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带了一只箱子,偷偷摸摸抵达此处。
他并没去找陈飞宇,而是找到陈飞宇的某个亲信。
二人在隐秘地带相见。
那将士将箱子打开,里头摆放了数不清的金条。
陈飞宇亲信见状,满脸诧异,“您这是……”
将领朝他招手,他将耳朵凑上去,一通叽里呱啦聊了些东西。
“真的能保我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不错,我家主人再怎么说,都能给你弄个将军当当。只要你表现优异,将来封为国公也是轻松的事情。”
“你家主人实力真有如此?”
将领呵呵一笑,取出令牌,给陈飞宇心腹一看。
“主人将来是要成为天子的人,你认为他会没有实力?”
看过信物后,陈飞宇心腹满脸震惊。
原来是他……
但要求有点困难,他多少心生犹豫。
见他犹豫,将领继续游说。
“难道你想一辈子只当陈飞宇的走狗?还是要将其取而代之?出门在外的身份,是自己给的,你若是一辈子想当陈飞宇走狗,就当我没说。机遇放在眼前,不好好把握,将来也别怨天尤人。”
“可赵玄已经离开了,还派韩红柳镇守关口。”陈飞宇心腹满脸为难。
闻言,将领陷入沉思,良久,才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嘴。
心腹眼里散发无数光芒。
“这办法很好。”
“事成后,主人会再送钱财到你家中,抓紧这唯一的机会。”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红柳每天都会上城墙,望向关外。
赵玄大军深入草原,再无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何时回归。
赵玄那边,带着金刚等人各自忙活。
“看清楚了吧?那狗贼是拓跋圭是吧?”
程知虎高举望远镜,往远方看去,确认过后点头。
“殿下,不错,那龟孙就是拓跋圭。龟孙怎么回事儿?好像生了重病,走路都需要两人搀扶。”
“鬼知道,可能是晚上忙活的时候闪腰了吧。”
赵玄嗤之以鼻,“能力不行,好歹也是西夏大王爷,还以为多厉害呢,交粮都交不明白,能交到闪腰也是厉害。”
“交粮?交粮为什么会闪腰?”张三和金刚满脸疑惑地看向赵玄。
赵玄和程知虎对视一眼,露出笑容,意味深长的叹息。
“你们还小,不懂。”
张三越发迷茫,“我们不小了呀。”
“殿下说你们小,你们就小,没成家就是小,别死鸭子嘴硬,你们不小谁小?”程知虎得瑟道。
张三无语看向金刚,金刚撇嘴。
“殿下讲的对。”
“别聊乱七八糟的,去摸清楚他们的方位,之后就溜。”赵玄不耐烦催促。
“好勒。”
三人答应,带着人马朝各方位而去。
由于望远镜加持,他们压根没必要靠近西夏营地。
在远程范围内,就可以摸地形,绘制地图。
几人去探查情况,赵玄依旧各自查看。
看着看着,眉头微皱,因为他看到了不少被西夏抓走的大宋百姓。
冰天雪地,他们被关在牢房内,周围连布都不围上一块。
当然,赵玄并不好奇西夏对大宋百姓的态度,而是很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宋百姓?
不应该被送到西夏主城去做劳工么?
西夏营地内。
一个西夏兵忽然察觉到有东西在眼前一晃,下意识扭头。
什么东西这般晃眼?太阳在后方,前方为何会晃眼?
他们不认识望远镜,连玻璃都没有见过,压根不清楚光线折射会晃眼,好奇的眯眼朝远方看去。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得头皮发麻,急忙碰着旁边的士兵。
“前方有人。”
旁边的士兵,原本满脸不爽,听到这话,紧张的倒抽凉气,扭头一看,眼睛眯成一条线。
“哪里有人?”
“眼睛瞎了?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有东西在挪动,这事儿得告诉大王爷。”
说着,士兵就要跑。
他旁边的士兵直接抓住他的手,“谎报军情,可是大罪。”
“但是分明有东西在挪动。”
“肯定是雪地动物,别一惊一乍。雪地动物有很多的,比如雪狼、雪狐什么的,随便挪动些东西,你就一惊一乍跑去汇报,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够死的。”
“真是雪地动物?”士兵古怪,自言自语,再次看向远方。
距离实在太远,他只能看到有东西在挪动,看不清是什么在挪动。
其实,他看到的是程知虎等人。
程知虎能力还真不如张三熟练,即便是赵玄,一时片刻都找不到张三在哪里躲着。
当然,程知虎他们都穿着白色盔甲,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拿着望远镜大老远就能观测到此处情况。
西夏士兵仅用肉眼,即便眯成一条缝,也是很难看清楚他们的,只能看到有东西在动。
关口,陈飞宇营帐。
他的亲信低头进来。
“将军……”
“什么事?”陈飞宇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回手中的书。
“有您的信件。”
“赶紧拿来。”
亲信走过去,并未取出信件,而是抽出匕首。
陈飞宇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信一首捂住嘴,一手迅速朝他心脏刺下。
陈飞宇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剧痛传遍全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亲信,满脸不解。
亲信掌心一热,是陈飞宇吐出来的鲜血,看着他眼神逐渐涣散,将手松开。
陈飞宇猛然倒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
“刘高忠,本将军待你如手足,你为何,为何……”
“将军对卑职的确如手足,而且在战场上也是将军救了卑职一命,卑职不忍心将你杀害,可大皇子实在给了太多好处。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前途,就只能对不起将军了。”
“来呀,来呀……”陈飞宇对外头喊的声音相当虚弱。
可惜,外头的人影当成听不到。
他瞬间明白,早已被刘高忠换成了他的人马,眼中闪烁着绝望。
陈飞宇看着刘高忠,“你们要杀赵玄?”
刘高忠不说话,眉头紧皱。
忽然,陈飞宇笑了,又喷出一口血来,玩味的看着刘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