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用普通纸张练习下,确定没问题后就去那屋找我。”李菲菲指着另一间房说完,人很快来到房间内,顺手把门给关上。
一副拒绝被其他人打扰的模样。
向长东看到这一幕,想了想,拿起她留下的照明灯具,走进另外一间屋,关上了门。
客厅内只剩其余六人。
程峰和光头几人对视一眼,行吧,那他们就先在客厅待着吧,看这样子,一会儿菲姐肯定有话说。
李菲菲关上屋门后,也没拿出照明灯,就这么无视黑暗,飞快来到屋内还算完好的木桌和凳子前坐下。
而后拿出瓷瓶,树心,抽出短刀。
看着自己左手手心已经结痂的伤口,没有犹豫,又一次划破伤口后,对准瓷瓶。
鲜血簌簌顺着瓷瓶口流淌而下,片刻后,估摸着血量足够,她用大号创口贴止住血。
拿起树心小心而又吝啬的,轻轻用刀尖磨出一点点树心粉末,在弹幕提示量已足够后,撒入瓷瓶。
随着树心粉末的撒入,盛着血液,只有透过瓶口才能看到其内血液颜色的瓷瓶,却隔瓶透出盈盈的绿色光晕。
比上好的翡翠还要美不盛收。
然而这一幕看在李菲菲眼中,却只让她感到心痛。
若不是预感到接下来的几天会越来越难,只凭他们现在的实力恐怕无法应对,她也不会透支未来。
只希望向长东能给力点。
像是回应她的心思,下一秒,门外传来向长东的声音:“菲姐,我进来了?”
“进吧。”李菲菲说话间,拿出照明灯具打开。
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向长东:“确定能画出灯符吗?”
“确定,我刚试了几遍,发现使用我的天赋能力,加上普通墨水画出的灯符,竟也能生效,但维持时间非常短暂,只有八小时。”
向长东说话间把手里几张,用现代普通符纸画出的灯符递给她。
李菲菲闻言眉梢微挑,接过灯符看去:【使用天赋能力画出的劣质灯符,只能抵挡一米半径内的诡异侵袭。】
也就是说,如果向长东学会了书册的三种符,哪怕他不用特制符纸,画出的符至少也能有点效果?
这种劣质符,似乎可以……
想到什么,李菲菲唇角微微上勾,她站起身,拿出两张符纸,把位置让给向长东:“灯符画两张,画好后叫我。”
转身离开前,她想了想,又提醒道:“你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十一点前,你可以多多练习炙焰符,我们接下来…恐怕很需要它,最好尽快画出来。”
向长东心头一紧,菲姐这是又知道什么了吗?
他点头应道:“我明白了!”
片刻后,李菲菲在对方画完两张灯符后,收起用她的血和树心制成的血墨,重新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其他人,此时已各自找好适合休息的地方,都在闭目养神,李菲菲墙在地上坐下。。
夜色渐深,十一点钟,向长东从屋内走出。
李菲菲也在此时睁开眼,她拿出一张灯符,在其他人的视线中,把灯符按照S形,贴在灯具上。
“睡吧。”
她知道其他人因为她先前的话,哪怕已经很累很困,却都强提着精神。
美艳女几人眼中闪过不解,这样就行?
可既然这样就可以,为什么不早些把符贴上?
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节省符箓里的能量,根据书册所说,灯符一旦贴上灯具,除非摘下来,不然其内的能量就会持续流失。
而他们目前符纸有限,墨也是花费很大代价制作出来的,自然要节省着用。
谢晋轻声冲她问道:“今晚不用安排人守夜吗?”
李菲菲摇摇头:“今夜不用,有灯符就足够。”
客厅内重又恢复安静,时间流逝,累了一天的八个人渐渐沉入梦乡。
而就在两间屋里的十二个人睡的正香时,小城内,曾经因为缺少猎物,陷入沉睡的诡异渐渐被人的气息唤醒。
它欢呼雀跃着寻着活人的气息来到……李菲菲他们的隔壁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屋的存在,给了大肚男他们安全感,屋内的四人竟没安排人守夜。
此刻全都睡的正香。
他们也没有傻到家,屋内始终开着照明灯,显然是觉得,只要开着灯,就算有危险也能及时做出反应。
但很显然,他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进入屋内的这只诡异,可不怕普通的照明设备。
一团深沉的阴影顺着地面,如水流般蔓延到屋内一个腿部受伤的男人身边。
下一秒,就见阴影形态变为如弹簧般的带状,从他的脚一路往上,只是刹那就把这个男人给束缚在内。
睡的正香的男人被身上的动静惊醒,察觉到被捆绑住的他正想开口呼喊。
下一瞬,他的嘴巴也被束缚住。
很快,捆绑在它身上的阴影越收越紧,只是几秒功夫,他身上的带状阴影就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中。
强烈的疼痛让男人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他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球向外凸起,脸颊殷红如血。
簌簌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淌而出,却很快被他嘴上的阴影吸收。
“咯吱!”
“咯吱!”
又是几秒过去,男人此时已被勒出层层叠叠的圆弧状,他的骨骼因为阴影的束缚,发出微不可查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响。
而男人也终于因为身上再也承受不了的痛苦,彻底死去,但他致死,双眼都无法闭上,反而越来越向外凸起。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嗤”声,男人的身体爆成无数肉块,向着四周喷溅而出,却又转瞬被膨胀的阴影包裹住,全部吞噬殆尽。
只有部分污秽之物,被排除在地上。
睡的正香的清秀女被溅射在唇边,并不停往下滑动的东西惊醒,还未完全清醒的她下意识伸手一抹唇角。
在身边照明灯的光线下,她半睁的眼睛看到了手上的东西。
她的双眼突然睁到最大,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任谁睡到半夜,醒来看到从自己嘴上拿下来半个眼球,恐怕都会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