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既然属于大宋,那么天子只有赵天圣,你们居然准备两份相同大礼,是嫌我和赵天圣的父子关系不够僵,让他好给我扣一口大黑锅,到时名正言顺出兵讨伐?”
闻言,众人神色俱变,吓的急忙跪地。
“殿下,我们愚钝,不曾考虑那么多。真的误会呀,是我的愚钝,考虑不周,立刻将礼物撤走。”
“撤走!”赵玄眯眼,“都拿来了,怎能撤走?送到京城去吧,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
想什么呢,把礼物送过来,还想带回去?
便宜自家人也比便宜你们外国佬强。
而且,整个大宋迟早是囊中之物,现在无非寄放在赵天圣那边,几年后迟早都是他的。
“殿下,我等明白了。”众人点头如捣蒜。
“现在可以说说了,谁让你们如此干的?”
赵玄猜测,不是赵孚,就是赵坚,暗中示意这群傻、叉给他送礼,好在赵天圣面前吹风,派兵攻打秦州。
倘若如此,他绝对不会客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他们清楚他赵玄不是好惹的。
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眼,看他们的模样,不像说谎,赵玄忍不住翻白眼。
“看来没有被人利用,单纯的马屁拍上马腿。”
“殿下,貌似是如此。”
一众国君满脸羞愧,尴尬。
赵玄冷哼,他个人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揣摩,结果根本不存在所谓敌人。
他太高估赵孚和赵坚了,也太高看这群傻、叉的智商。
无语摆手。
“得了,就别在这逗留了,该去京城就去京城。”
“好勒,殿下,告辞。”
众人急忙起身,退下。
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准备的大礼,不仅没得到赵玄表扬,反而被骂了一通。
韩雅彩送了坛酒,却没被骂……
难道下次应该派美女过来送礼?
钱庄内,韩雅彩还留着。
赵玄看过去,“只有你还算聪明。倘若你也带着贵重礼物过来,我怕是会很失望。有没有别的事情了?”
韩雅彩施施然微笑,“想亲自给殿下敬酒。”
赵玄点头,命柳知翠打开酒坛,倒出两杯酒。
“公主不是要到京城见宋皇?喝下一杯就赶紧去吧,我也不好意思灌你一个女儿家酒。”
闻言,韩雅彩恍然想起先前找赵玄喝酒喝趴在桌上的样子,尴尬一笑,脸色微红。
片刻便隐藏情绪。
“殿下别担心,这酒并不醉人,度数极低。”
说完,一饮而尽。
等赵玄喝下后,她才继续开口。
“殿下,我这就去京城了。等回来后,王兄大体也将郑戎方抓到,我再亲自将他押到殿
赵玄满意点头。
“倒也无需亲自把郑戎方带来,将他的脑袋带来也可以,看你们吧,怎么方便怎么来。”
“谢殿下。”
……
一群人朝京城而去,队伍极长,拉着一车又一车的宝物。
赵玄怕有不开眼的半路拦截,贴心的安排秦州军做护卫。
当然,并非免费。
秦州军只是临时作为聘请,各国需要发放工钱。
打着秦州军名义,赵玄不相信路上会有不长眼的出来抢劫。
这天,秦州主城外缓缓而来一辆马车,和这支长龙队伍遇到。
马车内布帘被掀开,里头的人往外一看,就看到长队。
“咦,是六哥的人。”赵采洁兴奋到不行。
她旁边坐着赵天圣,此次是微服出访,并没惊动太多人。
一众小国的队伍,在赵玄亲信示意下,让出大道。
赵天圣好奇询问:“老六什么意思?莫非护送东西?”
“不清楚,应该是货物吧,六哥当前生意越做越大,每次送东西都会有秦州军跟着的。”赵采洁随口解释。
赵天圣点头,放下帘布。
“他的人管教有方,非常客气,主动让道,没有自以为是。”
“父皇不知道,六哥曾经教导过我,做人一定要低调,不低调容易遭雷劈。”
“是么?朕看他行事嚣张,从没有低调过啊。”
赵天圣并不清楚,这只长队,是要进京见他的。
毕竟,文书送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赵采洁离开京城过来秦州了。
最初,他是想让赵孚和赵坚监国,但想了想不太妥当,便命六部尚书监国。
各国第一次进京朝圣,宰相不好拒绝,怕有失大国风范,就同意了,并且派人火急火燎追赶赵天圣,觉得再追追总能追上。
可惜,赵采洁压根没带赵天圣走官道,而是一条捷径。
这条捷径,是赵玄命人开辟的,以前周边全是土匪,连根扒除后,比官道要安全的多。
所以,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这天,赵玄的茶馆开业。
茶馆的氛围雅致,几个怡红院来的姑娘正卖力演奏曲子,为茶馆增添雅致。
先前赵玄对怡红院妈妈桑有过警告,妈妈桑根本不敢阻拦姑娘的离开,含泪同意。
轻轻松松的,姑娘们用一两钱就给自己赎了身。
虽然不明白具体原因,却也知道这一切是赵玄的功劳,发誓定然竭尽所能给赵玄发热发光,给他挣更多的票子。
好在跟在怡红院不同,无需用体魄挣钱,靠的是技艺。
演奏完后,说书的上台,拍响惊堂木,声情并茂的诉说赵玄如何骁勇善战。
听的客人们血液沸腾,拍手叫好。
赵玄则是头皮发麻,疑惑的看向程知虎。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手一伸降下天雷,三个呼吸灭掉数十万大军了?”
程知虎古怪摇头,“殿下不是说说书要夸张一些,才会引人入胜,调动情绪,咱们好挣更多的钱?并没有吹牛皮啊,用的全是您说的夸张手法,微微修饰。”
“微微修饰?这特、么叫微微修饰?里头有一个字是真的么?”
赵玄乍舌,非常无语,弄得他老脸通红,相当尴尬。
大家都快把他给捧成当世神仙了,一个人以一己之力灭掉数十万大军,讲出去都要被笑死。
“诸位,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累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赵玄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