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霍然起身,盯着远处婶子的目光格外郑重,终于来了吗?
隔壁的婶子走的气喘嘘嘘,她顾不上把气儿喘匀,就立刻冲门口的李菲菲两人说道:“大事不好了,苏老爷家出事了!”
果然是苏家?
可是如果他们这时候才出事,为什么弹框一开始会那样说?
屋里的李婆婆听到动静,慢慢走出来,听到这话,脸上透出一抹惊色,慌忙问道:“苏老爷家发生了何事,你快说啊!”
王婶子此时的气息终于平复,立刻说道:“乱了,全乱了!听说苏老爷不知为何女干杀了自己的女儿,又恰巧被儿子撞见,羞愧之下自裁于所有人前。”
“妹妹和父亲就死在眼前,苏公子大受刺激,难过之下,也跟着去了,好好的一家子人,竟就这么全没了!”
李婆婆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如此?苏老爷这般好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王婶子一脸的叹息之色:“谁又能想到,往日里那般好的一个人,竟做得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来?”
“我过去这一趟才晓得,原来苏老爷不伦这事儿,镇上早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只是没想到最终会发展成这般?”
李婆婆嗓音艰涩的冲李菲菲说道:“菲菲,你…你扶我回屋,我累了,想休息会儿。”
王婶子看着这一幕叹息不已:“唉,苏家这一出事儿,谁还会花大价钱来你这儿定点心吃啊,好好的营生就这么没了,哎!”
李菲菲扶着李婆婆进屋,正想扶对方在凳子上坐下,就听李婆婆忙慌慌的吩咐声:“菲菲,快,快去收拾行李,咱们今晚就出镇!”
李菲菲还没来得及回应。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突然被定格,李婆婆的存在,就像是泡沫般在瞬间化为乌有,从房间里消失不见。
原先看着虽然陈旧,但满是生活气息的房屋也发成了巨变。
丝丝缕缕的碎屑从墙面上,面前的桌面上,地上,以及屋里所有东西上被剥落。
光线也在这一瞬间,彻底黯淡下来。
这座原先勉强还能入眼的屋子,在这刹那间,化为另一番模样,厚重的蜘蛛网遍布这里的各个角落。
桌上,茶杯上,凳子上,地面上,全部失去颜色,落满厚厚的灰尘。
随着一阵狂风吹来,屋里荡起厚厚的尘土,李菲菲连忙捂住口鼻,快步走到她的房间里,掀开那口此时看着,更加老旧,红色几乎全部退掉的木箱。
看着里头那几件,随着时间流逝,布满尘土以及霉菌,破败不堪的衣服。
神色中满是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弹框一开始会这么说,这样的衣物要真穿在身上,恐怕动作大一点,就会全部脱落。
原来那苏家人早已死去,先前看到的所有情景,都不过是昨日重现?
他,或者是她,又为什么要重现这一切?
自裁的苏老爷?
惨遭奸杀的苏姑娘?
还是那个苏少爷?
“踏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李菲菲的思索。
伴随脚步声传来的,是谢思雅透着急切的声音:“菲姐,你看到了吗?就在刚刚,那个应该是我婆婆的人,还有那个小孩,全部消失不见,眼前的一切也变了模样,就连我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谢思雅摸黑跑到李菲菲这边,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现代的服装。
李菲菲从木箱前站起,快步走到院中,抬头看向黑漆漆,不见一丝光亮,就连月光都没有一丝的天空。
“嗯,我知道,小镇应该全都变了!”
就听谢思雅又说道:“菲姐,先前的那一切应该是昨日重现,它会这样做,应该是在这一天,发生了让它极其怨恨的事情。”
“根据刚刚那个婶子的话来推断,虽然苏家三人全部惨死,但苏小姐无疑是死的最惨的一个,她也是最有可能…”
她的话还未说完,站在这处院落中的两人,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正在听对方推断的李菲菲眼前一花,等她能重新看清楚时,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
她目光飞快扫过这个同样满是灰尘与蛛网,但瞧着更大些的屋子。
屋里此时除了她和谢思雅,还有苏府见到的三人,以及镇上的三名零散玩家。
什么情况这是?
这是它无意识的行为,还是有意把镇上所有外来者都聚集到一起?
“菲姐!”
正和李菲菲说着话的谢思雅突然看不到对方的身影,眼前一片漆黑,立时惊叫出声。
“我在。”李菲菲走过来拿出一个户外照明灯打开,黑漆漆的屋里立时就有了光线。
没想到此举却引来屋里厚嘴唇男人的怒喝:“你开灯做什么?你想把它引来吗?”
谢思雅立刻反驳道:“你不开它就不会来了吗?想什么呢你,它既有这本事把我们所有人都送到这里,就证明它很清楚我们的存在,开不开灯都不影响它杀掉你!”
厚嘴唇男人的面色中透着浓浓的恐惧,强烈的情绪汇聚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扭曲:“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这种东西的恐怖!”
谢思雅毫不示弱:“我是不懂,但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被吓破胆,变成惊弓之鸟!”
“你他妈的,欺负老子天赋能力上次没了是吧?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没有能力,收拾你也不是问题!”
厚嘴唇男说话间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来,却见李菲菲忽然关掉手电筒:“那就不开吧,对我没影响。”
李菲菲说话间走到窗边,打开一丝窗户向外看去,拉着她袖子的谢思雅被动跟随她的脚步。
过程中,谢思雅不忘又讽刺厚嘴唇男一句:“瞧把你给能的,你来收拾我啊,不开灯,你能看到什么?别什么时候被它抓去杀了都不知道!”
“你……”厚嘴唇男话憋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先前开灯还不觉得,这会儿没灯了,屋里真可谓是黑漆漆一片,别说月光了,啥光都没有。
他又没有觉醒黑暗视觉,在这样的黑暗中只是待了一小会儿,他心头就越来越发毛,最终自己摸索着从背包中拿出手电筒打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