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在王进处狠狠操练了一下午,筋疲力尽回到家,在晴雯服侍下吃过饭,泡完药浴,换了睡衣,见她眼带慧黠,神色古怪。
“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晴雯咭一声笑了,指了指帐子,道:“爷,茜雪已经在您床上躺好了?”
“呸,晴丫头又胡吣,我在给爷暖床,待会爷好睡。爷暖好了,您安歇罢。”茜雪撩开帐子,便想下床来。
晴雯忙按着她,笑道:“休想偷懒儿,爷快来按着她。”
茜雪挣扎着不依,晴雯拼命压着她,两人滚作一团。
贾琮见两人在床上翻滚嬉闹,美不胜收,忙跑过去,按住两人,道:“既然都来了,那就都留下,给爷暖床。”
“爷,说好今儿是茜雪的,我不来……”晴雯想逃,这次轮到茜雪拉着她。
“爷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
“睡里边去。”贾琮在茜雪丰臀上打了一巴掌,自己睡到了中间。
“爷,那你今儿可不许欺负我,要欺负便欺负茜雪,她可想你了。”晴雯在贾琮耳边低声道。
贾琮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爷向来处事公道。”
“呸,你才想。小浪蹄子,你真是越发坏了。”茜雪在被子里骂道。
贾琮伸手揽过去,把茜雪提了上来。
“爷不要这样,好好睡罢。”茜雪按着贾琮的手,哀求道。
晴雯翻身按着茜雪娇笑道:“爷快来。”
贾琮暗道晴雯懂事,忙扑下去。
原来晴雯说的是这個,茜雪这才明白二人昨晚的花样,可为时已晚。
贾琮忽觉指尖微微湿润的感觉传来,心中突然一惊,忙直起身子,帮茜雪把裤子提起来穿好,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压下躁动的心。
“爷,怎么了?”晴雯道。
贾琮闭目良久,才吐了口气,苦笑道:“妖精,差点让你破了功。”
“爷,可是怪奴家服侍不周。”茜雪扯着衣服,捂着胸,坐起来低声道。
“睡觉睡觉。”贾琮揽着二人重新躺下,道:“以后不许爷碰走弯路了。”
“明明是爷自己要使坏,却来赖人。”晴雯皱着秀挺的瑶鼻嗔道。
茜雪也含羞点头:“爷不胡来,人家怎么……破爷的身,当我们是不要脸的娼妇么?”
贾琮干笑道:“我这不是怕自己管不住么,才让你们帮着管管。”
“那爷让我出去睡罢,免得害了爷。”茜雪道,晴雯忙点头称是。
贾琮忙抱着两人:“睡归睡,破归破,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你们没读过书,爷给你们讲讲道理……”
不知贾琮讲了什么道理,三人笑闹一阵,方才静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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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个把月,陈国舅家、薛家安排的掌柜,并燕飞、钱老大两人都来回报,说诸事妥协了,问什么时候开工。
贾琮对几大管事道:“如今我是没空去经营照管的,就全权拜托诸位了。”
诸人连声谦逊。
“我有几个想法,诸位都是久历商海的,必也想得到,就当切磋了。
其一、第一批次只推出两种酒,一种男人吃的酒大概40度,嗯,假设寻常酒15度,你们自去把握这个烈度;另一种是女儿家吃的酒,大概20度,弄成果酒或者花酒,好入喉的。看售卖情况再徐徐增加品类。
其二、这两种酒托二位皇子进献上去,求今上和皇后娘娘试过后赐名为幸,切切,这是打响名号的关键……”
几个掌柜的听得连连点头,笑道:“三爷说的是,有了帝后的赐名,这京中、天下的有钱人家,还不趋之若鹜?”
“其三、我们这个酒要做成奢侈品,明白么?不贵多而贵精,与其在苦哈哈头上动脑筋,不如直接对准天下富户。
待名声响亮,大众认可后,再慢慢往下发展,兼顾一般人家。因此这个价格不能低了,低了就没格调,不上档次。如今市面上的酒怎么卖?”
“上好的酒,譬如金华酒、惠泉酒等,大约二百文一斤,普通村酿一二十文至三五十文不等,看掺水的多少而定。”众人忙答道。
贾琮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咱的酒二两银子一斤起,不还价,爱买不买,这是帝后都吃的酒,卖便宜了那就是大不敬。”
“这,会不会太贵了些。”一人道。
“出得起银子的人,你卖二十两,他都无所谓,出不起银子的,你卖一两,他都觉得贵了。咱这是天下独一份,买不起就吃劣酒去。”另一掌柜忙反驳。
贾琮笑道:“就是这个理儿,先把富贵人家的生意做了,这些人家只图体面,不在乎钱。”
“三爷深谙人心,熟惯商道,小人佩服。”众人忙拍马屁。
贾琮摆摆手,心中暗笑,我懂个屁,不过是照搬照抄。
“其四,做好包装。我看市面上的酒,几乎都是普通坛坛罐罐装的,这种散装酒怎么卖价钱?以后都给我做或一斤、或二斤、或五斤的精致陶瓷瓶、琉璃瓶来装酒,上面要有名家书法、丹青,外面再做个精美的匣子,让人一看就觉得这玩意儿价值不菲。”
“三爷高见,小人可联络汝窑、定窑等官窑,替我们烧制精美瓷瓶,保证件件精美。”
“小人可聘请工部和民间最好的匠人,替我们做这装瓶的匣子。”
贾琮点头,官商勾结就是好办事,道:“最后一点,扬名立万!俗话说酒香也怕巷子深,有了帝后赐名,这酒就要先在神京站稳脚跟,到时候各大青楼、酒楼,各大勋贵、宗亲府邸、官宦人家,都可少量送点,让他们尝尝鲜。
另外,京里各大行首、名人雅士都送些,花点银子让他们为我们吹捧几句。”
“还可以在街头人流聚集处搞些竟饮游戏,吸引人气,譬如十两银子喝三大碗,不醉者赏百金、千金都可以。
还有,最好让国舅爷在礼部和内务府活动一下,把此酒定为国宴专用酒,以后咱就可以称为国酒了,哈哈哈,到时候天下名酒虽多,谁敢与之争锋?”
“还有一定要饥饿营销。嗯,就是断不可敞开了卖,一定要像挤奶一般,慢慢的卖,让买酒的人去抢,总而言之就是要让酒客知道,此酒难得,不是烂大街的玩意儿!”
“如此,如何能多赚钱?”一掌柜的疑道。
“你不会加价么?供不应求,便可正大光明加价销售,想买原价酒,就等着排队罢。”贾琮笑道。
“还有,要搞会员制。给京中各大酒楼、青楼,宗亲、勋贵、士绅官宦人家发送购酒牌子,每个牌子编号,限定每月购买数量。”
“若是某家用完定额……”
“那咱就卖点定额给他,不贵,五斤额度卖一两银子,不过分罢?”贾琮奸笑道。
几个掌柜好像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从没想过这尼玛买酒的额度都可以卖钱,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先给钱买额度,然后再交钱买酒……三爷心太黑了。
贾琮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意思就这么个意思,总而言之一句话,这酒能卖多贵卖多贵,胃口能吊多高吊多高,名号能吹多响吹多响,要让所有人知道,这酒不是一般人吃的,吃这酒吃的是身份是体面,吃不着就是跌份。”
几位掌柜听得面面相觑,琮三爷套路太深了,均叹服道:“我等谨遵三爷训示,三爷英明!”
“闲话休提,你们自去分头准备,该收购原酒的、该安排铺面的、该预备制酒、调酒的、该管理厂房重地的,都去打理妥当,本钱不够了只管找国舅老爷和薛大爷要,别来烦我,我只坐等收钱。”
“是,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