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一文不值

“哪怕你有时间证人,目击证人,他同样可以将你那些乐观的因素变得一文不值。”

朱迪斯很大声地咳嗽着,示意让他不要乱说话。

“品格证人只是让审判者与陪审团对你的情况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起不了多大的重要性,最关键的一步是。”

“你明天在庭上的自我辩护,这一个环节是非常的关键,你只要打动了审判者与陪审团,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事。”

然后,朱迪斯就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约翰不禁发出笑声:“怎么了?朱律师,你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惆怅啊。你在担心什么?”你该不会没有信心吧?”

朱迪斯抿着嘴巴,尝试着说:“老实说,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像这种情况,到了庭上,很容易被控方找到破绽,粉碎你的不在场言论。”

约翰不以为然地说:“我真的没有谋杀,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并不相信法律在程序上会冤枉我,我很有信心,只要我没有做过,就一定不会有事。”

朱迪斯突然改变了说话的语气:“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一句真话。”

约翰很自然地笑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朱迪斯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我好心提醒你,在庭上说谎是很容易被识破的,如果你现在还想改供词其实是来得及的。”

“我并不希望你在庭上说谎,然后被控方识破,这样会影响审判者与陪审团对你的观感,到时候别说是没有证据指控你,算你真的是无辜,他们会因为你的不诚实而选择不相信你。”

约翰双手合十,嘟起嘴巴嚷着:“很感谢你的温馨提醒,到时候我在庭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绝对没有说谎。”

朱迪斯叹息着:“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了什么事而企图隐瞒真相,但我很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生命。”

“如果你为了维护某个人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这样值得吗?就算你牺牲了,那个神秘人的内心同样会内疚一辈子。”

约翰突然就发狂了,打翻了眼前的烟灰缸,掀翻了桌子,竭斯底里地呼喊着:“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说谎。我没有隐瞒任何事情,我没有要维护任何人。”

叶枫被吓到了,躲在朱迪斯的背后瑟瑟发抖。

警方将约翰带回去了,只留下朱迪斯与叶枫无辜的身影。

朱迪斯拿起公事包想想希望上帝保佑他吧。

普通法院

朱迪斯今天显得非常严肃,手里提着公事包,站在庭上的门口,她在等待着叶枫的到来,这家伙估计又在路上塞车了,每次都迟到。

约翰换了一身的礼服,显得非常的精神爽利,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他被庭警带至庭上内,在正式踏入庭上之前,他喊停了庭警:“请稍等一会,我有点事情要跟朱律师商谈。”

朱迪斯有点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

她还在纳闷,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在她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已经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拥抱着她,还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在整个过程中仅仅维持了五秒钟,她还从来没有试过被一个男人以这样的速度拥抱着,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刚想说点什么,他就离开了她的身体,低着头跟着庭警踏进了庭上。

此时叶枫已经赶到,他惊讶地打量着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她没有回答,直接走进了庭上。

她进去了以后才发现夏丽丽早就已经到了。

只见她穿着黑色的衣袍,闭目养神地沉思着,似乎在思考着某些重要的问题。

审判者到了,书记员大喊着:“COURT!”

所有人纷纷站起来,鞠躬着,然后坐了下去。

书记员宣布着:“长夜公寓谋杀案现作第六次公开审讯”

审判者:“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传召证人。”

朱迪斯站起来,整个人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着:“审判者大人……我要求传召本案的被告约翰先生出庭作证。”

审判者:“本席批准。”

庭警:“请约翰先生出庭作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约翰的身上,看着他从外面走进来,被庭警带至证人栏内。

书记员拿着宣誓的词稿走近约翰,并且宣布着:“约翰先生,你是本案的被告,由于你没有所谓的目击证人,你被列为证人是属于自我辩护的环节。”

“因为这样,所以在你作证供之前,也需要在庭上宣誓。”

约翰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说:“具体要怎么做?”

书记员:“你跟着我做就行。”

请将左手放在《圣经》上,照着词稿念一次。

“本人谨以真诚致誓,所作之证供均为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如果有虚假或者有不真实的成分,本人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制裁。”

审判者:“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盘问被告。”

朱迪斯为了不给约翰增加压力,她决定站在自己的位置发问。

朱迪斯:“请问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约翰:“同事关系,我们的父亲曾经是好朋友,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朱迪斯:“你可不可以简单地形容一下,你与死者的关系如何?”

约翰:“我们偶尔会因为音乐创作上的事情发生争吵,但私底下我们的感情还算不错。”

朱迪斯:“但是根据目前的资料显示,你们的父亲是发生了某些误会的对吗?”

约翰:“是的,但这毕竟是上一代的事情,我想,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朱迪斯:“但曾经有证人指控你恐吓他,那个人就是死者的父亲。”

约翰:“刚开始知道我父亲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之后,我的确很憎恨死者的父亲,但随后我的情绪平复了,我就再也没有同样的愤怒。”

朱迪斯:“在案发当晚,你为什么跑去找死者?”