎实也被压的“吱嘎”作响,稍加观察还能瞧见鳄嘴边的零星血迹看来是真下口了,紧随其后马乾水顶着个光头大汗淋漓的跟进房内,随手将门带上往门板上一靠开始猛喘粗气。
“马大少好雅兴啊,这是要上演母子情深,还是准备大义灭亲?”
“你……。”
“停!”
叶臣两眼一瞪挑头开腔,马夫人刚要喝斥就被马乾水高声制止,随即赶忙站到当间左右哀求道:“亲娘你放过我吧,让我自己解决行不行,花哥诶,咱别跟个老娘们一般见识,东西已经有眉目了,再等半日,我保证。”
“行,看在东西的份上我不计较,但你娘若再敢烦我真不介意父债子偿,张叔,咱们回吧。”
之前只是找个借口真没成想会有意外收获,既然如此自当笑纳,然而叶臣起身欲走却见张静初稳坐不动皱眉沉吟,正当疑惑之际一道熟悉且憎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叶家的崽儿子,你见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