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一觉睡得极沉,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
他昨晚本来想等林齐一起再休息,可实在是困倦,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林齐脸蛋红扑扑的,蜷在陆耀怀里睡得香甜。陆耀搂着怀里的夫郎,一颗心被填填的满满当当。
他难得生了赖床的心思,不想早起去锻炼。脑海内仅仅只斗争了一秒,陆耀便决定继续在床上躺着,并且宽慰自己缺一天的锻炼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林齐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便对上陆耀灼热的视线。他刚醒来,脑袋还懵着,声音带着初醒时的鼻音:“你醒啦,怎么这般看着我?”
陆耀低笑,声音慵懒勾人:“当然是因为夫郎貌美如花,我移不开眼。”
林齐不轻不重的斜了他一眼,嗔怪道:“油嘴滑舌!”
温暖柔软的被子说不出的舒适,林齐伸了个懒腰:“你今日怎么没有起来锻炼?”
“夫郎在怀,我可舍不得。”陆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而且,昨天你欠的账,我今天早上还要讨回来。”
“谁欠你账……”
林齐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思绪渐渐回笼,他心虚的往后面躲:“你就不能忘了吗?”
陆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夫郎你说呢?”
林齐:要他说的话当然就是可以了!
只是到底没能如他所愿,最终两人最后在床上胡闹了一番才起来。
洗漱完刚打开门,吴峰就过来了。
他非常熟练的套上马车,进到厨房将辣条搬上去,驾着车去送货。
前些天,陆耀同荷婶子还有云哥儿说好了,工钱加到每月六百文,下午多做一个半时辰,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今天下午做完工,荷婶子特地晚了一会儿才走,她找到林齐,手扯了扯围裙,不好意思道:“齐哥儿,我明后两天想休息。”
说完,她连忙解释:“我知道这段时间忙,但婶子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娘家弟弟的儿子娶媳妇儿,我得过去帮忙。”
这是大喜事确实得过去,况且他们之前也是说好的,每隔十天可以休息两天,要是不想休息就可以算工钱。
林齐放下手中的活,笑道:“我知道了婶子,您去吧,我先给你道声恭喜了。”
荷婶子紧紧攥着的两只手松开,脸上紧张的神色立马消失,她就怕这么忙的时候休息了林齐会不高兴,然后找人来替她的活儿。
她脸上露出笑意:“诶,那我就先回去了。”
少了荷婶子一个干活儿主力,林齐和陆耀两人就得顶上。陆耀接过了揉面的活儿,调料就交给林齐,这两天还是一直忙到了深夜。
结束两天的忙碌,陆耀给林齐捏着酸胀的手臂,林齐难得感叹:“开始想多些人买,现在生意好了,又忙不过来。”
陆耀:“所以建辣条工坊势在必行,我已经托大伯找了毛家人,明天就去问问他们家那块地卖不卖,买了地我就去找工匠建工坊。”
荷婶子明天就可以回来做活儿,他也能抽出时间去办事。
辣条工坊是做吃食的,选址肯定要方便运输。要说陆家村哪里有空地还方便马车往来,那无疑就是山脚边。
陆耀便看中了毛家的那块宅基地,准确来说是连着毛家屋子在内的那一亩地。
毛家小屋跟陆耀家新建的房子有一定的间隔距离,工坊建在那里非常方便。到时候招了人来做工既方便过去管理,也不影响家里的宁静,工坊打扰不到住宅。
林齐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这是荣哥儿离开那天非要塞给我的银子,是这段时间租赁毛家小屋的租钱。正好这个月的银子还没有给,你明天去把钱给了毛家人。”
陆耀点点头,将荷包放好:“我记得之前给荣哥儿的银子还放在我们这儿?”
“对,我收在柜子里了。”陆耀说的是给曾君尧提供消息,曾君尧回报的一百两银子。他们分了一半给荣哥儿,荣哥儿只拿了十两银子走,“还有四十两他不肯要,我准备等他成亲的时候放进他的嫁妆里,听说二哥在看日子准备去提亲了。”
“二哥这几天得意着呢。”陆耀想起陆安的样子简直没眼看,“银子的话我们给添二十两,凑个好听的双数给荣哥儿添妆。”
林齐笑道:“我知道的。”
次日早上吃过饭,陆耀便出了门。
他和毛家的人并不熟悉,租赁房子也是李桂芬作为中间人,所以今天谈事情他是在陆大伯家谈。陆大伯与毛家屋子的屋主是同辈,也好说话。
陆耀没有空手过去,现在时辰还早,他去邻村跑了一趟,买了些肉和菜,又回家抓了些辣椒放进篮子里:“齐哥儿,我去大伯家里了,中午的时候你记得过来吃饭!”
林齐往篮子里看了一眼,见里面只有菜,又打开厨柜从里面拿了一包糕点放进去:“这是昨天我托吴峰买的绿豆糕,你拿去给小虎吃。”
他另外拿了个篮子,把软绵绵的柿子装进去:“这些个柿子也甜,你拿去给大伯母他们尝一尝。”
“还有这个袋子也带上,我装了花生瓜子在里面。”林齐把东西一起给他,“你过去又不能马上吃饭,喝茶水总得就些零嘴。”
说到底这都是他们家的事情,总不能叫大伯母他们又出力又出东西。
陆耀没想到这里,趁这会儿厨房没人,亲了林齐一下:“还是夫郎想的周到。”
林齐朝外看了一眼,见云哥儿他们都在忙,才羞恼道:“行了,你快去吧,我晚点过去。”
他得把要用的调料准备好,下午才不至于那么忙。
陆耀到陆大伯家的时候,大伯母正在院子晾晒衣物,见陆耀双手一手一个竹篮,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
陆耀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提进厨房,放在桌上:“好久没做菜给你们吃了,我这不是想着露两手,就买了些菜过来。”
李桂芬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闻言笑道:“那大伯母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